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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牢深处,铁笼裏的雁萧关靠着冰冷的栏杆坐着,身旁的圣狼正将脑袋轻轻搭在他的腿上。自打被关进来,圣狼就寸步不离地守着他,白天替他挡住看守,夜裏用毛茸茸的身子给他取暖。
一人一狼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生出了几分相依为命的默契。
同时,雁萧关也被困在了铁笼裏,谁也没料到,入地牢的第二日,圣狼就病了。起初只是没精神,趴在地上不愿动,后来竟开始发热,呼吸粗重,喘息沉沉。
雁萧关细细检查了徜风全身,在它后背发现了异状,是许久前在斗兽场受的伤未好全,此时发了炎,再加上地牢潮湿阴冷,感染得厉害。
看守见圣狼病了,急得双眼冒火,圣狼是国王最喜爱的猛兽,不仅有空就来地牢看它,甚至圣狼去斗兽场时,国王都会寻时间亲自去观看比赛。守卫不敢怠慢,连忙去禀报,很快就有人端着药碗和药膏过来,要给圣狼诊治。
可这些人刚靠近铁笼,圣狼就龇着牙扑了上去,爪子在铁栏杆上划出刺耳的声响。
雁萧关见状,立刻伸手按住圣狼的脑袋,轻声安抚,“別怕,我在。”
圣狼像是听懂了,渐渐安静下来,只是依旧紧紧贴着雁萧关,不许任何人靠近。
守卫们没了办法,又怕圣狼出事,国王会处置他们,只能把药和药膏都递给雁萧关,嘱咐他一定要好好照料。
这下倒给了雁萧关便利,他借着弄不明白怎麽给圣狼喂药、换药的由头,时时同守卫搭话,渐渐摸清了守卫的脾性,辰时来送早饭的守卫最贪睡,总靠着墙打盹,申时来巡狱的守卫爱喝酒,身上总带着酒壶,容易糊弄。
他还借着要给圣狼找干净的水擦身的理由,跟守卫讨来了一个小陶罐,每日跟着守卫用陶罐出铁笼打水,后来守卫见他老实,便偷起懒来,让他自个去打水。
又一次,雁萧关捧着陶罐,顺着地牢通道往裏走。打水的地方在通道尽头右拐,靠近一处废弃的石牢。石牢的门早已朽坏,只剩下半截门框,门框旁凿着个石缸,清冽的水流正从缸上口子裏缓缓渗出,顺着石槽流进下方的石缸裏。
雁萧关走到石缸旁,将陶罐伸进缸裏,清水顺着罐口漫上来,溅起细小的水花。他动作不快,目光却始终留意着通道口的动静,巡逻卫兵刚从这裏经过,再要折返过来,还需半刻钟。
打好水,雁萧关抱着陶罐,没有立刻转身,而是抬头极快地扫视了一圈四周,前后通道空无一人。他脚步放得更轻,没有按原路返回,而是贴着通道右侧的墙壁,慢慢往更深处挪。
根据这些时日摸清的规律,再加上外邦人经过铁笼时的只言片语,地牢中另有一处隐蔽的火室。
外邦人每次经过时,通道中都会有短暂的一股火药味,再结合他观察到外邦人经过时,总是往通道尽头左拐,之后便会消失在深处的阴影裏。由此他推测,火室大概在通道尽头左拐后的区域,方向大致是在地牢的西南角。
雁萧关抱着陶罐,往通道尽头走了约莫十步,就看见左拐处的有两个守卫正背对着他,靠在墙上闲聊。他立刻停下脚步,借着身旁铁笼的遮挡,缓缓蹲下身子,装作整理陶罐的样子,实则用眼角的余光仔细观察。
侍卫身上的弯刀挂在腰间,腰间还挂着铜铃,只要有动静,铜铃就会响,他们身前的门是厚重的木门,门上有锁。
半刻钟的时间快到了,远处隐约传来守卫的脚步声。
雁萧关每再停留,抱着陶罐,悄无声息地退回打水的石缸旁,再沿着原路返回。
日子一天天过去,圣狼的病情在雁萧关的照料下渐渐好转,而雁萧关也把火室所在、材料运输路线的情况摸得差不多。他靠在铁笼上,摸着圣狼的耳朵,眼底闪过一丝锐光,再等几日,等圣狼彻底好利索,他必须想到办法潜入火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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