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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刘逸阳啊啊叫唤一声,胳膊肘就怼过去,卫祁铭闷声吭了一下,又接着笑:“阳阳,你现在还活着,情况也在变好了,咱们得打算一下,王叔和洪叔在我小时候都给我换尿布,別放不开好吗,他们照顾你,不会比东子差,我当时找医护人员,是做配合的。有时候我怕东子下不去手,阳阳大爸店裏,也要小爸爸帮忙。”说完也没催刘逸阳答复,抱着人又坐了一会儿,怕时间久了感冒,把人抱上楼了。
从楼下上来后,谢宇刘逸东都小心的,看着刘逸阳,明显感到人又沉默不少,等到晚上吃完饭,高宇航准备走的时候,卫祁铭让东子一起下去。刘逸东看他几秒,摇头:“不用,不方便,晚上时候,基本都得起一回夜。”卫祁铭把人往外推:“回去吧放心,今天下午我跟阳阳谈了,不能总躲着我,我说十年让他站起来,那这十年裏,我不得照顾着吗?交给我吧。”
高宇航不乐意:“铭哥,阳阳,阳阳还是我小爸照顾吧,他面子挺薄的。我都不能照顾。”卫祁铭看着他笑:“你是谁,我是谁,薄不薄,这关都得过,去吧,你大爸还在医院忙呢,晚上让你小爸陪着。”谢宇站在一边想劝,卫祁铭就那麽看着他,最后到底也是败下阵来,卫祁铭说的也是对的,阳阳早晚都要过这一关。
往常晚上刘逸阳多是自己呆着,有时候东子给他放电影,今天等半天,看到卫祁铭走进来,还提着平时摆在外面的行军床,然后摆在他床边上。刘逸阳瞪着他:“东子都是睡外面的。”
卫祁铭把自己的行李铺上:“我和他能一样吗?我是你对象,我得睡屋裏。再有一月多咱们就搬过去,家裏装修检测已经过了,我怕还是不安全,再放放。那边卧室是双人床,到时候咱俩就睡一张床。”
刘逸阳听着他说的,眼睛都要瞪出来,怎麽进展这麽快,他也没同意过去和他一起住呀。气呼呼的拍着被子狠狠地说:“你別欺负我不能动,我没说要和你住,还一张床。我们什麽关系就和你一起住。”
卫祁铭铺完床拿起一边的杯子递过去:“喝点水,多喝点。”刘逸阳不喝扭头躲开了,喝多晚上得上厕所,他今天晚上不想起夜。
卫祁铭把吸管怼在他嘴上:“怕上厕所不喝水,我一会儿就把你裤子扒了。什麽流氓事我都做的出来,你自己琢磨。”
刘逸阳气的胸脯起伏的厉害:“还在我家呢,你就欺负我,我喊人。”说完就冲着门口喊小爸,谢宇过来看了一眼,卫祁铭笑呵呵说没事斗嘴呢。谢宇一走卫祁铭伸手就掀被子,刘逸阳吓得叫唤半天,恶狠狠的咬着吸管假装吸了一口。
卫祁铭看一眼,拇指食指一比划:“要喝这麽多,快点我掀被子扒你裤子了。”刘逸阳又骂骂咧咧的半天,委屈巴巴的喝了半杯的水。卫祁铭才把杯子放回去,然后隔着被子给刘逸阳翻个身,自己从另一边躺上来把人抱住,刘逸阳伸手推人:“你下去,不是有床吗?”
卫祁铭把手握住:“先躺一会儿,才八点离睡觉还早,咱们说说话。”捏着刘逸阳的手感慨:“多久都没离你这麽近了,阳阳我好累啊。”说完脑袋靠过来。
刘逸阳挣脱出来一只手推他:“觉得累离开就好了,照顾我这个残废当然累。”
卫祁铭又把手抓住,翻身面对这刘逸阳:“一点都不知道心疼我,说点没用的话。別这麽敏感阳阳。”说着手摸着刘逸阳的头:“在苏杭那边有个针灸特別厉害的老中医,但是不想来冰城。我都去请好几次了。真烦,老头倔强的狠。我都说专机接送了,还跟我说飞机不安全,都什麽时候还不安全。”卫祁铭这麽躺着唠唠叨叨的,没完没了的说着,到后来人就这麽睡着了,刘逸阳静静地听着,从开始噘着嘴,到后面忍不住伸手,细细的摩挲着,眼前人的五官,摸着乌黑发亮的头发,眼泪滴吧滴吧的掉,东子和他说卫祁铭染头发了,因为头发白挺多的,怕他看到多想,就去东子店裏染黑的。
刘逸阳忍不住想,自己要是在狠心点,是不是,卫祁铭就能解脱了,家裏人就都解脱了,下午卫祁铭说不能把东子拴住,卫祁铭是为了说服他,但他心突然沉重起来,其实眼前的一切,都很好解决,只要他不在了。那一切问题就都解决了,大家会伤心会怀念,但慢慢的又会恢复到正常的生活啊。但每次这麽想的时候,另外一个小人又会跳出争辩,如果真的这麽了断,又怎麽对得起所有爱你的人,小爸,大爸,刘逸云,东子,还有卫祁铭,会不会一蹶不振,刘逸阳的內心在煎熬,心裏两个小人,不断的在他脑子吵架。
卫祁铭强势的进入到刘逸阳的生活,因为工作的重心也移到冰城这边,他有更多的时间陪着刘逸阳,对于搬到新家那边的事也没催促,现在对门一户,也被卫祁铭给改造成复建室,每天都有医生,给刘逸阳做按摩针灸和复建。
刘逸阳心理上的变化,是一直潜伏在一众医护中的心理专家告诉他的。说病人开始有表象了,很轻微但有点苗头,卫祁铭吓出一身的冷汗,根据医生的建议,开始进行心裏治疗,医生说刘逸阳的心裏变化,跟他信息素的失衡也有关。还好发现的早,刘逸阳也没太大的感觉,就是发现每天吃的药裏,多了一个黄色小药片,也没多想吞就是了,然后身边陪着他复建的医生,换了一个新面孔,是个嘴巴特別碎的大姨,天天东家长西家短的,但是说话还挺有意思,表情可生动了。开始他就听着,后来忍不住开始搭话,聊着聊着有些平时不想和任何人说的,都想着跟大姨唠叨。甚至有一次他突然就睡着了,然后醒来的时候,就发现卫祁铭深深的盯着他,那目光让他有点害怕,两个人对视了很久,卫祁铭没说什麽。
卫祁铭有种想掐死刘逸阳的冲动,他以为除了最开始的时候,他不会再有寻短见的想法,一切都是往好的开始转变了,特別不理解他,怎麽会还有这个想法,当时他暴躁的踢翻了茶几,医生给他解释,刘逸阳现在的想法,或者说病人的思维,不能用正常人想法来推测,信息素的失衡,长时间不正常的生活,大脑就开始会分泌麻痹人神经的东西,是病态的表现,而庆幸的这是刘逸阳第一次出现这种情况,比较轻微,但是医生说要用药。
刘逸阳的每一次变化,卫祁铭都会给大家说一下,谢宇和刘逸东这两天很紧张,紧张到刘逸阳都觉得两人不太对劲,晚上问卫祁铭家裏是不是出事了,怎麽东子和小爸神经兮兮的。卫祁铭哭笑不得的按着他脑袋,这个家出的最大的事就是你。惹来刘逸阳一巴掌。
用药的效果很明显,大概一个星期,刘逸阳整个人,状态就不一样了,没有那种灰败的颓废感。刘逸阳自己多少有点察觉,天气越来越冷,今年厂裏提前供暖了,说是冷冬。卫祁铭给刘逸阳把水果拿过来:“把橘子外面这个毛茸茸也吃了,下火的。別总剥下去。”
刘逸阳:“东子也不吃。”
卫祁铭挑眉:“东子吃不吃我不管,你不吃我就管,吃了!”刘逸阳拿起来一拜,塞嘴裏:“爹味真浓。”
卫祁铭笑:“叫爸爸。”
刘逸阳翻白眼:“滚!”说完又吃了小块蜜瓜一边嚼一边说:“这瓜比前几天的甜。”
卫祁铭拿着手机打字:“同一批瓜,能甜多少。”
刘逸阳举着叉子想下:“甜很多,前几天我吃什麽都不甜,没有味道。那几天吃东西都没味道,好奇怪。”他没说全,还有会时不时的伤心,特別悲观。
卫祁铭把眼神从手机上抬起,盯着他看了几秒: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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