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容清
夜浩天连着好几天都没有见到夜悔了,没有那孩子在边上冷冷的瞪他,总有点感觉不太适应。
大手一挥,吩咐容清:“摆驾干明殿。”
夜浩天来的时候,夜悔正在书房抄书。
景安垂首站在一旁,安静的磨墨,偶尔抬头见夜悔拿笔的手势不对,稍加纠正。“殿下,手腕要用力。”
“皇上驾到。”
听见太监尖细的唱喝声,夜悔皱了皱眉,他才难得清静几天。
挥退了景安和一干奴仆,夜浩天走近,问道:“皇儿在做什麽?”
“抄书。”夜悔头都不抬,笔下更是不停。
“抄书?”夜浩天凑近一看,一脸嫌弃,“皇儿的字写的真丑。”
确实丑,而且不是一般的丑,大小不一,歪三扭四不说,其中还混着墨团,弄的宣纸一片脏乱。
“啪”的一声放下笔,夜悔冷冷的看着他,“你来干什麽?”
总不至于是闲着没事干,专门跑来打击他的吧?
夜浩天挑了挑眉,不理会他的恼羞成怒,上前提笔。
一旁伺着的容清也上前,把夜悔的字往边上挪了挪,又铺好一张白纸,用镇纸压好。
只见夜浩天手腕高悬,下笔猛迅,“唰唰”的几下,纸上便多了四个大字。
“唯我独尊”夜悔瞥了他一眼,却也不得不赞赏,夜浩天的字写的确实不错。
都说字如其人,夜浩天的字跟他性格还真是相似,落笔干净,弯折圆滑,撇捺之间更是锋芒毕露,收笔却尽显狂妄狠利,‘唯我独尊’四个字更是把他傲视一切的气势表现了个淋漓至尽。
夜悔撇撇嘴,他没那个野心,自然也写不出这样的字来。毫不客气的把夜浩天写的字扯开扔到一旁,他继续捏着笔艰难的在纸上涂他的墨团。
他不会用毛笔,这没什麽好丢人的。倒是夜浩天先让邱老罚他抄书,现在又跑来炫耀他的字写的好,真是遭人恨。
容清在一边低着头,轻轻的掀了掀唇角,如果换作旁人,谁不折服在皇上的这四个字下,也就偏偏这个五殿下视若敝履。
夜浩天眼眸一沉,想要发作,却又深深压下,他看着夜悔绷着一张小脸,提着笔手腕努力的往下压,横竖撇捺,笔笔用心,虽然写出来的字
仍是丑的不能见人,却也未见他有一份不耐烦之意。
看了他半晌,夜浩天突然上前,握住那拿笔的小手。
“你干什麽?”正专心致志的夜悔被他吓了一跳,差点握不住笔。
“姿势不对。”夜浩天也丝毫不恼,握着夜悔的手,一笔一画的教他怎麽落笔,怎麽提笔。
侧着脸看他半晌,夜悔终是收回视线,听着耳边夜浩天的低声教导,手中的笔在夜浩天的带领下渐渐有了轮廓。
容清静静的磨着墨,在心裏感慨着,他到是第一次见到夜浩天这麽有耐心的一面。
一大一小,一练就是一下午,当天色渐渐暗下去时,夜浩天伸手抽走了夜悔手裏的毛笔。
“练字需耐性,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成的。”不理会夜悔的怒目而视,夜浩天抬头看了看天色。
容清问他:“已是申时三刻,陛下在五殿下这裏用膳还是?”
“回御书房。”
还有一大堆奏折没有批,本来只是见见夜悔,没想到却在这裏浪费了一下午的时间,夜浩天看了看正在揉手腕的夜悔,对等在门口的景安道:“给你主子擦点药酒,別让他明天肿着手腕去上课。”
“是!”
送走夜浩天,莲儿进屋,其实不用夜浩天说,她已经去太医院要了活血化淤的药酒回来。
“殿下,莲儿给您擦点药会好些。”
夜悔点点头,眼睛却盯着门口夜浩天离开的方向若有所思。
当半个月后夜悔把所抄文册交给邱老时,邱老翻了翻,问:“这些都五皇子亲手所抄?”
“是。”
邱老满意的点点头,“五皇子进步不小。”
从一开始的字跡凌乱的无法辨认,到后面的虽说笔跡尤显幼稚但却字字清楚,不过半个月而已。
更何况这段时间上课以来,邱老都有闻到这孩子身上带着淡淡的药酒味道,想也知道怕是下了一番功夫的。
夜悔问他:“夫子可满意?”
邱老捋着胡子直点头:“老夫很满意。”于是夜悔转身就走。
昨天皇后沈玉暇又来了一次,说这两天可能夜浩天就要下旨将夜悔养在她的名下。
说起来夜悔也疑惑,皇后早
年进宫,却从末诞下过孩子,是因为夜浩天不让她生吗?
他问沈玉暇,没想到对方只是朝他苦涩一笑,“我心有所属,又怎麽会生他的孩子?”
夜悔彻底被弄糊涂了,唯一的想法是,夜浩天肯定不知道这件事。
强留一个不喜欢他的女人在身边不符合夜浩天的性格。
在夜悔踏进御书房之前,夜悔一直是这麽想的,没想到……
“朕当然知道她心有所属。”于是,夜悔懵了。
而夜浩天的下一句,更是让他彻底的觉得这个皇宫实在是太复杂了,比他想像的要复杂了几千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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