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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枕槐在看到那个人脖颈上带着特制的红色囚环时,连呼吸都停滞住了,贺祁山亲自看押,数十名守枝人将他团团包围。
那张脸,是陌生的,也是绝美的。
比他见过的那个‘红舒’都要漂亮上许多,如高山皓月遥远美好,令注视者油然而生只可远观的敬畏。
不可亵渎。
那才是,红舒的真正面目。
是谁?
从谁的记忆裏被调取出来了这副模样,才让他退无可退,暴露出了真实的模样。
连‘红舒’这一名字都被公布于众!
安枕槐状若疯癫地锤烂了面前的玻璃桌面,又把所有碎片都横扫出去,他遏制不住內心中涌出的愤怒,他知道一旦红舒被带去了鸣域,就代表着彻底失去了一切,血丝遍布双目通红,安枕槐死死盯着那张没有任何表情流露的脸。
他甚至幻想着直接透过光幕,去到那人的身边,将人从岌岌可危的处境裏带出来。
那个人忽然侧了头,远远地遥望向某处,原本黯淡无光的眼中突然闪过一丝独特的留恋目光。
安枕槐愣住了,下意识也回过头看,仿佛他就置身于抓捕现场。
那是安枕槐在红舒脸上从未见过的表情。
他在恋恋不舍着什麽?
审判庭內,那人状若疯癫,笑声回荡在宽敞明亮的殿堂內,令所有人脊背发寒,不忍直视。
鸣域特有的记忆调取系统立于红舒面前,只等一声令下,便可以提取他的记忆,将与红舒有关的一切都公之于众,
他在那场口诛笔伐的审判中,徒手掰碎了自己的维枢,倒在了血泊之中。
禁闭室裏,安枕槐已经等了许久许久,目光涣散视野模糊,却在贺祁山来的第一时间就来到门前,怒吼着质问,咆哮着锤门,再无半点风度。
贺祁山表情严肃,只沉沉地回了一句。
“黑语抓回来的。”
那个已经过了87场游戏的家伙?
安枕槐明明知道自己不应该愤怒,该克制,该就此打住,可他还是不甘心,“黑语只在乎游戏,他去抓红舒做什麽?”
贺祁山对他的愤怒置若罔闻,“红舒动了原本鸣域答应给百冠王的祭品,一大批高阶维能针剂,那些针剂和培养守枝人的针剂是同一等阶,还用那些针剂,去救了很多异变病人,在论坛上贴了数十例痊愈报告的,也是他。”
“…”
安枕槐沉默了。
作为一个守枝人,他深知维能针剂这项研究是鸣域不能被擅动的红线。
且鸣域当时用来试用高阶维能针剂只有着两批成功的试验品,其中之一就是培养守枝人,他们拥有着近乎于神的力量,都是靠一支支高阶维能针剂,不断淬炼身体,才变得更加强大。
红舒拿来去救异变人…
这些原本是给百冠王准备的。
没有人知道百冠王什麽时候能够出现。
可黑语作为最有希望的人,拿红舒来交换高阶维能针剂,尚在情理之中。
安枕槐再问不出任何话来,他痴痴地看着前方,彻底失了神。
后来,他去见过几次黑语,作为守枝人二队的副队长,兼管三市之內所有守枝人的调动安排,安枕槐接触一下黑语原本是一件很正常的事。
黑语并不见他,任安枕槐抓耳挠腮都无动于衷,却没想到还是没躲过去,他们的第一次相遇是在游戏裏。
红海废墟。
那个卡在bug裏痛苦不堪的瘦弱人影,拼了命也要求生的孤僻男人让安枕槐恨不起来。
第一眼对黑语的印象就是冷冰冰的,不近人情。
仿佛血液冻结,苍白如尸。
也是从黑语那裏,第一次得知了红海废墟选择权的bug,安枕槐没有去尝试,反而奚落不止,“闯了89关的人也不过如此。”
“那你呢?”黑语胸口起伏不止,频繁使用高阶阴阳术令他身心俱疲,还不忘回击,“1场?”
“一场怎麽了,看不起一场?我想玩就玩,1总比0好看吧!”安枕槐冷哼了一声,他其实看过很多场黑语的游戏直播,也正因如此,怎麽都不愿意相信这个在游戏裏救助了无数玩家的孤僻男人,会利用另一个和黑语有着同样有着怜悯心的人,来换取让自己变强的高阶维能针剂。
转念一想怎麽可能,黑语这麽珍惜自己的性命,且绝大多数危境下自私孤吝,肯定是自己的性命大过一切。
助人也不过是寥寥几场而已。
安枕槐別过头去,银牙咬碎,“你害了我一个朋友。”
黑语甚至没有去问那个朋友是谁,直截了当地沉声回答,“对不起。”
“我害过好多人,我…也杀过好多人。”
安枕槐沉默了,对这句道歉并不满意。
他不想去深究黑语是像那些被抽取记忆的人一样属于被迫,还是主动告发,总之他对这个人,一丁点好感都没有了!
再后来,黑语顺利成为了百冠王,百冠的祭品,选择了被囚禁在断沉间折磨了一年多的红舒。
安枕槐在听到消息的一瞬间就跑去找了黑语,想问他为什麽。
黑语依旧冷的像块冰,“我劝你不要再问起关于他的任何事。”
红舒是鸣域的禁忌,也因为红舒,鸣域可以和一切都撕破脸皮。
安枕槐,抵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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