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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周跡悄没有被他的笑容安慰到,她依旧紧紧皱着眉头,眼神一刻也不肯从时榴的脸上移开。从时榴一个人离开扬州起,两人分別了这麽久,她心中的思念有多深也只有她自己清楚。
明明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的事,可有些话却只有当作玩笑时才能讲出来。
临走之际周跡悄只留下一句:“等石榴再成熟的时候娘还会再过来看你。”
告別了母亲后时榴本想赶在书院宵禁前回去,却没曾想会在必经的青窃馆前再次看见那一席黑色锦袍。
他禁不住想究竟是多深的缘分才会让他们一次又一次在这座茶馆相遇。
印象中十年前那场猝不及防的大雨促使父亲将他带到了青窃馆二楼的包间躲雨,他捧着一杯热茶坐在窗边遥遥往外看去,耳边是父亲与友人的窃窃交谈。
看着街道上慌忙收拾逃窜的避雨人群,时榴一低头眼光猝不及防与楼下站着的那位浑身湿透的少年对上。
竖着马尾的少年一席甲衣,鬓边松散的碎发被雨黏在脖颈上,他的眼神紧紧盯着时榴看,让他有些许迷惑,虽不理解但还是很友好地对那位少年挥了挥手。
那是他们的初遇。
人群熙然,儿时李吹寒不经意的一瞥,至此双眸便不肯离去他半分,冥冥中好似交换了余生。可等时榴再回过神来,那茶馆早已空无一人。
李吹寒靠着系统的外挂蹲守在这裏许久才终于候到了他想等的人。
时榴看着他大步朝自己走来,牵住了自己的手乘马往长贏侯府的方向奔去:“今天本想来陪你过生辰,却没想到令堂先一步把你带走了。
不过好在,现在你还留了些许时间给我。”
从侯府的门口一路走来,时榴发现府上处处张灯结彩,这座冷清了许久的府邸终于再次展现出它繁荣的一面。
“先喝一杯茶润润嗓子,在外面奔波了一天是不是累了?”
时榴的确因为今天忙碌的行程而感到有些口干疲惫,他接过这杯茶,轻轻嗅了一下,抬手缓慢喝了下去。
“是豫南茶?”
他品出了熟悉的味道。
后者微微颔首:“嗯,我见你的桌子上摆着这味茶种,觉得你喜欢也购入了一些。”
李吹寒柔声说道:“府中下人不多,且现在就只有我一个主家,所以还比较空旷。
还有……现在这个情况我也没法为你办宴席什麽的,抱歉。”
“可能还需要再委屈你一段时间了。”
时榴眨了眨眼睛,他的眸光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后缓缓摇了摇头,伸出一只手拍了拍李吹寒的肩膀:
“没事的,有这份心意在就够了。”
时榴垂着头时身形有种少年人因为抽条太快而浮现出的清瘦感,纤长的手指带着他独有的温润与柔软,李吹寒心神一动,反手握住了他的手:“要不要看看我为你准备的生辰礼。”
话毕转身走到事先布置好的檀木桌边,抬手招呼着让时榴也过来。
桌上被摆放了个红木匣子,上面还刻着梅花的纹样,在石榴的映象中这种匣子一般都是世家小姐用来装那些贵重饰品的。
李吹寒拿起这个与他气质不符的精致匣子递给时榴,尾音微扬:
“生辰快乐。”
时榴接过他递过来的匣子,很轻,裏面似乎是一个很微小的物件。
时榴捧住:“我可以打开看看吗?”
“当然。”
李吹寒还邀请时榴一起在桌边坐下,时榴将匣子放在桌上,用李吹寒递给他的金色钥匙插进锁扣裏,随着钥匙的转动,匣子发出了咚的一道声响。
时榴伸出手放在匣子两侧,轻轻打开:
映入眼帘的是一团红色的丝绸,时榴拨开层层柔丝,发现裏面包裹着一对耳饰,两个小金环上面挂着三颗“石榴籽”,每一只下面还用金线挂着两颗。
不过与寻常的耳坠不同,这对耳坠的顶部不是锋利的细针,而是用青铜打造的一个很精巧的转换器,上面还有一层软软的不知道是什麽材质的铺垫,是时榴从未见过的。
“这是什麽?”
时榴摸着耳坠上出现的不同寻常的部位,眼神好奇地问道。
李吹寒跟他解释:“这是耳夹……嗯,作用吗和玉环区別不大,不过它不需要刺穿双耳也能戴上。”
听了他的解释时榴有些惊讶:“不穿过去怎麽带上呢?”
李吹寒俯下身子拿起他手上其中的一只,将上面的转换器掰开,想给他演示:
“闭眼。”
时榴乖乖把眼睛闭上,很快便察觉到有什麽东西在压着他的耳朵。
不疼,但有些沉甸甸的。
“已经戴好了,你睁开眼看看吧。”
李吹寒将一面铜镜摆在他的面前,时榴看着镜中牢牢挂在自己耳朵上的红色石榴耳坠:“居然真的挂上了……”
他还轻轻摇了摇头,吊坠在空中碰撞,发出了几声清脆的响声。鲜红色的宝石与他白嫩的耳垂相互映照,辉映出的光给时榴本就美丽的面容再填上几分色彩。
李吹寒单手拖着头,一边欣赏时榴那被耳夹增添后的美丽,一边洋洋得意地说:
“我时常见你戴一些红色的头花项鏈和玉石手镯,却从未见你戴过耳环,这个怎麽样?”
“先前打沧州的时候正巧在那碰上了来自西域的玉石商人,在他那买了块上好的玉料,正好用来给你打磨礼物。”
这块红宝石的成色即便是不懂的人也会夸上一句漂亮,时榴作为內行更能看得出来这些清透的石榴籽个个都价值不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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