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诊室的门突然被推开,一个男人闯进来,看起来有五十多岁,左侧眉毛上有一道疤,把眉毛断成两半。
三人俱是一凛。
“韩大夫,”那男人开了口,“求求你救救我大哥吧!”
他的姿态显得十分谦卑,和他身上自然散发出来的戾气格格不入。
“请问您有挂号吗?”韩翊行沉声问。
“我约不到号,你的号太难挂了韩大夫,”男人眼睛赤红,满脸倦容,“你救救我大哥吧,他不能死啊!”
“这是他的检查结果,您看一下吧,我求求你了!”男人说着就要跪下,被韩翊行拦住。
“我只能给出建议,”韩翊行接过厚厚的一叠检查单据,凝眉看了一会儿。
患者姓名:郑奇
年龄:59
诊断结果:直肠癌晚期,并肝、淋巴转移......
他摇摇头说:“已经晚期了,恐怕熬不过六个月了,抱歉。”
“你不是有那个最新技术?你救救我大哥,多少钱都行!”
韩翊行嘆口气。
虽然他是科研人员,但是他并没有很大的权利,实验要在层层审批中才能进行。
这两天来找他的相似病例太多了,他也实在爱莫能助。
“真的对不起,我的实验目前有一个参与者了,而且按照要求,现阶段也只能有一个参与者。”韩翊行如实说。
言敘从那人进来时心就一直揪着,担心他是不是医闹,会不会对韩翊行不利。
不过还好,被韩翊行坚决拒绝后,那人最后还是走了。
看他一脸凝重,韩翊行笑着宽慰,“別担心,我都已经习惯了,没事的。”
言敘把陈星带回家,反复叮嘱他以后有一点不舒服都要及时跟他说。
还说让陈星这几天不要去上班了,在家养养伤口。
但是陈星很坚定,这是他的第一份工作,他想让它有一个完整的结局。
言敘拗不过他。
每个人都有自己心中的对完美的追求,陈星也不例外。
晚上韩翊行过来给陈星检查了一遍,造口袋边缘并没有渗漏。
“......陈星做造口,不是因为生病?”两人走在最近常一起走的小巷子裏,韩翊行斟酌再三,开口问道。
言敘嘆口气,他就知道肯定瞒不过韩翊行。
“他......因为受了伤,做了直肠切除。”
“怎麽会?”
言敘摇摇头,“我也不是很清楚,我们小时一起玩过,实际上已经很多年没有见过了。”
言敘说得含糊,韩翊行內心存疑,但他没有追问下去。
每个人都有自己不为人知的秘辛,他都理解。
太阳早已落山,但地面上仍旧溽热难消。
韩翊行入夏后也一直穿着长袖衬衫。
就连前些天他过生日时,特意在言敘面前孔雀开屏换了件紧身背心,当时胳膊上也戴了一个长护腕。
“你胳膊上的伤......是怎麽弄的?”言敘问。
韩翊行知道今天在诊室裏看到的情景肯定给了言敘不小的刺激。
恐怕已经猜测过那道伤疤是否是医闹留下的,心裏也为些惶惑不安。
“嗨,我自己弄的,”韩翊行随意道,“之前骑自行车的时候,头顶掉下来一根大树杈,把胳膊给划了。”
言敘看着他不说话,喉结动了动。
韩翊行接着插科打诨:“幸亏没划脸上,不幸中的万幸了。”
言敘沉默着盯着他的右臂,那裏是白衬衫的衣袖,袖扣牢牢系着,窥不见一丝端倪。
“哎言小敘,”韩翊行扶了扶他另一侧的肩膀,看起来像是搂了他一下,“要是我脸上有一道疤,你会嫌弃吗?”
“会。”言敘喉咙有些发紧,听起来格外冷漠,“你哪裏有疤我都会嫌弃,所以你最好別让自己受伤。”
韩翊行笑了声,凑近了问言敘,“心疼我了?”
言敘没有正面回答,只是拉过韩翊行的右胳膊,“给我看下。”
说着,要去解韩翊行的袖扣。
“喂喂喂,言小敘,耍流氓啊你。”
韩翊行要把胳膊收回来,却被言敘紧紧拽住,狠狠瞪了他一眼。
他心知逃不过,言敘这人表面上很随和,但骨子裏倔强得很。
“好好好,给你看,给你看,”韩翊行不再挣扎了,“但我话还是要说在前头,这疤都好几年了,当时就浅浅地划破了皮,都没怎麽流血,当时接诊的医生都说,你再来晚点,伤口就该愈合了。”
言敘有些暴躁地扯开他衣袖上的扣子,一道狰狞的疤痕从手臂內侧腕骨旁向上蜿蜒。
他一点一点把袖子往上推,那道疤痕像是长得没有尽头,越看越心惊。
怎麽可能像韩翊行说的只是浅浅划破了皮,言敘感觉如果当时伤口再深一点,可能手臂都会捅穿了。
衣袖一直被推到肘弯处,言敘才看到那伤疤的尽头。
怪不得那天韩翊行要戴那麽长的护腕,把整条小臂都包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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