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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他侧头看向明几许,伸手一把将人拉进怀中,“不过他们肯接下后续的事,倒是能省我不少功夫。”
明几许瞧着他如释重负的模样,心中又好笑又发软。
宣州人那些藏在奉承裏的小心思,他不是不知晓,可雁萧关不喜这些弯绕,他自然亦不愿提。
轻轻抚摸着搭在肩上的脑袋,明几许侧眸看着眼前果敢无畏,既不行歪门邪道,更不做蝇营狗茍之事的夫君,忽然很想亲一亲他。
他想做便做,当即微微倾身,唇瓣轻轻落在雁萧关的颈侧。
察觉到颈侧温软的呼吸与触感,雁萧关身体一僵,随即立即支起上半身。方才还带着几分慵懒泱泱的神态瞬间一扫而空,双目骤然变得灼灼生辉,他抬手扣住明几许的腰,微微低头,就要寻上对方的唇。
“王爷。”陆从南掀帘而入,身上还带着海风的咸腥味,显然刚从码头赶来。
他身后,大柱跟着进来,抬眼便扫过帐內情形,原本还带着笑意的神情猛地一僵,当即就想往后退,却被对面投来的生冷视线牢牢锁住,脚步瞬间钉在原地。
陆从南却没察觉帐內异样,自顾自带着兴奋道,“王爷、王妃,末将不负所望,已端了倭人老巢。”
明几许不动声色地拉着雁萧关的手,两人一同坐下。
雁萧关唇角抽了抽,没说话,只听陆从南继续禀报,“两处岛上留守的倭人有数百,不过他们未曾防备,虽负隅顽抗,却都被咱们当场拿下。岛上还有些杂役,多是被倭人掳来的渔民,已登记造册,稍后会派人送回各自家乡。”
他顿了顿,语气沉了些,“还有数十个被掳去的妇人,眼下已安置好,情绪还算稳定,只等后续联系家人。”
雁萧关抬眼看向他,淡淡道,“做得不错,原谅你了。”
陆从南一愣,眨巴着圆溜溜的大眼,半晌才恍然想起自己进门时扫过的那一幕,方才帐內的氛围分明与寻常不同。
这认知如晴天霹雳,他瞬间像霜打了的菘菜般蔫了下去。
他身侧的大柱则始终目不斜视,仿佛什麽都没看见。
“那四艘带铁架子的倭船呢?”明几许忽然开口,眼神带着几分探究,“先前大柱回来禀报过,却没见着实物。”
“找到了,此时就泊在港口。”陆从南如蒙大赦,恭恭敬敬回话,“那船有些奇怪,船身两侧装着些奇怪的架子,看着像是用来固定什麽东西的。只是我已将船上上下下搜遍,未曾寻到异常之物。”
雁萧关沉思片刻后道,“先守好,派工匠去拆解研究,另派人去审问倭人,看能不能问出那铁架子的用处。”
“是。”陆从南拱手应下,又快速汇报了缴获的粮草、火器数量,才总算有惊无险,与一直装作隐形人的大柱一同退了出去。
刚出营帐,陆从南就拍了拍胸口,心有余悸地嘀咕,“多亏有王妃在,不然我这麽没眼力劲,王爷肯定得收拾我。”
大柱却老神在在地负手往前走,一边走一边摇着头,啧啧有声,径直往关着倭人的地方去了,他可得好好审问倭人,没功夫去想旁事。
倭患已除,宣州之乱顿解。
雁萧关本以为能轻松两日,却不想第二日,宣怀潮就寻到了面前。
“王爷、王妃,如今倭患已除,宣州上下都想摆一场庆功宴,好好感谢贏州诸位的恩情。”客气了两句后,宣怀潮开门见山,“昨日宣州几家主事的连夜求到我面前,让我一定要邀约王爷和王妃赏脸。”
他脸上挂着笑,语气诚恳,“此乃宣州的一片心意,从大户到寻常人家,都盼着能为王爷庆功,还望王爷不要推辞。”
雁萧关看了眼身旁的明几许,见他微微点头,便笑道,“既如此,本王便却之不恭,只是不必铺张,简单些就好,莫要扰了百姓生计。”
宣怀潮连忙点头,“自然,王爷放心,都安排妥当了。”
他又说了几句喜庆话,才笑着离开。
明几许看着他的背影,收回视线后道,“如今王爷在宣州可是甚得民心。”
雁萧关轻笑一声,满不在意,对此并未放在心上,于他而言,解宣州倭患,护一方安寧,是他能做亦愿行之事,至于名声如何,倒没那麽重要。
纨绔、杀神、罗剎曾也是他,那时他不在意,现下自然更不会放在心上。
“等从倭人口中审出火器来源,咱们就回贏州去,旁的地儿待着总是不舒坦。”雁萧关揉了揉眉心,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抱怨。
明几许握着他的手,轻声应道,“好。”
庆功宴设在宣州最大的酒楼,早已被海商们包下。
楼外挂满了红灯笼,映得整条街都透着喜庆,楼內摆了十数桌宴席,鲍鱼龙虾、燕窝熊掌……珍馐摆满桌面,菜香混着酒香漫了满室。
雁萧关和明几许被请上主桌,宣怀潮、穆之武作陪在旁,其他宣州大家的老爷、少爷们则围着两侧入座。
“王爷真乃神算,那倭人还以为能引王爷入瓮,哪想到反被王爷围了个水泄不通。”宴席刚开,就有个穿着锦袍的长脸男人端着酒杯起身,声音洪亮,“我这心裏现在想起来还后怕,多亏了王爷坐镇,咱们宣州才能逃过这一劫。”
他身旁一人立即跟着起身附和,举着酒杯高声道,“此番能将倭人除去,真是大快人心,此酒敬王爷、王妃。”
说完,他仰头一饮而尽。
席间众人纷纷跟着起身敬酒,你一言我一语地夸赞着雁萧关的谋略与明几许的助力。
雁萧关端着酒杯,偶尔应付着饮一口,目光扫过满桌的热闹,眼底却没多少笑意,明几许更是指尖轻轻摩挲着杯沿,大多时候只是沉默坐着,只偶尔抬眼跟雁萧关对视一眼,两人眼中,都藏着几分相同的百无聊赖。
酒过三巡,一人忽然清了清嗓子,话锋一转,“王爷,如今宣州事情已了,王爷此番辛苦奔波,也该好好歇一阵。”
他一出声,宴席瞬间安静。
雁萧关微扬了扬眉看向说话之人,之间他面白蓄须,在一众宣州人中最是年长,此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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