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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氧气被掠夺,意识开始模糊,林安夏只能被动地承受,身体像化开的雪水,软软地瘫在冰冷的桌面上,唯一的热源来自上方紧贴着他的躯体,紧绷的肌肉线条透露出不容置疑的掌控力。
当许逸钦的吻稍稍撤离,沿着下巴滑向颈侧时,林安夏终于得以喘息,他仰着脖颈,湿漉漉的眼睛望着天花板上晃动的光晕,断续地解释:“许逸钦...我真的只是觉得他像哥哥...”
这句话却如同火上浇油,许逸钦在他锁骨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留下一个清晰的印记,随即抬头,暗沉沉的眸子紧锁住他“哥哥?”
许逸钦的声音低哑,带着一丝危险的嘲弄,“他拍你哪裏了?这裏?”指尖划过刚才被拍过的肩膀,“还是…”手缓缓下移,停在腰侧,“这裏?”
林安夏浑身一颤,不是因为疼痛,而是因为那双眼睛裏翻涌几乎要将他吞噬的占有欲,他忽然明白了,许逸钦在害怕,这种认知奇异地抚平了他部分的惊慌,反而生出一丝酸楚的心疼,他不再挣扎,用获得自由的那只手轻轻攀上许逸钦的后颈,指尖陷入他短硬的发茬。
“没有…”他轻声说,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颤抖,“只有你…许逸钦,只有你碰过我。”
这句话像一道咒语,瞬间瓦解了空气中紧绷的暴力因子,许逸钦的动作停顿下来,粗重的呼吸喷在林安夏耳畔,他深深地看着身下的人,看着他泛红的眼角、微肿的唇瓣,以及那双映着自己的、湿漉漉的眼睛裏的全然信赖。
良久,他极轻地嘆了口气,像是耗尽了所有力气,将额头抵上林安夏的额头,紧绷的身体缓缓放松,压下来的重量却带着一种沉重的依赖。
“林安夏,”声音裏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和后怕,“別让我看见那种画面…。”
我会疯的。
林安夏的心像被泡软了,他抬起双臂,紧紧环住身上的人,“对不起……”他小声说。
不是为那个拥抱道歉,而是为让许逸钦陷入这种不安而道歉。
说完,他主动仰头,带着安抚意味的、轻柔的触碰,一点点吻去那些焦躁与不安。
当激烈的情绪如潮水般退去,许逸钦沉默地抱起林安夏走向浴室,洗完后,他用浴巾将林安夏裹紧,抱到沙发上。
吹风机的嗡鸣声在客厅裏低回,许逸钦的手指穿梭在林安夏柔软的发丝间,当他的目光落到林安夏锁骨上那道清晰的牙印时,动作骤然停顿,眼底涌起复杂的心疼与懊悔。
林安夏察觉到了他的情绪,轻轻拿过吹风机,转身跪坐在他身边,笨拙地为他吹干头发,发梢的水珠溅到许逸钦颈间,带着微凉的触感。
完事后,林安夏趴进他怀裏,脸颊贴着他的胸膛,听着裏面沉稳的心跳,他仰起头,吻了吻许逸钦的下巴,轻声问:“你想跟我说说吗?”
许逸钦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深处有一丝释然:“今天终试过了。”
林安夏怔了半秒,随即嘴角无法抑制地扬起,他双手在许逸钦背后快速地轻轻拍了几下,像是独自为他绽放的小型烟花。
瞬间的失衡感让他轻呼出声“你好厉害呀——”话音未落,许逸钦的手臂已迅速收紧,稳稳地将他圈回。
林安夏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还以为要摔到脑袋了。”
“我会接住你,”许逸钦的声音低沉而肯定,“不会让你摔着。”
安静地在怀裏靠了一会儿,林安夏犹豫地抬起眼,轻声试探:“你…想过圣诞节吗?”
许逸钦抱着他的手臂几不可查地僵了一下,但回答却没有迟疑:“我会陪你过。”
“那…生日呢?”林安夏问得更小心了,想起冰箱裏那个带着小狐貍的蛋糕,不知该如何提起。
“不想。”许逸钦的回答干脆而低沉,一阵沉默后,许逸钦再次开口,声音裏带着压抑的沙哑:“刚才弄疼你了,对不起,我没控制住。”
林安夏立刻用吻安抚他,从嘴唇到耳廓,脸颊緋红,轻声的坦诚:“没关系,我…很喜欢,我喜欢你那麽在乎我。”
这句话落在许逸钦耳边,轻轻叩开了尘封的心门,他深吸一口气,将脸埋在林安夏的颈窝,声音闷闷地传来:“那样的画面…我在13岁生日时见过,跟我妈妈一起…房间裏的是我父亲,和我妈妈曾经最好的朋友。”
林安夏的心猛地一揪,他更紧地抱住许逸钦,带着心疼的吻不断落在他发间、额角,他知道揭开结痂的伤疤是何等的痛楚。
“那天是平安夜,也是我的生日,原本是很幸福的一天,妈妈来接我,要去订好的餐厅汇合。我说,生日是妈妈的受难日,一定要回家拿我亲手做的礼物带着一起去,妈妈笑着答应了。”
“结果打开家门…是赤裸的两个人。他们慢条斯理地穿衣服,没有一点羞耻,你知道他说的第一句话是什麽吗?”
许逸钦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仿若再次亲歷那个瞬间:“他说,既然回来了,就一起切蛋糕吧。”
“那是我第一次见妈妈生气,她抓起蛋糕,狠狠砸了过去,你知道莲花蜡烛吗,会一直唱生日歌的那种。”
“蛋糕摔在地上,那个蜡烛滚了出来,它被摔坏了,响起来的声音断断续续,可是它很执着,一遍,又一遍,在那种情况下,不停地唱着生日歌……”
“后来妈妈带我走了,我也不再过生日了。”
“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妈妈痛苦得精神崩溃,我父亲那边却趁机污蔑她精神有问题,差点让她失去了我的抚养权……”
他的敘述戛然而止,沉重的过往像潮水般退去,留下满室寂静和窗外浓重的夜色。
林安夏沉默地依偎着他,指尖无意识地描摹着对方睡衣上的纹路,仿佛想透过布料,抚平那些看不见的伤痕。
良久,他抬起头,在昏暗的光线中望向许逸钦的眼睛,轻声开口,:“许逸钦,有人说,人只有一次生日,就是生下来的那天,其他的时间…其实都在等死,所以我也不过生日。 ”
他感到许逸钦的身体微微一僵,但没有回答,只是紧紧地抱住了他。
林安夏继续缓缓说道:“我以前觉得这句话很绝望,但现在我好像有点明白了…生日,或许不是庆祝诞生这个单一的事实,而是纪念选择活下去的每一个瞬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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