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刃劈着他腹上的锁子甲,直直将他甩到场边。亚科夫感到一阵反胃,弯着腰吐出一口秽物,可依旧双脚着地,不肯倒下。“亚科夫!”这次他清楚地听见尤比在座位上叫喊,“別和他打了!”
“武器长则多一分优势,多一分空间。长度既能保证安全,又能叫同样的力度挥出去时伤害更大。”塞勒曼依旧平静地解释,“放心吧,他不会有事的。”
他为什麽不用这巨剑砍了我的头?亚科夫耳鸣起来。他终于想起这些武器都未开刃,这只是一场训练场的比武。“其实你不适合鞑靼人轻便敏捷的打法,亚科夫。”塞勒曼诚恳地劝诫他,“我早想告诉你,今日终于有了机会。”
亚科夫抬眼瞥了他一眼。“把你的巨剑给我。”他咬得牙齿咯咯作响。
塞勒曼不再多说,将手中的巨剑丢于他,又从旁边的围栏上摇晃着取下那柄巨斧。亚科夫将那巨剑扎进沙地,支撑着自己爬起来,步履蹒跚。他刚紧握住剑柄,寻到趁手的握姿——塞勒曼流畅地抡圆巨斧,反身一劈。一道漂亮的弧线划过,长剑应声碎裂。亚科夫向前扑倒在剑刃的碎片中,双膝着地。
“而长的武器脆而薄,难以经受厚重的钝撞。”塞勒曼放下巨斧,“四处都是锋芒,內裏反而不堪一击。”
“白队胜!”
还未等塞勒曼接受胜利的庆祝,亚科夫便冲上来扑倒了他。两名血奴扭打纠缠,在沙地上翻滚。“让我告诉你们他为什麽不穿腿甲。”亚科夫的拳头被死死挡住,他便用额头撞塞勒曼的脸,那深色皮肤的面庞上终于如他所愿出现瘀伤。“因为他是个没根的东西,下半身没得需要保护的玩意,你们这群无知的法兰克人,他以前是个□□,是个马穆鲁克,他被人从小阉割了,才换来这厉害武艺!你们却看不出来!哈!”
亚科夫的膝盖狠狠地踢向那不受保护的裆——他立刻被人扯开了。塞勒曼的嘴角和眼眶都挂了彩,脸上现出疼痛神色。一阵奇怪的预感流上亚科夫心头。他看到塞勒曼捂着那受击的地方,缓缓用手指擦脸上的血跡。
“这事我也早想告诉你了,亚科夫。”塞勒曼抬起那双蓝色眼睛望他,“还有主人与女士在这,我本不想现在讲述;可你既如此介意,我也顾不得许多。
“你知道割礼吗?”
亚科夫的嘴微微张着,一个字也说不出。尤比与海伦已从观众席位上冲下,瞧俩人的伤势。
“像犹太人一样,□□也行割礼。”塞勒曼啐出一口污血,“幼时被□□掠去做马穆鲁克的男孩害怕这事,尤其是不明白这事的突厥男孩。他们的恐惧令他们以讹传讹,时间久了,就变成一个谣传,说撒拉逊人有一支阉人军团,□□要挨上一刀才能成为苏丹最勇猛的亲信。
“然而,谣传只是谣传。那只是一个□□教的入教仪式。
“所有□□男人的□□都挨过这一刀。那只是个简单的小手术,证明男孩的成人,与对真主的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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