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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感受并确定陆拾身上有天星贪狼的力量。将他误认为天星信使,可是眼前的男孩自诩为幸运信使,能察觉到陌路的存在,却迟迟说不出来陆拾身上兽王之力的来源。
而幸王死于四王之战,得到幸王赐福承接幸王信物的男孩少说也活了百年之久,这期间天星并非隐匿不出,更何况天星又是元兽王之一,作为幸王的信使,怎麽可能认不出来陌路的力量来源?
“你这试探多少有点苍白无力了。”李暮秋冷笑道,他颇有兴趣地看着男孩,“分辨不出来他的兽王之力是谁先不提,你既然自称是幸运信使,却又和灭族空耳族的引渡者蛇鼠一窝,这样前后矛盾的话,不觉得很可笑吗?”
男孩的赤色眼瞳闪了闪,垂下眼睫低声说,“吾虽为信使,可继承幸王力量不过十分之一,自醒来便被困在这裏,只是这次醒来和以往都不同。”他艰难地移转视线,“每次苏醒来的地方我的身边都会聚集大量引渡者,他们不断窃取我的力量,以此为生,我为鱼肉,没什麽可笑的。”
“你破不开这道红茧吗?”李暮秋问,“幸运的赐福举世无双,既然你承继了幸运的力量,怎麽会被困了这麽久?”
丹明的表情呆呆的,跪坐在透明的红茧中,全身散发着颓废的气息,又仿佛被一双无形的手掐住了致命的喉咙,连呼吸都是艰难的。
“你们可知道糕藤?”
李暮秋和陆拾对视一眼后,回答道,“元兽王之一,暴王糕藤,这个茧房是糕藤做的?”
“正是,即便我的力量没有被引渡者吸食,也很难破除糕藤的茧房,更何况我如今…”
他缓缓抬起手,脸上狰狞起来,仿佛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一缕淡红色的光芒穿过红茧,落在了陆拾的耳边。
“吾想起来了,吾想起来了…”
丹明的眼中涌现出疯狂的喜悦,“是你!是你!”
“那一日,是你唤醒了我,我原本以为自己会在无穷无尽的痛苦和折磨中死去,是你带着它救赎了我,自那之后我便与幸王晶核融为一体,承继了幸王的力量…”
陆拾心裏的疑惑更多了,终于开口问道,“它是谁?”
“青祖之子,被鸣域捕获的青祖之子。”丹明迫不及待地开口,他难过极了,“对不起,我辜负了你的期望,我没有逃出去,终究还是被抓了回来,继承幸王之力并非我愿,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就这样被困在这裏,糕藤囚禁着我,是为了我体內的幸王晶核,他要我日日感受着幸王之力的流失,每一天都承受着骨肉分离的痛苦!”
他的声音突然变得尖锐而充满恐惧,“不!求你!我不要再次沉睡!”
随着丹明的惊恐呼救,恐惧如同潮水一般充斥了整个红色茧房,红茧上突然多出一条条透明的裂痕,随着裂痕的不断变大,丹明的身体剧烈颤抖起来,眼神闪烁着惊恐的光芒,连声音都是哆哆嗦嗦的,“救我!”
这一刻,他不再是受晶核影响自诩为王骄傲的兽王,而是一个被折磨得遍体鳞伤的男孩,痛苦又无助。
只是一个眨眼间,丹明的恐惧就化散了不少,他抬起颤抖的手指,郑重而坚定,“愿幸运常伴汝身,以匣引其明路,无愧吾王之力,继幸继运,三缄其误。”
话音刚落,红色的茧房便破碎开来,丹明的身体也消失了,空旷的石洞中只剩下了陆拾两人,沉默持续了许久许久,李暮秋才开了口,语气有些埋怨,“你和他说了什麽?”
凝固时间和丹明对话是为了最大限度获取信息,可陆拾把他隔绝在外让李暮秋十分不爽,想了想后又觉得陆拾似乎没有必要和他坦白,便换了个话题,“丹明对你用了幸运的赐福,看来他确实是幸运信使,不过他怎麽会出现在这裏?”
“他给我看了一段回忆。”陆拾抿了抿唇,脸色有些难看,“他不算信使,是有人强行将幸运的晶核嵌进他的身体裏,想让他继承幸运的兽王之力,在他之前已经死去了数百个孩子,只有他活了下来,只可惜他没能逃出虞岭,一直被囚禁利用着,大嘴和他差不多,区別是山鬼不堪受辱自废了晶核,而山鬼的一部分意识被强行装进了人类的身体中,也就是现在的大嘴。”
“糕藤与鸣域狼狈为奸,镜房裏送玩家进入游戏的幻缆通道依靠的都是糕藤的力量,有没有一种可能,送我们进来的,是糕藤?”
陆拾皱紧眉头,“不太可能,糕藤毕竟是元兽王,如果他想让我们见丹明,不应该这麽仓促的带走丹明才对,我觉得,是他发现了丹明和我们碰到了,这才急匆匆地将丹明带走,刚刚丹明也提到了糕藤为了蚕食他的力量,禁止他苏醒过来。”
越想越觉得怀疑,陆拾神色凝重,“一定是有人故意的,只是暂时还不确定到底是谁,事不宜迟,先去虞岭吧。”
“你想救丹明?”
“谈不上救,他的回忆裏有一个很重要的信息。”陆拾回忆起刚刚丹明给他看的记忆画面,那时的陆拾不过四五岁,双手呈托举状,格外认真地注视着囚笼裏的丹明,仿佛要将手中的东西郑重地交给他。
一一描述后陆拾继续道,“那是我和他第一次相遇的时候,帮他消除了晶核寄身的痛苦,当时还有一个人在,不,准确来说,那是隗兽,贝尔的近卫,象眼五花。”
李暮秋大惊失色,“它怎麽会在虞岭?”
“恐怕和糕藤也有关系,这个记忆画面,是象眼五花为丹明雕刻的记忆像记录的,他的维枢被彻底清洗过,所以早就不记得我和他的第一次见面了,后来再见时,他说那时我把记忆像还给了他,还提到了当时我正在寻找象眼五花,希望他能使用赐福来帮我。”
李暮秋眼神复杂起来,“你居然和象眼五花有这麽深的渊源…”
“其实我什麽都想不起来,单凭口述我是不信的,虽然哪怕他给我看了记忆像的画面,我还是想不起来,不过看着当时画面裏的我和他,还是油然而生一种熟悉感。”
“就算是亲眼看到,你也不会这麽容易就相信。”李暮秋撇撇嘴,“你可不是信奉眼见为实的人。”
陆拾随口道,“至少可信度高了很多,不随便听信陌生人是最基本的,走吧。”
等到两人回到崖洞裏时,只剩下一地的碎肉白浆,引渡者不知什麽时候就已经跑没影了。
“其实一开始我以为是你,后来才发现和你没有关系。”陆拾回过头来,注视着李暮秋的眼睛,“在此之前我一直有怀疑,无论是你还是091的来歷,太子告诉我虞岭这个副本我不能错过的时候我还在想,到底是怎样的秘密才能让他也这麽关注,现在看来,事关元兽王贝尔的记忆像,这世上恐怕没有任何一个人能不动容,难怪糕藤急匆匆地带走了丹明,怕我们找到贝尔的记忆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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