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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便过多解释,但还是忍不住担心,如果温相看到祁仲,会不会认出他来,会不会多心察觉到什麽……
温见博只是顿了顿,随后说:“那就好……你若没什麽事,就留下来保护太子吧,晚些时候可能还用得到你……”
“是……”
黄昏,秦廷带人从兴安门长驱直入,从右银台门进去,就能看见延英殿。
秦廷的心腹得他眼神示意,经过右银台门时,脱离队伍。右神策军、右龙武军、右羽林军的官署就在前面,他去喊人壮势。
也不用做什麽,哪怕把秦廷他们当成“作乱分子”,只要站在秦廷身后,谈崩时再出手就行。
可其中一个参军将领却按住他的肩膀,把他往裏带。
“一个将近六十的老头,能做什麽?温相又还和嬴叔嵇联手了,他斗不过温相的。
我听说邓义禹将长安城翻了个底朝天,在抓一个叫林城东的,因为秦廷让他绑了温相的儿子?
这不是找死吗?温相现在肯定正怒火朝天,无处发泄。
你我就在这坐着等吧,没准能保你一条小命……”
说罢,还好心给他倒了杯茶,还把炒花生往他方向推了推。
秦廷的心腹环视四周,屋子裏的将领或坐或站或躺,都是这个态度,只能放弃,心裏也明白秦廷要到头了。
所以说,一些捕风捉影就是这麽产生的。
而事实上,温见博也才刚知道温振被绑不久,他甚至无暇顾及温振。
“陛下!”
秦廷带人跪在延英殿前,悲怆道:“嬴叔嵇杀害臣弟,杀害臣两个儿子,使臣绝后,罪该万死,恳请陛下为臣做主!否则臣死不瞑目!”
元帝此时并不在延英殿,而是宦官见此情形,急忙跑去紫宸殿通传,皇帝的圣驾才缓缓朝这边走来。
皇帝病重,见不得风,圣轿一路抬进延英殿。
跟随在圣驾后面的,是两列长长的、严阵以待的北衙禁军。
延英殿平常旁无侍卫,就是为了便于君臣畅所欲言,兼具私密。现在随着北衙禁军的进驻,一下子变得森严起来。
另有人小跑着来给温见博报信,中书內省裏所有人都不禁站起来,看向温见博。
温见博沉默了一会儿,却说:“陛下不召,不去。”
等待的时间,除了他,几乎所有人都坐立难安。
等元帝召见的口谕真正传来了,他才从容地整理一下衣物,捧着一个檀香木盒,带李汉霄和嬴子翟一同前往。
这一刻,终于还是来了。
不过,元帝同时召见他和嬴子翟,还是让他感到意外。
元帝没有召见太子李汉霄,他还是把他带去了,越危险的地方越安全,他誓必不会让他们今晚打起来。
等到延英殿附近,温见博眼神扫视一圈。
左右神策军、龙武军、羽林军都默契地没有出现,似乎听了劝,默认秦廷会失败,明哲保身,做了切割。
他心头舒一口气,这就代表成功了一半。
秦廷身后只站了一些追随他的左金吾卫的大小将领。这样,局面就还可尚且称之为讨回公道,而不是谋逆逼宫。
与之对立的是嬴叔嵇。
秦廷带人进宫的那一刻,邓文峰就吩咐骁卫的豹骑去通知嬴叔嵇。很快,嬴子骞等人也拥护着他进宫。
这会儿,两个将近六旬的老人在对骂,唾沫横飞。
“我等在百裏外的天险遭遇埋伏,事后检查才发现秦褚定的尸身在其中,是误杀……”
这说话的艺术,秦党没有一个活口,还不是他说什麽是什麽。
是他射杀的秦褚定,认出后也照杀不误,但此刻要将之描述为秦褚定被乱箭误杀致死,不是他主观为之。
“嬴老贼,你杀我儿子,还敢狡辩!”
“秦褚定不在长安,去天险做什麽,还是百裏之外,敢说不是別有目的?”
“放你娘的狗屁,是你暗中做手脚,在长安动的手,诬陷我儿去了天险!”
“我们昨天才回的长安,哪裏来的机会杀秦褚定,你大可让仵作来尸检,看他是否死于五天前!”
秦廷一句错,句句错,撒一个谎要用无数的谎来圆,此时已落于下风,但他仍硬着头皮狡辩。
“不一定是你亲自动手,也可能是你门人!
我可是听说我小儿被你打断双手双腿,关在囚笼,他对你已经没有威胁,你为何还要致他于死地,你分明就是想报复我!”
……
温振看着秦廷为了吵贏,开始罔顾事实,添油加醋,不由得头疼起来。
吵得这麽朴实无华,逻辑全都喂了狗……
他远远看见温父带着李汉霄和嬴子翟走来,连忙低下头。
他和嬴子骞去找邓义禹时,中途买了条蓬大的假胡子粘在脸上,此时又是他之前的猛汉形象,但难保温父不会认出来。
所幸,温父带着嬴子翟往延英殿走,并不来他这边,反而李汉霄停在不远处,未一同上去。
温振看着父亲的身影,激动、伤感、怀念……心中满是孺慕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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