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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解当下的文学喜好就和农场主去观测天气,银行家去了解各地的政治活动一样正常,甚至可以变成习惯。”
“我瞧你的书店里也没有多少通俗小说。”珍妮翻着内容多是小说、书评的报纸或杂志,“你既然没销售多少通俗小说,又为何去了解市面的小说偏好。”
“问得好,这就是我为何要做二道贩子的另一理由。”老板突然提起离开的埃里克,“刚才与你起争执的男人是巴黎最好的指挥家与作曲家、歌唱家。你猜除了这位天才,我还认识多少能在业内掀起腥风血雨的顶尖人才?”
“亲爱的,有人把鹅毛笔当利刃,白纸当盾牌。我收文学的废铜烂铁其实就和阴沟里的老鼠收废弃枪支,饭店收卖不出的碎肉没有任何区别——都是为了赚钱,赚钱。既赚你这顾客的钱,也赚那些想走捷径却无人可依的年轻人的钱。”
“我们把冷门的书叫流莺,其实那是流莺的铭牌。我除了卖文学界的古董、废铁,还兼职做文人的老鸨——替其炒出花名、高价。”
“这听起来太粗俗了。”
“可这就是粗俗的世界。”书店的老板不以为然,“好了,您也别在问东问西,赶紧挑了东西付账。”
珍妮最后拿了十本杂志以及二十份报纸:“加上那本草药书给五法郎?”
“五法郎?废铜烂铁也得上称量量。”
“五法郎五生丁?”
“五法郎三十生丁。”
“好先生,瞧着我是个年轻的姑娘,以后还会过来买书。五法郎十生丁。”
“五法郎十五生丁,再低不买。”
最后珍妮以五法郎十二生丁的价格买了一本草药书,一堆杂志、报纸。
然后她在回去的路上遇见了把塞纳河岸的书店逛了个遍的法利亚神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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