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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裏一片冰冷,“不可理喻。”
“哼,朽木难雕。”林含章缓缓抬起手,轻轻一挥,庭院四周骤然略出数十余道黑色身影,他们步履沉稳,缓缓向中心合围。
几乎同时,艳花、踏月、折雪、冯化吉四人身形闪动,兵刃向外,随着敌人的逼近而缓缓向中心收缩。
“小心应对。”祁君曜对艳花等人低喝一声,声未落,人已如离弦之箭,直射林含章。
“来得好!”林含章长笑一声,双掌翻飞间阴风骤起。
艳花素手轻扬,七彩药粉随风飘散,冲在最前的三名黑衣人应声倒地。
踏月力大无穷,一拳挥出,一连串的几人竟都被震得飞出老远。
折雪身形飘忽,暗器从不可思议的角度飞出,精准命中敌人要害。
冯化吉更是如鱼得水,在人群中穿梭自如,短刀每次挥出必有一人闷哼退场。
四人配合默契,攻守有序,不过片刻功夫,黑衣人已倒下一半。
艳花甚至还有空提醒:“留两个活口问话。”
林瑾瑜站在战圈中央,看着同伴们游刃有余的模样,紧绷的心弦稍稍放松。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追随着祁君曜的身影。
祁君曜剑势如江河奔涌,每一剑都带着返照沧溟的澄澈明净;林含章掌风诡谲,噬元北冥的吸绞之力在周身形成无形漩涡。
二人身影交错间气劲迸射,震得地面青砖纷纷碎裂。
看着不停倒下、最后所剩无几的手下,林含章气急败坏地骂:“没用!”
最初的从容已荡然无存,林含章他雪白的衣袍被剑气划开数道裂口,发髻微散,几缕黑发垂落额前,平添几分狼狈。
最令他心惊的,还是祁君曜那身內力,明明之前才被他吸食殆尽,为何才过了月余,便再度如浩瀚汪洋、滔滔不绝,不,该说更胜从前,那流转不息的真气分明比从前更加深不可测。
明明才二十出头的年纪,将沧溟神功练得出神入化已是百年不遇的天赋异禀奇才。自己明明布下死局,亲手将他推入绝境,怎料他非但大难不死,反倒破而后立,踏入了自己穷尽一生都未能窥见的武道至境!
凭什麽!
林含章喉头涌上腥甜,眼前闪过自己数十年来隐忍谋划、机关算尽的日日夜夜。为了力量,他背叛旧友,手染鲜血,背负骂名,才换来这身靠掠夺堆砌的修为。
而祁君曜……凭什麽就能如此轻易地拥有这一切?凭什麽连老天爷都站在他那边,连致命的劫难都成了他更进一步的踏脚石!
一股蚀骨的嫉妒与不甘,如毒藤般死死缠住了他的心脏,几乎让他痛不欲生。
眼见林含章渐渐落入下风,林瑾瑜松了口气,想到之前的约定,他与艳花折雪对视一眼,了然点头,齐向后山的方向走去。
“公子!”
听到熟悉的喊声,林瑾瑜向走廊的尽头望去,“福子!”
“公子,”福子欣喜地跑过来,在离三人不远处停下,谨慎地四处张望了下,压低声音问,“公子可是来救人的?”
“正是。”
“随我来。”
一路将人引至后院花园中,福子在一座假山前停下,按下一块不起眼的石头,假山轰然向左右打开,露出其中长长的甬道。
数十位武林名宿被粗重的铁鏈锁在石壁上,个个形容枯槁,內力衰微。
“公子,就是这裏了。”
听到“公子”二字,铁鏈拖动声响起,被绑之人纷纷睁眼,眼中俱显出敌意。
“魔头的儿子,你也练了那邪功?”
“你有什麽阴毒的招数都尽管冲我来!不要动我师父!”
林瑾瑜拱手道:“诸位前辈,我是来救你们的。”
“呸,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救我们?谁信你的鬼话!”一个靠在墙角的老妪冷笑道,“龙生龙,凤生凤,林含章那等奸恶之徒,能生出什麽好种!”
恶毒的咒骂与怀疑的目光如同冰锥,狠狠刺向林瑾瑜。
林瑾瑜抿了抿唇,他最恨別人将他与林含章相提并论,声音沉了几分:“我若真有害人之心,何必跟你们废话!”
“谁知道你们父子在耍什麽阴谋!”虬髯大汉不依不饶。
“我与林含章不共戴天,休将他与我相提并论。”
“我看你是心虚了吧。”
“够了!”
一声虚弱却不容置疑的断喝响起,正是被锁在最裏面的江月白。她面色苍白,眼神却依旧清明:“若他真与林含章同谋,我们此刻早已是尸体了。”
另一位倚着石壁的年轻道长也缓缓开口,声音沙哑:“在下也愿信他一次。诸位若还想留着性命出去清理门户,此刻便该同舟共济。”
牢內的骚动暂时平息,但许多目光中的警惕与怨恨并未消散。
林瑾瑜并不在意,只是待铁鏈全部解开后,语气平静地说道:“现在随我来,或许还能赶上看到林含章伏诛一幕。”
此言一出,满室皆惊。先前骂得最凶的虬髯大汉瞪圆了眼,连江月白都微微动容。“可是,祁君曜?”
林瑾瑜默然点头。
众人先前从林含章口中得知,祁君曜內力尽散、筋脉俱断,早已被他一掌击落万丈悬崖,死无全尸。
那个本该化作崖底枯骨的祁君曜,怎麽可能杀得回来?又怎麽可能击败如今这如日中天的魔头?
不待众人反应,林瑾瑜已转身踏上石阶。
地牢外天光刺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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