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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门开了。

    姜妍染站在门后，似乎刚起床不久，穿着睡衣，外面随意披了件开衫，脸上还带着睡意，看到是她，眼神裏闪过一丝极快的意外，随即又恢复了平静。

    “秦总？有事？”她的目光落在秦若瑜手裏的桂花干上。

    秦若瑜举了举手裏的东西，声音因为紧张而有些发硬：“这个，谢谢你。”

    “不客气，顺便买的。”姜妍染语气疏离，手扶着门，并没有让她进去的意思。

    空气再次凝固。

    秦若瑜所有准备好的话，在那句“顺便买的”面前，都显得可笑又多余。她看着姜妍染明显不想多谈的样子，一股无力感和尖锐的刺痛感再次席卷而来。

    她张了张嘴，最终却只是哑声道：“拿铁…它还好吗？”

    姜妍染似乎轻轻笑了一下，很淡，看不出情绪：“挺好，就是有点挑食了，可能某人以前喂得太好。”

    这句话像一根细针，精准地扎在秦若瑜最敏感的地方。她是在暗示什麽？暗示拿铁被她惯坏了，还是暗示她自己…也曾被她短暂地“惯”过，而现在需要戒断？

    秦若瑜攥紧了手裏的桂花干，包装袋发出细碎的声响。

    “我…”她还想说什麽。

    “如果没別的事，”姜妍染却打断了她，语气依旧礼貌却不容置喙，“我还有点画稿要赶。谢谢你的桂花干。”

    说完，她微微点头，再次关上了门。

    又一次。

    又一次□□脆利落地关在门外。

    秦若瑜站在紧闭的门前，听着裏面落锁的轻微“咔噠”声，感觉自己像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她低头，看着手裏那包散发着甜蜜香气的桂花干，只觉得无比讽刺。

    她慢慢地转过身，走回自己的公寓，关上门，背靠着冰冷的门板滑坐在地毯上。

    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明亮的光斑，却照不进她此刻晦暗的心底。

    她输了。

    而且输得彻底，连翻盘的机会似乎都看不到。

    安静的房间裏，只有她压抑的呼吸声。

    良久，她拿起被扔在地毯上的手机，屏幕还亮着助理发来的恭喜信息。她划掉那些消息，点开通讯录，找到了一个号码拨了过去。

    电话很快被接通。

    “喂？秦总？恭喜啊！科星这一仗打得漂亮！”对面传来一个爽朗的男声，是圈內一位以人脉广、消息灵通著称的老板。

    秦若瑜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只剩下冰冷的、属于商界女魔头的决绝和锐利，尽管声音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

    “李总，客套话免了。帮我个忙，查个人。”

    “哦？谁这麽大面子，劳您亲自过问？”

    “姜妍染。”秦若瑜吐出这个名字，心脏像是被这个名字烫了一下，语气却冷硬如铁，“我要知道她所有的信息，尤其是…她过去所有的感情经歷。”

    她不能再这样被动下去。

    既然温和的靠近被拒绝，那她就用她最擅长的方式。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哪怕是感情，她也要掌握全部的信息，找出症结，然后——

    精准“并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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