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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习轩慕带着她参观了一下画廊,又向她介绍了这次展出的整体设计。
Fiona看得认真,心中很是惊喜。
其实来之前她并没有抱太多期待,这个画展是父亲硬要给她办的,说是祝贺她学成归国,送她一份小礼物。实际上醉翁之意不在酒,想要她多和商氏接触,最好能和商家少爷发展一段姻缘。
父亲知道她脾气犟,不会乖乖听话接受相亲,于是采取怀柔政策,用举办个人画展做饵。
Fiona一边犹豫一边又觉得有些好笑,画廊主人是商家少爷的父亲,这未免也太八杆子打不着了,不知道老一辈们怎麽想的。
不过对于纽约艺术学院刚毕业的她来说,个展的确有着非常大的吸引力,无论对方是怀着什麽目的承接了她的画展,她都想要尽最大努力办好,不让自己留遗憾。
只是没想到习轩慕真的很用心,做了非常出色的设计,在并不宽裕的时间裏,几乎所有细节都替她考虑到。
其实Fiona完全多虑了,习轩慕根本不知道商老太爷心裏的算盘,对他来说,这和每一次画廊举办的展览一样,都是艺术的呈现,是一种思想的表达、碰撞和交流。
他尊重Fiona的作品,就像他尊重绘画一样。
看完展厅后,他们又坐下来一起开了个会,芊芊说了关于宣发的一系列计划。
Fiona提到自己有一些KOL的朋友,希望可以通过Vlog和短视频的形式,让更多的年轻族群了解到这次抽象画展,圣诞跨年这个时段,他们的活跃度也相对更高一些。
习轩慕不太熟悉这一块,和Marcus确认过以后,双方一拍即合,大家都渐渐对这个画展有了信心。
Fiona对习轩慕的印象也非常好,完全忘记了来之前心中小小的膈应。她看了画廊中陈列的习轩慕早期的油画,色彩明艳,一点都不像他现在整个人渗透出来的苍白、温驯的气质。
Fiona有些好奇,但并没有多问。
这次见面很顺利,结束的比双方预计得都早一些。送走Fiona,习轩慕和芊芊交代了剩余的事情,收拾东西准备回家。
他本来打算等布展工人把画作和摆设全部安置好,看一下初步效果再回去。出门前还交代立婶说会忙到比较晚,不需要准备晚餐。
只是后半段他状态实在不好,胃痛有些压不住,止痛片根本不起作用,身上一阵一阵地出冷汗。芊芊看不下去,强行让他回家,不然打电话给商涵启,叫他过来接人。
习轩慕自己也觉得有些太勉强,用手机软件打了车,没有叫司机来接。
他闭着眼睛靠在车后座,身体很疼,但是精神上更觉得压抑和痛苦。
画廊、展出……这些都是他喜欢的事,是曾经充满热情的梦想,但现在这一切也变得力不从心。
他每一天都觉得很疲惫,无法摆脱悲伤的情绪,却又怕商涵启担心,只能表现出平和的样子。
他越发敏感,不想和人打交道,觉得说话都好辛苦。如果可以死掉就好了,不用再面对这一切。
习轩慕觉得胃裏又开始翻搅,很恶心,他其实吐不出什麽。之前在画廊的洗手间,他趴在洗手台上吐过一次,一些中午还没消化的粥,剩下就是胃液和反复干呕。
车裏的燥热让他呼吸困难,他觉得难受又压抑,很想哭,想就这麽拉开车门跳下去。
司机是个五十来岁的大叔,说话有点东北口音,几乎是在习轩慕的手摸到门把的一瞬间,迅速落了锁,像是察觉到他状态不对,语带关切问:“你怎麽了?是不是不舒服?”
习轩慕垂着头,没有力气说话,沉默了好一会,才一边咳嗽一边断断续续地说:“师傅,能不能麻烦你开一点窗?我有些喘不过气……”
司机从后视镜裏看着他,脸上尽是担忧的神色,不确定是不是应该送他去医院。
“麻烦你了……”习轩慕又说了一次,头也开始疼,弯着腰把身体蜷起来。
“你是不是晕车?我给你开一条缝,外面天气冷,吹太多风也不好。”
司机并没有开习轩慕座位这边的窗户,而是给前座的窗开了很小一条缝,让冷空气稍微透进来一些。
“透一会气我就给你关了,马上到了,你要不要给家裏人打个电话,让他们出来接你?”
“……不用。”
冷空气让习轩慕清醒了一些,不再像之前头昏脑胀,他意识到自己是发病了,但身体做不出任何反应,脑子裏一片空白,很茫然,整个人像被抽离开来,不知道应该要做什麽。
又过了五六分钟,他才觉得意识是真的回来,头疼减轻了一些,身体渐渐恢复知觉。
车子开到小区门口,习轩慕没有让司机进去,直接在手机上确认了付款。
其实只要和门卫说一声,即便是外来车辆,小区的住户一般都会放行。
但习轩慕想到要和门卫说话,要打招呼,说谢谢,就觉得很痛苦。他不想要和任何人交流,连最简单的社交用语都做不到,他只想要躲起来,一个只有他自己的地方。
习轩慕在寒风中走到家门口,风割在脸上,有些疼,他并不在意。
他打开电子锁,发现玄关处摆了一双鞋子,不是商涵启常穿的皮鞋。
他正感到疑惑,有人从客厅向门口走来,显然是也没料到这个时间会有人回来。
习轩慕抬起头,惊讶地出声。
“涵弈?”
“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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