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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说完,有些不好意思地把半张脸埋进毛茸茸的兽皮裏,闷闷地说:“那我一个人乖乖看书...”
“嗯,我忙完过来。”
江诺尔依依不舍地问:“真的忙完就来吗?不会是像父神一样哄着江诺尔吗?”
“其实父神要忙也没关系的,就是父神总说会回来,江诺尔总在等。”
小孩儿蜷在皮毛裏小小的一团,手指无意识地揪着身下的软毛,故作轻松却更显落寞。
带着那份被承诺又被遗忘的失望,沉甸甸地浮在空气裏。
这样的经歷,霁炀无从得知,更无法理解。
印象裏父神母后恩爱和睦,对他也是悉心教导关怀备至,可为什麽到了江诺尔这裏,一切都变了样。
为什麽他从来没听说过江诺尔的存在,为什麽江诺尔口中的父神和他这裏的慈父判若两人。
江诺尔身上,到底有着怎样不被喜爱的缘由呢...
“不哄你,忙完就来,你好好看书,好好吃饭。”
说着,霁炀顿了一下,补充道:“不想看书也没事,想做什麽都可以,但是不要乱跑,我会找不到你。”
江诺尔用力点了点头,这一次他依然不怀疑,依然保持期待:“嗯!我会等你的!”
霁炀从殿內退出去,轻轻掩上门,将那束依赖的目光暂时关在门內。
他站在廊下,第一次审视起“父神”这个称谓。
不过,霁炀没在这种情绪裏深陷,胸前衣襟裏冒着不容忽视的灼热,他伸手探入,指尖触到琉璃面具冰冷与温热交织的质感。
面具刚刚就在发烫,不知是何缘故。
他目前能判断出的是,这面具作为教皇身份的象征,一旦戴上就会自动融入教皇的设定。
不再等待,霁炀将面具覆在脸上,冰凉的触感瞬间贴合皮肤,紧接着,他清晰地感觉到有使者锁定了他的位置,正带着急切波动的信号飞快朝他奔来。
“吾皇,有公务需要您来处理。”
使者还是早上在主殿的那个,半弓着身恭敬地递出了镶着宝石的教皇权杖。
霁炀摆出属于教皇西裏斯的威仪,接过后轻嗯了一声。
就在使者准备在前引路时,霁炀没忘记交代:“让人送点吃的过来。”
“不要惊到他,敲过门放门口就好了。”
他最后看了眼偏殿的门扉,转身步伐沉稳而迅速地融入到廊道交错的阴影中。
偏殿裏静悄悄的,只有壁炉中木柴燃烧时偶尔发出的噼啪轻响。
江诺尔捧着书,把一本深奥晦涩的童话看得津津有味。
饭菜按照霁炀的吩咐,轻轻敲过门后放在门口,江诺尔一直等门口那道脚步声走远才偷摸扒着门框,发现门口冒着热气的饭菜后,“鬼鬼祟祟”地端了进来。
霁炀中途回来过一次,推开门就看到小孩儿趴在椅子上,摊开的书垫在脸颊下,卷翘的睫毛随着平稳的呼吸轻轻颤动,显然是看乏了。
他放轻脚步走近,拿起一旁的羊毛毯,轻轻盖上了江诺尔蜷成一团的身体。
动作间,他看到江诺尔无意识地咂了咂嘴,像是在梦裏尝到了什麽甜头。
霁炀在原地站了片刻,确保江诺尔睡熟,悄然离开。
直到夜色深沉,星图在穹顶清晰可见,霁炀才真正处理完冗杂的公务。
再次回到偏殿,对上一双亮晶晶的眼睛,江诺尔坐在壁炉边的地毯上,一听到动静就立刻抬起头,像只等待主人归家的小动物。
“怎麽才回来呀...”
被等待拉长的期待,让江诺尔多了声沾了撒娇的抱怨,霁炀耐心解释:“中间回来过,看你睡着了。”
没想到,小孩儿听到这话,反而低下头偷笑起来,肩膀还跟着一耸一耸的。
“你笑什麽?”
霁炀坐在椅子上,双手交叉放在身前,上半身微微前倾。
江诺尔抬起一张小脸,眼睛裏闪着狡黠的光:“我知道!你回来给我盖毯子了!”
霁炀眼底掠过一丝极淡的笑意,故意抿出一抹更狡猾的弧度,慢条斯理地否认:“不是我盖的。”
“啊?”
江诺尔眨巴着眼睛,愣住了:“不是吗...”
霁炀不紧不慢地朝旁边抬了抬下巴,壁炉旁一只通体雪白但爪子灰灰的幼犬活跃的原地蹦跶。
小白狗是下午自己溜进偏殿的,霁炀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是它叼着毯子,给你盖上的。”
“江诺尔又不是小傻瓜!”
江诺尔跺了跺脚,总算反应过来自己是被戏弄了。
霁炀笑出声,刚要去揉那把卷毛,就见小孩儿一溜烟地往小白狗边冲,边冲边喊:“小坏狗!不许偷吃!你今天吃过啦!”
壁炉上方放着叠蜂蜜糕,江诺尔上前一把将碟子护住,另一只手推了推小白狗湿漉漉的鼻子,板起小脸奶声奶气地教育它:“偷吃是不对的!”
可就是这样被他小心护起的甜点,下一刻却献宝似的捧到了霁炀面前。
他踮起脚,将碟子举高:“你要不要尝一尝,甜甜的。”
小白狗还在用脑袋亲昵地蹭着江诺尔的小腿,发出呜呜的撒娇声。
霁炀看着几乎满当当的一碟子,伸手捏起一块:“它都吃了,还剩下这麽多,你自己没吃吗?”
“我吃了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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