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第四场 林下魈梦,鹤归华表
“你最好解释一下。”
陆拾瞥了眼气急败坏冲进来的人, 眨了眨眼睛,“解释什麽?”
“你报了个什麽玩意儿?你快给我解释!”安枕槐快步冲到陆拾面前,瞪大了双眼上下打量了陆拾两眼后, 不敢置信地说,“你才第四场!”
陆拾昂了一声,“你鸣乐汇的公务忙完了吗, 就往这边跑。”
“只剩一些收尾工作了, 没什麽大碍,不用再两头跑了, 你別岔开话题,报名S级副本你怎麽想的,才第四场就去报S级副本, 你知不知道就算是黑语当年走过的S级副本也不过十多场, 就算是S阶玩家进去也有可能有来无回,你现在进去和送死有什麽区別?”
陆拾微微皱着眉, “太子告诉你的?”
“是, 所以为什麽?”
陆拾没废话,只把自己的游戏面板和报名界面调了出来,仅有的一个选项当即看傻了安枕槐, 他目瞪口呆了好一会, 才把自己的报名界面调出, 和自己的近百个副本选项一对比, 陆拾的面板孤零零的甚至有些可怜。
“什麽意思,为什麽只有一个?”安枕槐飞快地调到反攻游戏总系统,索查了报名渠道,陆拾拍了拍他的肩膀,“不是系统的问题。”
反攻游戏总部刚经歷过一次大洗牌, 敢在这个节骨眼上刻意针对,关闭陆拾报名渠道的…
安枕槐眯了眯眼睛,警惕道,“所以不是第一次了?”
只有那个权力滔天的百冠王。
“姚家村和红海废墟都是,有且只有一个选择项,祝福小镇是个例外,可能也跟我报名时间很晚有关系。”陆拾关上面板把人推坐下,“既来之则安之,只是我没想到太子会去找你。”
这个消息确实是太子告诉安枕槐的,按照正常思维来看,这番告知并没有太大的问题,毕竟他关心陆拾人尽皆知。
可如果只给陆拾一个报名选项的是黑语,太子这番告知就多少有些诡异了,安枕槐试探性地问,“你是指,让我来劝你的是太子?”
陆拾点了点头,“鹈鹕和我说过一点关于太子的事,目前的太子一直都是刺客,而刺客不允许太子再出来,一直在独占那副身体。”
“黑语近几年,来往最多的也是刺客。”安枕槐眉头紧锁,“除了刺客,其他人就连杜鹃他都不怎麽见了,一直待在乐归湖畔的家裏,你觉得刺客是替黑语来监视你的?”
“应该不算,如果要监视,不会选择在第三场的时候开始,况且也没什麽可监视的,我好奇的是为什麽是洛城。”陆拾低头沉思,“姚家村有异常npc,红海废墟黑语曾经去过,还留下了嘆息之壁这个顶级阳术,洛水迷境会有什麽?我在报名的时候刺客脸色有些异样,所以一开始我只是试探了一下,但后来想了想还是决定走一趟,如果这周我放弃了游戏,按照S级副本的开放率,至少也要再等一个月甚至两三个月才会再次开放同种级別的副本,我的选项或许就会发生变化,可…如果真的是太子不想让我去这个副本,就代表着裏面一定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我反而有些期待了。”
安枕槐对陆拾这种奇特的脑回路已经有些见怪不怪了,瘫在客厅的沙发上转着眼珠想了好一会。
“洛水迷境…”
安枕槐腾地起身,登入查询系统,在连续翻阅了四五页后,才定睛在了一个一处副本开放记录报告上。
“改过名字,前两次开放的內容也不一样,一次A+,一次S,”安枕槐打开报告详细阅看了一下大概,“废城求生和峡谷迷宫…”
“不行,光看鬼眼传输的画面展示图两次副本完全不同,你就这麽确定裏面有你想知道的?”安枕槐想不太通,“不是所有副本都像红海废墟一样会重复,而且红海废墟重点是十层关卡,关卡也换了很多,为了避免作弊行为,洛城这次的副本一定会是一个全新的。”
陆拾斟酌片刻,“你说的不太对,不是我想知道的,而是黑语要我知道的,这个副本他去过吗?”
“没有。”安枕槐翻阅了一下,“之前的名字叫毫城,是玩家在游戏裏通过npc了解到还有个名字叫洛城,我当时还是听沈长夏提到过这个,才想起来的,第一次开放的记录要回鸣乐汇查,十一年前,太久远了,第二次开放的时候是六年前,那时候的黑语已经百冠,不过…”
安枕槐从祭品榜单上一个个搜了下去,大多名字已经销声匿跡,游戏內变幻无常,生死难料,玩家场次越高越能感受到这种孤独和压迫感,所以绝大多数玩家都像太子一样渐渐放弃了反攻游戏。
祭品榜单搜索完毕后没得到什麽结果,安枕槐又换回了通关榜单,一打开就瞪大了眼,又缓缓抬眼看向陆拾。
陆拾察觉到不对劲后,歪了歪头,“?”
“三万…”安枕槐喃喃着,“三万积分,太子,一分没兑,他去过洛城…”
积分一旦过期不兑换,就会强制清零,但在反攻游戏系统的数据收集上,每个玩家的积分数还是有记录的,安枕槐怕错过一些积分只够通关的低等级玩家,才打开了通关榜,却没想到太子一名就这样闯入他的眼帘。
和第二名的沈长夏差距足有五倍。
陆拾微眯着眼睛,压低了声音问,“上次开放是什麽时候?”
“六年前。”安枕槐脑子有点乱,迷迷糊糊地问,“时间怎麽了?”
陆拾说,“时间不太对,刺客曾经和我说他结识沈长夏的时间点是四年前。”
“鹈鹕当时问傀儡来源时,刺客的回答也是四年前,”安枕槐急忙道,“他骗了我们。”
“应该不算,有可能一个是太子,一个是刺客。”陆拾想了想,“有时候他们的记忆并不互通,不纠结这个了,这是他们两个之间的事。”
安枕槐想了想觉得也是,这种情况没有亲身经歷过的都不好去判断,一个脑袋撕裂出来两个思维,就像他有时候和鹈鹕聊天都费劲。
鸬鹚对他爱答不理,鹈鹕却能温柔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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