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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在赌气。
“喏,到了。”
柏隐抬头透过透明的窗户看了眼昏睡在病床上的阎惑,看起来是没什麽危险了,不过以阎惑的性格,怕是受了多重的伤也会蹦起来,怎麽现在睡得这麽熟?
袁沃野像是看出柏隐心中疑惑似的,“別多想,他就是连着一天一夜没睡,又流了这麽多血,现在需要大量的休息而已。”
“一天一夜?”柏隐敏锐地抓到袁沃野话裏的关键信息,他回头,下意识舔了下干燥的唇瓣,“所以你跟他一起来的?”
袁沃野点头,算是承认。
“他怎麽会和你?”
“你离开寧川以后,他昨天突然来新川找我父亲,”袁沃野斜倚在门框,眉宇间也尽是倦怠,“说是要问一些关于你的事情。”
柏隐闻言垂眼,眼中悲喜难辨。
“他们在书房谈了一会,”袁沃野顿了一下,抬头看向柏隐,神色不再慵懒,即使柏隐就在眼前活生生站着,她还是忍不住地后怕,“然后,我接到安川地震的消息。”
袁沃野和柏隐视线相撞,其中的担忧于关心是再多的冷言恶语也掩盖不了的,袁沃野的怨、悲,一下子没有了实体,两人相对浅笑,他们从前也是欢乐过的。
袁沃野的笑逐渐转化为苦笑,惨杂几分悲凉的意味,“柏隐。”
“嗯。”
“你下回,能不能有什麽事儿带上我?我不想,你那一天也离开我了,我心裏还全是对你的怨恨,我不想那样。”袁沃野说着,泪水满面。
柏隐心中动容,他走上前几步,轻轻擦拭去袁沃野脸上的泪珠,就像很久之前,袁沃野还是个小姑娘的时候,柏隐和尚维之把袁沃野惹哭了,最后亲自去哄一样,“哭了就不好看了。”
袁沃野听到对方嘴裏哄小姑娘一般的话,有些羞,一把拍去柏隐为她擦泪的手,可想着柏隐的手上还扎着针,袁沃野当即就后悔了,“啊,对不起,你手没事儿吧。”
柏隐笑着摇了摇头。
袁沃野强硬地拉起柏隐的手,低头细细查看,她的眼眶还是红的,但这次没有眼泪了,“柏隐,咱们说好了,这回要一起面对,你不只是你,你还有我,我父亲,还有很多人……”
“……哦,还有你那个,弟弟。”袁沃野刚抬头就看见醒了的阎惑满脸怒容的站在门后,那副样子就差把门给吃了,她看着好笑,因此弟弟二字说的极其暧昧。
柏隐一愣,随即顺着袁沃野的视线转头,正看到阎惑一脸委屈捂着胳膊,他有些好气,又觉得好笑。
“鬼鬼祟祟躲在门后干嘛,想听就大大方方的。”柏隐推开门,阎惑见状不顾胳膊上还有伤就要替柏隐拎着输液架。
“嘶,你別动!”柏隐眉峰紧蹙,掌心拍在阎惑手背的声音清脆。
“哥——”阎惑看着柏隐身后跟进来的袁沃野,心裏更觉得委屈,为什麽哥对这个对他这麽不好的人都能说两句好听的哄,他就只能得到一个巴掌,“你干嘛打我!”
柏隐侧眼看了眼袁沃野,见对方没什麽表示他才强忍着翻白眼的冲动,“你安静一点。”
“哦——”
柏隐把药袋挂在阎惑床边的架子上,他坐在阎惑正对面,弯腰仔细看阎惑胳膊上的伤,“疼吗?”
柏隐突然离自己这麽近,阎惑感觉自己又发烧了,红晕从脖颈爬上了脸颊,甚至耳后。
“没,不是很疼。”
“是吗?”柏隐看着阎惑,良久,“你是在我身上装了定位器吗?”
“怎麽可能?!”阎惑一下子炸了,“我要是装了你肯定不会……”不会跑出我的视线。
“就是没有!”
“那你怎麽知道车裏的是我?”柏隐问,“不要觉得自己救了人很光荣很伟大,前提是你能保护好自己。”说完柏隐愣着脸握住阎惑被纱布层层包裹的胳膊,使劲掐了一把。
阎惑也是倔,明明很疼,但他就是一声不吭。
柏隐:“……”
“算了,”柏隐松开手,“说说你是怎麽跟上来的。”
阎惑唇线紧闭,一个字都没说。
袁沃野:“还是我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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