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 章
烟味渐渐散去,站了一会,陈少枫便准备回去,这时手机一响。
掏起来一看是小白脸,突然打给他干什麽?陈少枫嘴裏嘟囔,把手机卡在肩膀。
“喂,什麽事?”
“老盛不见了!?你们吵架还玩捉迷藏呢?”
“没吵,盛未堂的手机在车上。”
奥迪一声急剎,陈少枫脚步匆匆,一路小跑过来。
海风呼啸,乌云聚拢到一块,毛毛细雨卷着咸涩的海风打在脸上。旁边停了几辆警车,警衣人员已经拿着手电筒在海边巡视。
早在十几分钟前,周舒发现不对,便开始在周围找,然而环了一圈并没找到人,打了十几个电话也没人接,最后发现对方手机落在车上,来不及慌张,他第一时间就报了警。
“小白脸,到底是怎麽回事?”
周舒没回应,而是跟面前的警察描述着什麽,高个男人站着,身体微微靠上后备箱,仿佛这样才能撑住颤抖的身躯。
陈少枫第一次,在周舒脸上看到这种表情,焦急,慌张,连声音都发着颤。
警察摇了摇头,他们没办法帮他调取西环线的监控,这边线路损坏得最严重,这段时间一直在反反复复的维修。每次修好,又遭不住台风伊娃,三番五次的袭击,人在大自然面前真的很无助。就算他们现在去查西环的监控,也是看不到什麽的。
警队的已经吩咐人,去调取分叉路的监控了。这样一来,工作难度和成本都会翻倍,海城路口每天几千辆车进进出出,查起来十分困难,但对比起来,人口失踪更需要重视。
幸亏的是,周舒报警及时,而且时间线也描述得很清楚。
另一边,黑色房车驶进一条绿荫小道,车上几人频频回头。这条道很窄,当地人极少人知道,却被这群大聪明给摸索出来了。
道路崎岖,两边全是其貌不扬的石头,这很考验司机的开车技术。他们干这一行多年,自然提前做了万全之策。国道那一排排红眼和违章,他们怕死,所以不敢开。
但想一路绿灯,躲开红眼监控,几乎是不可能的,毕竟监控网覆盖整座城市,黑色房车偶尔会很合理进入国道,仿佛就像一群自驾去旅行的小年轻。
按这个速度,房车连夜便开出了海城。
隔天,盛未堂两眼一睁,后脑勺便传来剧烈的疼痛,他“操”了一声,躺了回去。
粗糙的麻绳紧紧勒进他的手腕,脚太久没动已经麻了,像千百只蚂蚁在脚跟爬,又酸又麻。
被他一扯,背后的人同时闷哼一声,女人同样被五花大绑,两腿合在一起,膝盖微微蜷曲,脚底剩下一只低高跟。
犹如两只即将送往屠宰场的猪仔,现实正是如此。
相比之下,女人一醒,就惊恐地乱喊乱叫,剧烈扭动身体,试图从麻绳挣脱开来。绳子被她一扯,勒得更紧。已经没有动的某人,被勒到了肚子,深深倒吸一口凉气。
听到动静,刀疤哥率先走过来,结结实实踹了女人一脚:“死娘们,叫什麽,再叫把你牙打碎!”
鞋子踩在女生脸上,女生身体发颤,怯怯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男人,不知是被吓到了,还是被那一脚踹懵了,女生偷偷呜咽,不敢再动。
刀疤哥如狗熊一样壮硕,一过来,前面的阳光都被遮住了。
“老实点。”刀疤男往地上唾了一口,直到男人走开,女生依旧紧紧闭着眼睛。
盛未堂虽也怯,但还能用脑子思考,这裏四处都是树,地势也高,应该是某座丘林。
远处三个男人在草坪上搭了帐篷。
刀疤哥捞过半截木头,垫在屁股下面。三个人用罐头盒子,煮着泡面。一群五大三粗的大老爷们,跟饿了三天没吃饭似的,狼吞虎咽,顾不着烫,就先送进嘴裏。
看他们吃东西,竟觉得有些滑稽。筷子拿在他们手上,跟两条牙签似的。
刀疤哥似乎是另外两人的大哥,盛未堂不耳背,清楚地听到远处几人在讨论自己。
三人中,黄毛看着最不聪明,的确也没多少脑子,他说:“大哥,要不我们把那个大肚子,放了吧,一个男人肚子那麽大,像得了什麽绝症,万一在路上死了,那边不收怎麽办,我们不是白忙活一趟?”
“死了,就埋了,他妈放他回去报警吗?你个傻逼!”黑皮男人拍了他一巴掌,黄毛捂着头,嘟哝道:“本来就是绑来凑数的,男人也/卖不了几个钱。”
“管他有没有绝症,裏面的零件一样是钱。”
黄毛和黑皮说没两句,就开始拌嘴,刀疤哥面无表情吃着面,看着最理智淡定。
听黄皮话裏的意思,本来他们的目标是两个女生,因为另外一个女生给跑了,只能抓个倒霉鬼来凑数。
“绑都绑了,放回去?不可能,要怪就怪那小子自己倒霉。谁让他晚上一个人在那裏散步,那片是监控盲区,不就是等着我们抓吗。”
“老子还气呢,绑了一个男人,这次肯定要被那边砍价。”
盛未堂木着脸,谁去散步,老子是去抽烟,竟然那麽嫌弃,要不放他走,反正也卖不了几个钱。
黑皮两人还在犟嘴,猛地反应过来,他们老大快把面吃完了,赶紧拿着筷子抢起来。
盛未堂瞥向旁边,女生还在小声抽泣,肩膀一直在抖,看样子估摸是个大学生。
“你……没事吧?”
女生偏过头,一路颠簸,又被当牲畜一样拴来拴去,精致的妆容已经花了一半:“我牙疼……呜呜…”
盛未堂垂眼,恰好看见她掉下来的假睫毛,正混着泪水粘在脸上,没再问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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