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伍別墅
就在两人紧张对峙时,房间裏的灯忽然开始闪烁。
明灭之间,白创看到一双皮肤青灰长着尖利指甲的手扒在窗沿上,不断敲击着,发出“咔噠咔噠”的声响,仔细看似乎还能看见手指间类似蹼一样的东西……
目光上移,那人戴着一个黑色的鸭舌帽,帽子下的脸部皮肤就像覆盖着一层灰白色的蜡,将所有的五官融在了一起,是刚才楼下遇到的那个怪人!
“我***!你给老子滚出去!!!”白创拽起枕头再次朝着窗口砸了过去。
阳戮被房间裏的动静吵醒,赶来询问:“怎麽了?”
就在阳戮打开门的瞬间,窗口那个人迅速闪身隐入了窗外的夜色中,但白创始终有一种直觉,那个怪人,并没有离开!
白创没有说话,给阳戮使了一个眼色,示意他窗户外有东西。
阳戮会意,径直往那儿走去。就在他掀开窗帘的同时,一只青灰色的手直直从窗外朝着他的面门袭来!
好在阳戮早有防备,在那只手将要碰到他的瞬间,伸出食指和中指对着它轻轻一点,“退!”
在这极其短促的瞬间,白创敏锐地捕捉到了在阳戮指尖划过之处,留下了一缕金色的光……
窗外爆发出一声尖利的惨叫,那只手像是被烫到一样猛地缩了回去。
灯光不再闪烁,黑暗中,白创依稀还闻到了一股烧焦的烟味。
“他走了吗?”
阳戮仔细关好窗户,回答道:“放心吧,它不会再出现了。”
“那是什麽东西?我刚才在楼下就碰见它了!”
想起大半夜在楼下与那东西面对面的经歷,白创不禁打了个寒颤,语气有些激动。
“一个精怪而已。”阳戮的语气轻巧得仿佛在说只是一只癞蛤蟆而已。
“还真有这种东西啊!”毕竟这种东西一般人都只在一些志异怪谈裏面看到过,现实生活中压根没听说过。
回想起当时那东西对自己说的话,白创还是一阵恶寒,它很可能就是闻着自己身上的气味找到这儿来的!意识到这一点,这个房间便再也没有了安全感。
犹豫再三,白创还是决定开口:“阳戮,我能去你房间睡吗?我实在不想待在这个房间裏了,求求你了!”
得到允许之后,白创就搬到了阳戮的房间,不得不说,房间裏若有似无的药香味很好地缓解了白创紧绷的神经,躺在床上几乎秒睡。
看着歪头酣睡的人,阳戮伸出手轻轻托起白创的脑袋扶正,这才放心睡去。
第二天一大早,白创就带好设备跟着阳戮出发了。一路上,因为好奇,白创问了不少和乔伍相关的事。
说起乔伍,当年也算个人物。初出茅庐时,他便接了个大单,为一位老板的旧宅看风水。看风水,可不单是瞧屋宅方位、家具摆设,更得摸清这宅子裏的门道。
乔伍一番探查,便看出这旧宅中出过人命,有人曾横死其中。
正巧这时,那老板偷偷找乔伍坦白,找他来其实是因为这宅子近期不太平,闹东西,想让他给解决一下。
乔伍一琢磨,怪不得开价这麽高,原来是暗藏玄机。
这种事,自然不便明说,只对那老板说宅中东西棘手,需要多费些时间。
谁知几天后,乔伍便发现了这宅子裏更令人心惊的事实:宅子裏横死的竟不止一人!
至此乔伍堪破其中的隐秘,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事情摆平。
这一单,不仅让他得到了重金酬谢,更是在行內声名鹊起。
听完乔伍的生平,白创有种直觉,便问道:“他当时遇到的事情,和我们今天要处理的有关是吗?”
阳戮也没否认,“确实有关,三十年前他帮那位老板解决的东西,如今他自己用上了。”
矗立在荒芜庭院深处的,是一栋气派的欧式別墅。
巨大的拱形落地窗积满灰尘,玻璃浑浊不清。整栋建筑立在枯枝败叶的包围中,透着一种过时又顽固的奢华感。
庭院中精心修剪过的花圃早已被疯长的野草和藤蔓覆盖,只剩下几棵枯死的灌木。草皮上满是落叶,被风吹过时,在碎裂的石板路上打着旋。
推开那扇沉重的大门,一股浓烈的,带着铁锈腥气的空气扑面而来。
与破败外观形成惊人对比的,是別墅空旷的大厅中央那个巨大的,几乎占据了大半个空间的方形水池。
白创走近一看,池子底部,还残留着浅浅一层粘稠,暗红的液体,散发着浓烈的腐臭。不像是染料,倒更像是血浆……
在这片令人作呕的血水之上,还漂浮着几只锈跡斑斑、边缘卷曲的铁瓢。
它们半沉半浮歪斜着浸在血水裏,像是某种诡异的仪式结束后被随意丢弃的器皿。
別墅中的所有一切,仿佛都在诉说着不详。
“呕……呕……”这样的环境,让白创忍不住跑到一边发出一阵干呕。
阳戮的表情也不太好,后退几步离那个池子远了一些,“应该是之前处理现场的人没清理干净。”
“不是!这乔伍,呕……到底在房子干了,呕……干了什麽啊?”
“五鬼搬财。”
阳戮沉声说道,“乔伍的儿子,投资失败,欠下了一屁股烂债,他非但不想着还债,反而一头扎进了赌场。后面就借高利贷,追债的天天上门,半年前还差点被剁了一只手。”
“所以,乔伍为了他儿子设下这个局,杀了五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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