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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和纾与花墙外的僧人们等了整整一夜。
段和纾淡定地扫地。
手裏的扫把被他无意间凝成了法器。九疑仙尊点石成金——即便在歷来呼风唤雨的大罗神仙诸多传说钟,也是项神乎其技的神通。
可惜严恕呼呼大睡,段和纾能借以新的身份来接近他。
籍籍无名的扫地僧身份get!
严恕睡到日上三竿,醒后已化作人形,抹了把身下,粘滞无比,是自己和他人的血。
这铁锈腥气他闻过太多次,简直麻木,只是这令人作呕的背后,潜藏着一丝似有若无的、糅杂着花香与苦檀的清远气息,令人神思翩然。他这才意识到,这血把人家辛辛苦苦扫好的花堆染红了。
他向来不在乎別人怎麽看,这回不知怎的,心虚又抱歉,自己都不晓得潜意识裏某些近乎羞赧与自卑的情愫从何而来,只是不知所措地抚平破烂的衣褶,字斟句酌地说:“对不住,把你的花弄脏了。”
那扫地的檀越冷冷道:“蠢。”
他的声音竟如此好听,冷冽、清越,令人联想到了空谷、清泉、幽兰等一切美好的事物。那人顿了顿,语气还是泠泠冷冷的:“痛都不知道说一声麽?”
当头棒喝,严恕的头脑嗡的一声,原本无感的大大小小的伤痛立时就令他痛得无以复加。
——原本被人关心是这样的感受吗,怎麽更痛了?
但从那伤口裏新生的血肉勃发着,某种异样的、发痒的情绪在隐隐发酵。
僧人们再次将他拘禁到景天钟下,但从那以后,严恕便日夜盘腿打坐、潜心化煞了。
回到景天金钟下。
段和纾说:“我不生气,运道是你自己的,杀孽也是你自己的,来日雷劫渡身,还能渡我身上不成?”
严恕的眼底浮现涟漪般的笑意:“您就是生气了。”
段和纾一哽,硬邦邦道:“没有。”
段和纾正欲说些什麽,神情却一凛,腰间的玉佩叮当作响,原来是蕴含阎青昀精血的玉佩发出高亢的暴鸣,段和纾神情一凛——是阎青昀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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