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298章  怎麽是我登基[基建]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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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殿內再次陷入骚动。

    明几许未再开口,只是侧头看向身旁的雁萧关。

    雁萧关上前一步,目光扫过阶下众人,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诸位不必以百姓为借口,朝廷不久后便会在各州府设立便民银号,百姓可凭粮食、布帛等实物折算白银,由银号按市价公平兑换,严禁压价。至于世家私产折损……”

    他冷笑一声,“过往你们用私铸劣钱盘剥百姓,用劣价强换百姓物资,如今不过是收回你们多占的利,谈何折损?”

    他顿了顿,语气愈发坚定,“土地、税制与钱幣改制非一时兴起,是为了让百姓安居乐业,让朝廷赋税清明,断无更改之理。”

    他并非耐不下性子的人,不然他不可能做到蛰伏数年只为查清真相,为陆家平反报仇。

    而现下正是天赐的改革良机,他不能等,也等不起。

    太上皇始终站在他这边,支持他澄清吏治,安抚百姓,黛莺和虽行事狠绝,犯下不可饶恕之罪,可她在中江的动作,却意外扫清了大半阻碍。

    中江的豪强大族,手握大梁近半土地,如今这些土地尽数收归朝廷,成了推行改制的根基,他无需再耗费心力与那些根深蒂固的旧势力周旋。

    更关键的是,神武军上下皆是他的亲信,当年随他前去贏州,后又平定北境,守护天都,忠心耿耿,他们手中的火器,是明几许亲手改进的新式装备,射程远,威力大,放眼天下亦无人能挡。

    有军队护持,有土地做根基,有太上皇背书,还有贏州成功先例,此时不改,更待何时?

    若错过此时,等那些旧世家缓过劲来,暗中勾结重新囤地,等民间对新政的期待冷却,再想推行,只会难上加难。

    他的神态让朝臣们终于明白他不是一时冲动,而是早已看清局势,握着所有筹码,这场改革,已是势不可挡。

    殿內再无异议,税制与钱幣改制的章程,就此定了下来。

    旨意传至全国,各地反应判若云泥。

    北境云州,刚从蛮族手中收复不足半年,城外流民大营裏挤满了失去家园的百姓。

    土地司的官员带着户籍册与地契赶到时,流民们起初以为是骗局,直到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农颤抖着接过写有自己名字的地契,突然跪倒在地,老泪纵横,“咱们终于有自己的地了,再也不用颠沛流离,受人欺压。”

    消息传开,流民大营瞬间沸腾。

    年轻力壮的汉子扛着锄头跟着土地司官员去丈量土地,妇人孩子们则在家中收拾简陋的行囊,连刚学会走路的孩童都举着小木锄,跟着大人喊,“种地,有饭吃。”

    不到半月,云州便分配出两万多亩耕地,昔日荒凉的城外,冒出了一片片新搭建的茅草屋,田埂上插满了写有农户姓名的木牌。

    中江农户们的反应更为热烈,中江大家多占地,往年农户租种一亩地,要将七成收成交给地主,遇上灾年,更是颗粒无收还要倒贴租金。

    家住城郊的李铁娃,租种地主王家的十亩水田多年,从未敢想过自己能有地。拿到地契那日,他特意杀了家裏唯一的鸡,带着妻儿去田埂上祭拜,“爹,娘,咱们家有地了,往后再也不用看地主的脸色。”

    只是这股改革的春风,吹到天都及大梁其他大家聚集之地时,却激起了轩然大波。

    周敬之乃是周家家主,他坐在书房,面前紫檀木桌案上摆着一份问策,上面密密麻麻的红圈标注着“已分配耕地”“已发放地契”,看得他怒火中烧。

    他猛地将茶杯摔在地上,青瓷碎片溅了一地,“荒唐,简直是荒唐,我周家在燕州有千亩良田,世代传承,凭什麽要交出去?朝廷发放的地契就是张废纸,没了买卖权,我周家的根基何在?我儿孙后代靠什麽生活?”

    坐在下首的崔远脸色铁青,手中攥着自家的田亩册,指节泛白,“周家主说得是,我崔家在易州亦有千顷水田,按新税制,每年要缴的税比往年多三倍,这不是刮我们的骨血吗?”

    另有人冷笑一声,将一份监察司的巡查记录拍在桌上,“昨日监察司的人上门查田,连我藏在城郊温泉庄子裏的五十亩私田都被翻了出来,他们拿着丈量工具,一寸一寸地量,居然连田埂上的菜地都没放过。”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满室都是怨怒,却没人敢提反抗二字。

    雁萧关手中握着两样他们无法抗衡的利器,神武军与火器营。

    去年北境一战,神武军用新式火炮轰开蛮族城楼的场景,至今仍在大梁流传,听说现在火器营的士兵更是装备精良,寻常士兵根本无法抵挡。

    他们要是胆敢反抗,怕是会落个尸骨无存的下场。

    “明着对抗不行,暗着来总可以吧?”周敬之压低声线,眼中闪过阴狠,“我已派人去联络其他地方的大族,他们名下的田亩比我们还多,定不会坐视不理。”

    “再者,皇室宗亲裏哪个没有万顷良田?只要我们联合起来,哪怕不能推翻改制,也能逼着陛下让步。”这话一出,几人纷纷点头。

    天都城南,清雅居茶馆的二楼包厢內,周敬之与皇亲赵王相对而坐。赵王端着茶杯,手指摩挲着杯沿,语气带着犹豫,“周家主,陛下手段强硬,我们这麽做会不会引火烧身?”

    周敬之冷笑一声,从袖中掏出一份密报,“王爷放心,我已联络了两百多位官员,十位宗亲,数十大家家主,只要我们联名上书,要求陛下顾及世家根基,暂缓改制,陛下总不能把我们所有人都处置了吧?再说,太上皇还在宫裏,他总不会看着皇室宗亲受委屈!”

    赵王看着密报上密密麻麻的签名,眼中的犹豫渐渐散去,点了点头,“好,我便信你一次。”

    与此同时,崔明远则在自家府邸宴请天都数家家主,酒过三巡,他端着酒杯站起来,声音洪亮,“诸位,陛下的改制是要断我们的活路,我们手中的田亩乃是祖宗传下来的基业,怎能说交就交?从今日起,我们都不要配合土地司的登记,也不要交新税,只要我们拧成一股绳,陛下迟早会让步。”

    “对,不能交。”

    “我们跟陛下耗到底。”

    诸人纷纷响应,酒杯碰撞的声音裏藏着尽是对改革的抗拒与对利益的执念。

    可这些小动作在雁萧关与明几许面前,只称得上隔靴搔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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