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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他的身体微不可察的一震,随即那声冷笑转移到了他的嘴角,与他最亲近之人莫过于早已离世十年的赫画歌,血脉相连,没人能比他两人之间更亲近,也更厌恶对方入骨。
他面无表情的五官产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眉眼间浮动的桀骜压不住戾气:“若元大人说的是赫画歌和赫家,倒是让元大人失望了,我并不觉得意外。”
元信安的神情变得惊疑不定:“你……你居然知道?”
雁萧关不可置否。
“唉,”元信安嘆了口气,“长江后浪推前浪,此番败在殿下手中,我心服口服。”
他直起身,神情逐渐变得怔忡,恍若隔世一般说道:“陆老将军怕是到死都不知道,天都会有这麽多人欲置他于死地……”
他复杂地看了一眼雁萧关:“无论殿下信与不信,当年你外祖的初衷只是想要他吃些苦头以泄心头恨意,我不过是借身份之便帮老友隐瞒了些事罢了。”
看他陷入回忆的模样,雁萧关没有打断他,面上亦无震惊,洗耳恭听。
陆老将军与赫家有仇,原来当初赫家长子赫洽云之所以猝然离世,便是因赫家为边境提供的军粮有问题,陆老将军可不是忍气吞声的脾性,当即一人一马赶去中江,一人挑遍赫府家将,生生将赫洽云吓的屁股尿流,磕头认错,保证再不敢以次充好。
本以为事情就这麽过了,陆老将军也离开了中江,可谁也没想到赫洽云的胆子会那麽小,陆老将军离开后不过半日,他便病倒在床,赫茂良求遍中将所有良医,甚至求宫裏的赫画歌请了御医赶往中江,最后却还是没将人救回来。
梁子至此便结下了。
当年岭水骤逢突变,粮草不足,给岭水提供军粮的重任不出意料还是落在了中江赫家手中,经年日久被恨意蚀骨啃心,若非赫洽云还留有血脉,赫茂良怕是早已入了魔障,可他止不住想要报复的欲望。
好在他还留有几分理智没让他做出不可挽回的事情,他只将一部分军粮换成了浸过水的陈谷子烂糠,不至于对军情产生太大不利影响,却也能让陆老将军吃个暗亏。
元信安与赫茂良多年好友,两家利益往来密切复杂,他不得不帮忙隐瞒。
可谁知道事情就这麽巧呢?宣富春也对军粮动了心思。
他不知从何得到消息,知晓赫茂良与元信安联手对军粮做了手脚,以此为胁,不过一夜,军粮全被换成了霉粮。
宣富春很会做人,即使有把柄在手,事后也不惜许以重利,威逼利诱之下,他与赫茂良到底成了使陆家覆灭必不可少的一环。
雁萧关恍若没看见他悔不当初的神情,平静问:“当初真假军令出自谁之手?”
“此事我亦不知,”元信安嘆道,“不过我猜许是宣家的手笔,宣富春冒大不韪换粮,宣家若要保他,定然要斩草除根。”
雁萧关静静盯着他,不肯定也不否定:“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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