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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往下一探。
那一刻夏星燃几乎是从床上直挺挺蹦下去,鞋都顾不得穿,没头没脑地在屋裏来回乱转。
幸好他发觉不对的第一时间就醒了,没把床单也弄脏。身上黏糊糊难受得很,又怕再去洗澡的动静吵到睡眠浅的江韵桓,只得先拿纸潦草擦几下,然后换上一条新的。
而这条脏污了的罪证则被他团成团塞进塑料袋,再揣进衣架上没来得及洗的一件卫衣口袋裏。
夏星燃躺回去床上,心跳依旧很快,也根本无法再入睡,几乎是睁着眼睛等到闹钟响。
禪房裏的那个小姑娘一蹦一跳跟着母亲走了,铃铛的声音也消失了,夏星燃还坐在房顶上,伸手在自己的嘴唇上抚摸。
意识到在做什麽,他触电似的一下甩开手,然后朝后仰倒,大字躺在了房顶的阳光裏。
*
登机后,封竞将行李包放在头顶,坐到座位上之后,又点开梁培章发来的那段视频。
梁培章过后还特意“好心”为他注解:“冲冠一怒为蓝顏,你的蓝顏跟別的男人单独进去了卫生间。据我精确读秒,他俩一共待了四分半,不用谢。”
封竞回他:“四分半够干什麽?还是说你这麽快?”
然后在梁培章暴跳前把电话挂了。
空姐过来提醒关闭手机,封竞十分配合地关机了,坐在座位上等待飞机起飞。
落地岚城机场后,封竞找到了他的吉普,刚下午三点,他没去公司,回了一趟宋萍英的別墅。
到的时候,宋萍英正在花园裏剪花,大剪子往那根茎斜斜一剪,干脆利落。满花园红的白的蓝的绿的,封竞不懂,问过一次,宋萍英告诉他这叫绣球,又叫无尽夏。
延绵的夏天是美好的期许,但没有尽头又像是一种诅咒。
宋萍英哼着旧日裏戏台上的唱段,入了神,连封竞来了都不知道。
娟姐张口要喊,封竞对她摇头,娟姐就没做声,往厨房去了。
封竞倚在门边,影子被台阶分割成一截一截,宋萍英回头,吓了一跳。
“怎麽来了?”
封竞在花团锦簇中强顏欢笑,说:“正好路过,来看看您。”
宋萍英看着他,那双歷经沧桑的眼睛仿佛洞穿一切,从小凳子上站起来,说:“那正好,吃过晚饭再走。”
封竞克制住想上前抱一抱她的冲动,点头:“好。”
他觉得宋萍英应该是看出了什麽,所以吃完饭就走了,没逗留。上车前他抬头望了一眼,漫天的火烧云,黄昏的余韵尤在,但很快就要被黑夜吞没了。
封竞想,就算黑夜到来也没关系,因为黑夜裏有星星。
他想过要不要跟夏星燃提前说,但那样惊喜就没了,所以当车开到岚竹寺门前的时候,他把车停在坡下,步行走完了余下的路。
黄昏蜕成黑夜,晚霞化作了星空,摆摊的早就回家了,附近的住户也闭门不出,四周一片寂静。封竞在Y形的岔口往左,还没走近就听到了院子裏的说话声。
“你在这儿干什麽?”
是夏星燃的声音。
“回房间去了。”
“我不想睡觉,我能看坦克车吗?”软软糯糯,是铛铛。
封竞步轻如影,不疾不徐走到墙根下听起墙角来。
围墙裏面,夏星燃看着蹲在菜地旁边的铛铛。
坦克车是铛铛最近迷上的动画片,会变形,很拉风。
“昨天不是刚看过吗。”夏星燃说,“坦克也要睡觉,等明天再看。”
“我还不想睡,我要看我的荔枝。”铛铛说,“我把核种在这裏了。”
夏星燃这才想起来问:“荔枝是谁买的?”
“陈爷爷。”
“他昨天来了?!”
“嗯,还一起吃了饭。”
夏星燃不说话了,封竞正觉得奇怪,就见旁边路过一个大婶,警惕地盯着他。封竞冲对方大大方方一笑,假装往前头山坡上走,等那大婶离开,又折回来继续听。
“星星,叔叔怎麽不在?”
“哪个叔叔?”
“给学校盖操场的叔叔。”
“……我不知道。”
“你不是跟他打电话吗?”
“我不要给他打电话。”夏星燃赌气似的,“我为什麽要给他打电话。”
“你好奇怪。”
“我哪裏奇怪了?”
“你就奇怪!”
“小屁孩,你才奇怪!”
“反弹!”
“哦,反弹无效!”
这鬼打墙似的斗嘴听得封竞直乐,他弯起嘴角,过了一会儿,就听夏星燃又问:“你问他干嘛,你想他?”
“不想。”铛铛说,“我就是想起来所以问一下。”
铛铛又问:“你想他吗?”
“我也不想。”夏星燃愤恨地薅起一把杂草,“我干嘛要想他,我才不想他。”
铛铛奇怪地看着他:“你说一遍就行了,我听得见。”
夏星燃伸手掐他的脸,又捞过来抱在怀裏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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