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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声说:“黄豆每次吃完黄豆都要放屁,可臭了。”
封竞的眉眼一下笑开了,他轻声问:“为什麽要偷偷跟我说?”
铛铛一本正经:“不能让黄豆听见,它会不好意思,然后就不吃了。”
夏星燃出来的时候就看到桌旁的两人在咬耳朵。他愣了愣,因为铛铛很少主动亲近人,立刻走过去问:“说什麽呢?”
铛铛又扒着夏星燃的耳朵跟他说了一遍,夏星燃笑,在封竞旁边坐下,把用热水烫过的筷子递过去,说:“黄豆小时候流浪过,是铛铛捡回来的,那时候很瘦,吃东西都不知道要嚼,囫囵吞又吐出来,我怕养不活,听人说黄豆渣做成饼管用,就做给它吃,没想到真挺管用,从巴掌大那麽一点长到现在这麽大只,干脆就叫了这个名字了。”
封竞的心微微一动,看向那只皮毛顺滑四肢强壮、一看就被照顾得很好的黄狗,已经完全没有了过去流浪时风餐露宿的影子。
店员端过来早餐,铛铛吃油条喝八宝粥,夏星燃和封竞一人一份二八肥瘦的烧饼夹肉,并一碗豆腐脑。
那饼裏满当当全是肉,一手都要抓不下,夏星燃张嘴咬下一大口,又拿起醋瓶往豆腐脑裏倒了好些,接着又加了一大勺红彤彤的辣油。
见封竞看他,夏星燃停了停,问:“怎麽不吃啊?”
封竞看他鼓起的腮帮子,笑道:“看你吃饭很香。”
夏星燃差点呛到,感觉那阳光直往他脸上爬,耳廓都在发热,他说:“看別人吃哪有自己吃得香?”
说完低头,喝了口豆腐脑,辣椒放多了,脸顿时更热起来。
封竞笑笑,也抓起烧饼,连饼带肉咬一大口,就着豆腐脑吃起来。
铛铛小小咬一口油条,又从顶上撕下一小块,放在手心裏伸到桌子底下喂给黄豆。黄豆两口嚼完,湿漉漉的舌头舔他的手心。
铛铛痒得缩回来,晃了晃腿,听见封竞的话后说:“星星最喜欢吃肉了,一个人能吃两个烧饼!”
“哦?”封竞问,“真的吗?”
“真的!“
封竞又问:“那星星最喜欢吃什麽肉?”
“什麽肉都喜欢,最喜欢吃排骨!”
封竞看向夏星燃,眼神裏带着兴味。夏星燃叫他看得不好意思,冲铛铛说:“……就你话多。”
铛铛冲他吐舌头。
夏星燃再吃的时候,下意识又张大嘴,余光瞥见一旁斯斯文文坐着的人,张开的嘴巴顿时缩小,最后只咬了一口饼边。
一根油条一半进了黄豆肚子,铛铛对夏星燃说还想吃一根。
夏星燃犹豫了一下,说:“那你自己去找老板要。”
铛铛跑进去店裏,夏星燃嘆了口气,问封竞:“我是不是有点太没原则了?”
刚说过只能吃一根就自己打脸。
封竞道:“对在乎的人,不需要原则。”
夏星燃若有所思,点头赞同:“是这样的,我总想把最好的都给他。“说完自己笑了,低头继续吃。
封竞安静地注视着夏星燃,在这人来人往闹哄哄的市集裏,他突然想起前一晚,夏星燃望向岚竹寺时那一句“我偏要”。
佛说要持戒,要戒口腹之欲,夏星燃偏要大口吃肉,连豆腐脑裏也要加满这酸甜苦辣的人间滋味。
佛说世间一切如梦幻泡影,如露如电,不必留恋,他却偏偏要挤进去这世间烟火,让自己的心有所牵绊。
封竞看着他,眼神渐深。
夏星燃不知道封竞心裏的想法,吃光一整块烧饼,又喝光豆腐脑,觉得嗯……没怎麽吃饱。
往常他的饭量都是两块饼夹满肉,但瞄一眼封竞,不知道为什麽,突然不好意思再来一份。
他自以为偷偷的打量全部落在了封竞眼中,封竞把手裏的烧饼吃完,纸巾慢条斯理地擦着嘴,听夏星燃问他味道怎麽样。
封竞说:“很不错,感觉还可以再来点。”
夏星燃即要起身,封竞拉住他的胳膊:“但我恐怕吃不完一整个了。”
夏星燃愣了愣,说:“没关系啊,你吃多少都可以,剩下的给我。”
封竞想想:“那我们一人一半吧。”
夏星燃进去店裏又要一份饼夹肉,叫老板对半切了装在两个袋子裏,其中一个递给封竞。
封竞吃第一口就觉得有些顶得慌,看夏星燃津津有味吃着他的另一半,便又强装无事地继续吃,心裏琢磨一件事。
他二十来岁的时候,有夏星燃这麽大的饭量吗?还是近年来退步了?
这可不是个好信号。
等等,这莫名其妙的危机感又是怎麽回事?
三人一狗吃饱喝足,结账的时候老板亲自出来,看着是个敦厚的中年人,穿着围裙,身上手上沾着面粉,跟夏星燃很熟的样子,往封竞看了眼,问夏星燃:“又带朋友来啊?”
“是啊。”夏星燃说,让老板算算一共多少钱。
老板忙道:“不收钱不收钱,上次我坐你车从市裏回来你都没要我钱。”
那是老板带自家小女儿去看病,暴雨天,行道树被淋得东倒西歪,夏星燃去城裏送货正好遇见,就把还在公交车站等车的父女两人叫上车。
夏星燃道:“叔,跟我客气做什麽,我反正都要回来的,顺路嘛,车空着也是空着。”
他叫铛铛算多少钱,铛铛很快算出来了,夏星燃扫码转了过去。
老板觉得不好意思,非得给夏星燃再塞几个茶叶蛋,夏星燃推不掉只好拎着了,转身就见封竞站在旁边,正满目深意地望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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