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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江韵桓的拖鞋不见了,外出的鞋子端端正正地摆在鞋架上。夏星燃没开灯,在黑暗中摸索着走到他房间门口。
门缝底下没有光线渗出,夏星燃知道江韵桓已经睡了,他在黑暗中站了一会儿,才悄悄走回去自己房间。
铛铛从夏星燃走就没再睡觉,靠在枕头上,手裏攥着儿童手表。黄豆也上了床,趴在被子旁边,外头稍有动静就警惕地抬头,过一会儿再低下去,鼻尖拱着铛铛露在外面的脚丫子。
睡觉时穿着的袜子被蹭掉了,铛铛往回缩脚,没一会儿又伸出去,莹白的脚丫一张一合,露出了小趾內侧那块隐秘的胎记。黄豆趴在旁边,黑润润的眼一眨不眨盯着看。
门被推开后,黄豆一下子立起来,看是到夏星燃之后便从床上跳下去,讨好地围着他摇尾巴。
夏星燃弯腰挠挠它的下巴,走到床边,铛铛已经从被窝裏坐起来伸手要他抱了。
夏星燃摸了摸自己的手臂,很凉,他快速地搓热,才把铛铛抱起来,问:“怎麽不睡觉?”
“睡不着。”铛铛趴在夏星燃怀裏,声音小小的,也软软的,“刚才师父父回来,我听到他开门了,但我假装在睡觉,没有让他发现。”
夏星燃有时候觉得铛铛真的特別聪明,他孩童的敏锐甚至超过成年人,这种聪颖于后天无关,承自于天生。所以每到这时夏星燃就会想,把铛铛生下来的他的父母,也一定特別聪明。
夏星燃强行打断了自己的这个想法,又把铛铛放回床上,从被窝裏翻到袜子给他穿好,然后自己也上去,挨着躺下,说:“再睡会儿吧。”
铛铛紧紧挨着夏星燃,睫毛眨了两下,问:“星星,我明天可能起不来呢,我能不去上学吗?”
就算铛铛不提,夏星燃也不会让他去上学,今晚发生的事叫他十分不安,短时间內他无法叫铛铛离开他的视线。
“不去上学了。”夏星燃说,“这几天我都给你请假。”
“耶。”铛铛小小声欢呼,打了个哈欠,靠着夏星燃很快睡着了。
铛铛偏高的体温温暖着夏星燃,但他的眼神还是冷的,心也是。
江韵桓在给什麽人烧纸?
亲人吗?还是朋友?
为什麽寧愿和陈守文一起去,也不告诉他?
他们之间还有多少私下来往是他不知道的?
夏星燃拿起手机看了眼,已经凌晨两点了。
*
封竞倚在车门旁抽烟。
他从烟盒裏抽出一根,对着打火机点燃,烟头的火光明灭,他深吸一口,再缓缓吐出白色的烟雾。
夜深人静,人容易胡思乱想。封竞也在想这几天发生的事。
老太太打电话叫他回家,在电话裏只说想去看看封竞的爷爷和父母,回去后封竞才知道,老太太之前托过的一个人说在南边的一家福利院裏找到了一个孩子,看照片跟封莹小时候有七八成像。老太太在电话裏没说,怕封竞心急开车快,再出什麽事,等他到家了才说,封竞刚进家门连鞋都没换又出来,载着老太太一起去约定的地方见面。
等到了地方,老太太从车上下来,两条腿迈得比封竞还要快,打眼一瞧,孩子确确实实跟封莹小时候长得很像,眼眶当即就红了,跟封竞说:“你快,快去看看。”
封竞走到那孩子面前蹲下,克制着激动,用很温和的语气问他,左边小脚趾的裏面,有没有一块红色胎记。
孩子是福利院院长陪着一起来的,有些胆怯地回头望了那院长一眼,院长走过来将他鞋子袜子都脱掉,掰开左脚的小趾。
干干净净的,没有胎记。
院长不死心,又去看其他的脚趾,左右两边十根脚趾翻过来倒过去地看,还是没有,什麽都没有。封竞一颗心凉下来,委托人连忙说:“我听人说这孩子刚生下来有胎记,长着长着可能就没了,有这种可能的。”
封竞没说话,无声地望了那委托人一眼。对方讪讪低头,顶着他目光的压力继续说:“还、还是做鉴定最保险。”
封竞和老太太都采了样,鉴定结果隔天就出了,最后“排除存在生物学关系”几个字,叫悬着的心高高提起,重重落下。
老太太从大喜到大悲。
红着眼回家,一夜过来,老太太又精神抖擞,早起高高兴兴跟保姆去公园练功喊嗓,回来后吃光一碗八宝粥两个水煮蛋,接着就赶封竞走。
封竞还想留下陪她,老太太振振有词道:“我有胳膊有腿,能走会动,想去哪裏自己去,想吃什麽有小娟给我做,要你陪我干什麽?年轻人不要总跟我这个老太婆待在一起,要多出去走走,要有自己的生活,公司不忙了?不忙就去谈恋爱。去去去,赶紧走!”
封竞回了趟他自己的家,高档公寓空荡冷清,待着没意思,他收拾了几件衣服就又开车出来,谁知半道遇上了夏星燃。
这人看着热情无害,竟然在他师父身上装定位,连夜飞车跟踪,被发现了又躲着不敢出去,那朝他望过来的眼神惊慌又无助,可比他投拍过的剧本要精彩多了。
可见人都不是表面看到的那样。
封竞咬着烟笑了笑,一偏头,面前多了一个人影。
刚才还腹诽的对象,从天而降似的,出现在了他眼前。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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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见[红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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