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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缕垂在她脸颊上,扰得她眉头轻皱的青丝。
指尖未触,一双凤目猝不及防撞入双眸。
别开眼神的同时,他的手腕被人控住。
他慌张别开眼神,喉头忽上忽下,气息变得凌乱而沉重。
“顾长宁,你耍我?”
苏木很火大。
心中没气那自然是假的,这几日见不到他,也不知他吃了还瞳丸后效果如何,每次想要问问凌风,可话到嘴边又被她吞了回去。
每次想要等他回来问他,但见他总是疲惫而归,时不时还要被桌椅一绊,她要问出口的话就这么吞了回去。
亏她前几日还特意拜托祝余送药过来,合着自己倒是多此一举了。
是她的病人,凭什么痊愈了却不告知她。
凭什么这几日都躲着不出来。
凭什么……
眼睛好了的那一刻,第一个见到的人,不是她……
他是她的病人,她有权利第一个知道,第一个见到。
这是一股无名火,若是眼前人突然问她为何如此在意。
那么潜意识里的这些话,她是万万否决,不肯承认的。
很难得的,苏木竟在耳边听到那人的轻笑。
他侧过头,眼神没有躲闪,却早已不是古井无波,是神采奕奕。
“嗯,我耍你什么了?”
四目交汇,那人盯得直白,眼中含着吞噬人般的蛊惑,苏木闪开一丝眼神,心突然突突地跳。
见鬼,顾长宁是什么妖怪吗,还是瞎的好。
苏木正声道:“你既眼睛好了,何故还拿着手杖。”
那人笑从喉出:“习惯了。”
“……”
假话,谁信。
苏木冷睨他一眼便飞速别过视线,生怕对上那发烫的双眸:“什么时候好的。”
“好几日了。”
“……”
苏木愤愤:“好几日了!”
“顾长宁,我发现你狼心狗肺。”
见着眼前人面颊上那覆于胭脂下比之更甚的怒红,顾长宁才顺着书案对面而坐:“是我不对。”
“本身眼睛好了应该第一个告知你的,但这段时日突发事务众多,我抽不开身。”
苏木不理她,显然还没缓过来。
好几日就好了,那不是赶在昨夜之前就好了,那昨夜之事呢,岂不是被他结结实实地落入眼中。
她酒后的失态……按照他的说法来看,这几日他们都没见面。
昨夜是他复明后见到她的第一面……
有没有地缝,苏木想钻一下。
早上给自己的心理建设此刻早已土崩瓦解。
那人还当人生气着不肯理他,复而又道:“其实,在这之前,我不是没见到过你。”
……
这句话让苏木乱飞的思绪及时撤回,她有些发懵,探究地看向他。
千万别说是昨夜。
顾长宁似是心领神会,也的确没说是哪天,他眼尾上扬,抬眸对视:“但是那天突发急事,我没来得及告知你,此后也没有机会了。”
顾长宁嘴里已经不知几次提到这件“急事”了,瞧着可以揭过这个尴尬的话题,又看见他说到这一事时眉头的抽动,苏木张口就问:“什么事,很严重吗?”
顾长宁别过视线:“与寮州的战役耗费了鄢国大量财力物力和人力,此时正是应该养精蓄锐之际,南边竺蛮国想要借此分羹,在南边挑了战火。”
又是战事。
苏木跟着心上一揪,鄢国能将本身就少,老侯爷就算在善战神武也已年迈,况老侯爷还在北面休整,远水救不了近火,此时在南边点火,无疑于挑衅的流氓之举。
她看着顾长宁,没注意到自己眸中流露的担心。
可顾长宁,他不是眼睛刚好吗,还来不及再休养一段时日……
况且,南边刚有战事顾长宁眼睛便好了,放在那多疑的皇帝身上,他不会多疑吗?
看出她的顾虑,顾长宁投以宽慰一笑,笃定了她的猜疑:“你想的不错,我要离开上京一段时日。”
“今日早朝圣上已派我为帅,平竺蛮之乱。”
他从衣襟里取出白绢,视线放在案前白净素手之上,就那样牵起了她。
下意识地瑟缩被他拽回,素绢在掌心处摩擦,生出些细微地热感。
她的手被封住一般,眼睛却还是依旧死盯着他。
顾长宁擦的专心:“前些日子,竺蛮那边已有了些小打小闹的消息,是我封锁了。”
“要趁着战事还没传入京中眼睛便好,上头疑心才不会那么大。”
他的手托举着她的腕骨,顺着一根根指节向上,开始擦拭她的小臂。
攥着她的掌心很烫,很烫。
“果不其然”顾长宁嘲讽般一笑:“朝中派去的人都是囊虫,什么捷报也没有。”
“恰我眼睛好了,打点了几番,这去南边的时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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