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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离开京城
自校场之后，叶旬阳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太对劲了。
他变得不敢直视楼烬的眼睛，两人独处时，总会莫名其妙地脸红心跳，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裏放。
那个短暂的吻，如烙印般刻在了他的唇上，反复在脑海中回放。
“我当时怎麽就……怎麽就闭上眼睛了呢？”
叶旬阳捶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在房间裏烦躁地踱步。
他反复给自己解释，那只是个意外。
可楼烬当时那深邃的眼神，清晰地告诉他那不是意外。
楼烬将他的所有反应尽收眼底，并不急于更进一步。
他知道，对于叶旬阳需要耐心引导，逼得太紧反而会适得其反。
他依旧如常地处理事务，与叶旬阳对弈、散步，只是眼神交汇时，他的目光会多停留片刻，带着些许温柔，看得叶旬阳心慌意乱。
这日午后，叶旬阳正心不在焉地翻着一本兵书，楼烬坐在他对面，手中拿着一封密信。
看完后，他指尖微动，信纸在烛火上化为灰烬。
“王爷，外面又有什麽消息了吗？”
楼烬抬眸，看向他：“嗯。楼熵狗急跳墙，派人行刺老五。”
“什麽？！”叶旬阳惊得坐直了身体。
“在宫裏？他疯了？”
“不是在宫裏，是在老五从衙门回府的路上。”
“刺客是死士，全死了，没留下活口。老五受了点轻伤，无碍。”
叶旬阳倒吸一口凉气：“这也太猖狂了！皇上怎麽说？”
“父皇震怒，下令彻查。但死无对证，线索指向一个早已被灭口的小帮派，查不到楼熵头上。”
楼烬冷笑一声，“他这次行事虽然鲁莽，但扫尾还算干净。”
“难道就这麽算了？”叶旬阳愤愤不平。
“自然不会。老五不是忍气吞声的主，这次吃了亏，必有后手。”
“他们斗得越狠，对我们越有利。只是……”
他顿了顿，看向叶旬阳，语气严肃了几分：“京城近日不会太平。旬阳，你若无必要，尽量不要出府。若真要出去，务必多带人手，一切小心。”
叶旬阳看着他眼中真切的担忧，心头那股別扭感忽然淡了些，有一种被重视的暖意。
他用力点头：“我知道了，王爷放心，我会小心的。”
他顿了顿，忍不住又问：“王爷，你的身体……是不是快好了？”
他想起国师给的丹药，还有楼烬日益恢复的气色和身手。
楼烬眸光微动，凝视着他：“毒素已清除大半，內力也在恢复。只是最后的余毒，根深蒂固，需要一些特殊的契机才能彻底拔除。”
“什麽契机？”叶旬阳立刻追问，眼神清澈而坚定。
楼烬看着他的眼神，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现在还不是时候。
他移开目光，声音低沉：“时机到了，自然会告诉你。”
“或许……还需要你再帮本王一次。”
“没问题，只要能治好王爷，让我做什麽都行！”
楼烬闻言，心底泛起一丝复杂的情绪。
他想要的，不仅仅是“帮忙”而已。
又过了几日，一个消息如同惊雷般在京城炸开。
四皇子楼熵，因行为不端，结党营私，窥探帝踪等数项罪名，被皇帝下旨申斥，罚俸一年，并收回其吏部差事，禁足王府思过三个月。
罪名虽未涉及行刺，但明眼人都知道，这是皇帝对楼熵的严厉警告和惩罚。
失去了吏部的权柄，又被禁足，楼熵的势力遭受重创。
消息传到烬王府时，叶旬阳正在看楼烬练字。
“活该！”
“让他总是找我们麻烦！这下看他还能怎麽嚣张！”
楼烬放下笔，神色却不见多少喜色：“父皇此举，既是惩罚楼熵，也是平衡之术。如今老五风头太盛，需要压一压。而且……”
他看向叶旬阳：“楼熵经此打击，只会更加怨恨，也更危险。他动不了老五，说不定会把这笔账算到我们头上。”
叶旬阳愣了一下，随即哼道：“怕他不成？他现在自身难保，还敢来惹我们？”
“困兽之斗，最为疯狂。”楼烬走到窗边，望着院中积雪。
“我们不能掉以轻心。”
他转过身，看着叶旬阳：“旬阳，本王可能需要离开京城几日。”
叶旬阳心头一紧：“离开？去哪裏？你的身体……”
“无妨，余毒已不影响行动。”
“南边传来消息，找到了一些关于当年黑苗部落和秘毒的线索，本王需亲自去确认。此事关乎解毒根本，不容有失。”
“我跟你一起去！”叶旬阳脱口而出。
楼烬看着他，摇了摇头：“此去或有风险，你留在京城更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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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离开京城 小将军入府后，病弱王爷痊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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