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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他一起进审判。
他下午专门在教廷找了一圈,没有发现江漾的踪跡,没有进审判还好,可如果江漾只是不在教廷...
他不免有些担心。
明明前一天晚上他还惦记着等机会出城找江漾,惦记着睡醒给江诺尔带鞋子,结果第二天一睁眼,时间直接来到了三个月后,而江漾也出现了。
...
霁炀如法炮制绑了才下晨祷的西裏斯。
西裏斯并不记得他。
训导堂外,质子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霁炀戴着教皇的面具,几乎是瞬间锁定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江诺尔独自一人站在角落的阴影裏。
原本还有些婴儿肥的小脸瘦了不少,显得那双蓝灰色的眼睛更大了,却失去了三个月前的懵懂光亮,只剩下一种沉寂的、不符合年龄的安静。
之前的江诺尔是胆怯,现在的江诺尔是孤僻,这是江诺尔的第一次变化。
起因是...那只小白狗死了...
他把小白狗养在偏殿,每天从为数不多的口粮裏节省大半,特意留给小白狗。
直到那一天,他下了晚训,迎接他的是训导堂门口冰冷的世界上,一具早已没有生息的死物。
他抱着狗的尸体哭,雷蒙德领着其他人指着他哈哈大笑。
“瞧瞧,我就说这畜生肯定是他养的。”
质子团间的摩擦不断,雷蒙德总带头欺负他。
他被孤立被针对,都没关系,可为什麽连一只狗都不肯放过呢。
江诺尔轻轻放下狗,手上沾满了尚未干涸的鲜血,然后他握紧拳头,第一次朝別人脸上挥了出去。
结果不出所料,他被雷蒙德轻而易举地掀翻,踩在了脚下。
他被关了禁闭,在真正的冰冷的禁闭室裏。
然而这一次的惩罚并未让他学乖,他出来之后仍然执着地一次次出手,一次次被打倒。
珍宝在他怀中颤抖。
书裏说:"珍宝之所以会害怕,是因为捧着它的那双手,在发抖。"
他不能畏惧,可后来等待他的不仅仅是禁闭。
月薇娅劝过江诺尔,她成了质子团裏唯一一个还肯和江诺尔说话的人,尽管江诺尔变得不太爱说话。
担心时间来不及,霁炀回忆完这三个月的过往,在训导堂外匆匆见过江诺尔一面后,就立刻吩咐使者带江诺尔到偏殿等他,而他则脚步匆匆的先前往了另一间寝殿。
片刻后,他们在偏殿相见,霁炀已经摘下了面具,手裏拿着个用皮革做的小包裹。
江诺尔看到他,瘦小的身体几不可察地绷紧了一瞬,那双大眼睛裏掠过一丝极其复杂的情绪。
有惊讶、有茫然,还有一丝迅速被压抑下去的、类似委屈的东西。
但江诺尔很快又恢复了死水般的平静,甚至在霁炀向他走近时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两步。
霁炀看着江诺尔戒备的样子,心头像是被什麽东西狠狠揪了一下,西裏斯不记得他,但江诺尔记得。
他把东西递过去,声音放得比任何时候都缓:“给你的。”
江诺尔背过手,没有接。
霁炀直接打开包裹,裏面是一双崭新的、做工精致的小靴子,尺寸一看就是江诺尔的。
“答应过你的。”
江诺尔睫毛颤动,视线在靴子上停留了很久才慢慢抬起,他仰头看向霁炀,声音很轻:“你骗我。”
“你说明天会来的。”
霁炀弯腰放下协议,他无法解释时间荒谬的跳跃,只能选择最坦诚的部分:“突然出了些状况,我没办法控制,没有想骗你。”
“哦。”
江诺尔应了一声,听不出信了还是没信。
他低下头,看着那双漂亮的小靴子,很小声地、像是不经意喃喃道:“你没有来...小狗也死了...”
“...对不起。”
江诺尔眼眶红红的,从小狗死那天起,他已经很久没哭过了。
“那你下次还会一声不吭地走掉吗?”
他鼓足勇气问,眸子裏为数不多的期待却在看清霁炀脸上的纠结为难后荡然无存。
霁炀看着江诺尔失落的样子,连呼吸都在发疼:“对不起,我没办法跟你保证。”
江诺尔肩膀颤了颤,带着一种认命般的麻木,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嗯,江诺尔知道了。”
霁炀深吸一口气,蹲下身与江诺尔平视,目光沉稳而坚定:“但是,在我还在的时候,我想教你一些东西。”
“什麽?”
“我想教你练剑。”
“练剑...?”
江诺尔喃喃重复,眼睛光噌地亮了:“像哥哥那样吗?”
霁炀看着江诺尔,深邃的眼眸中映出江诺尔渺小而脆弱的倒影:“对,学好了,即使我不在,你也能保护好自己,你愿意吗?”
江诺尔用力地、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般点了点头。
他喉咙哽咽着发不出清晰的声音,但重新燃起了决意的眼睛,已经做出了回答。
霁炀单膝跪地,提起江诺尔的脚踝捏着旧皮鞋的鞋跟轻轻褪去,接着拿过那双新的替他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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