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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的手机,翻微信聊天记录。
拿给言敘看:“你看,这是9点52分,我给韩骋发完最后一条消息,你说我业务繁忙,后来我就把手机扔沙发上了。”
言敘想了想,好像是这麽回事。
韩翊行接着说:“所以,9点56分下单的时候,手机根本没在我手上。”
言敘想到,后来找手机的时候,奥利奥趴在上面,难道是猫爪误触的?
“肯定是奥利奥,”韩翊行说,“之前它还给我点过一只鸭子。”
“啊?”言敘惊疑不定地看着韩翊行。
“不是那种鸭子,”韩翊行无奈解释道,“是嘎嘎叫会下蛋的那种。”
“噢——”言敘把头转开,若有所思。
韩翊行掌着他的下巴把他的脸掰回来,“想什麽呢?”
言敘朝他笑得眉眼弯弯,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小狡黠,“没什麽,没什麽。”
韩翊行松开手,“做饭吧。”他爸妈还在外边等着呢。
于是继续开火炒菜。
言敘的事干完了,在旁边给韩翊行打个下手。
他在旁边问:“那鸭子后来怎麽样了?你退了吗?”
韩翊行摇摇头,“卖家不给退,我就只能养着,跟奥利奥做个伴。”
“后来呢?”言敘来韩翊行家从来都没有见过一只鸭子。
韩翊行边翻炒锅裏的菜边说,“后来,有一次下楼遛它,它拍拍翅膀飞走了,我在小区群裏发了寻鸭启事,也没找到。奥利奥可伤心了。”
“这是什麽时候的事?”言敘问。
“毕业第二年,我刚来寧城没多久。”
那大概是他人生中最难熬的一段时光,深爱的男友像是人间蒸发一样杳无音讯,作为一个外科医生,他的右手神经受损,经过了长达半年的复健才刚刚有点起色。
言敘陷入沉思,半晌没再说话。
“言小敘,酱油递我一下。”韩翊行胳膊碰了碰他,把他的思绪拉回现实。
“放哪儿了?”言敘问。
“刚去菜市场买菜拎回来的那个袋子裏。”
言敘从袋子裏拿出一瓶新买的酱油,拧开盖子,发现裏面还有一层盖子,是个拉环。
他把食指穿过去拽了半天,愣是连一条缝隙都没拽开。
韩翊行笑了笑,“我来吧。”
他接过酱油瓶,不知用了什麽巧劲,內层盖发出轻微的一声“嘭”然后就打开了。
倒完酱油,韩翊行把瓶递给言敘。
言敘边盖紧瓶盖,边打趣道:“韩大夫很会开瓶啊。”
韩翊行听懂了他的一语双关,笑着说:“你喜欢就好。”
言敘咬着嘴唇,辩驳道:“我什麽时候说我喜欢了!”
“哦,也对,”韩翊行点着头,“毕竟流鼻血不利于身体健康。”
言敘:......
言敘:“我那是干得!”
韩翊行:“好好好,干得,干得。”
言敘推了韩翊行一下,表达愤怒。
韩翊行被推得纹丝不动,笑着瞟了言敘一眼,然后专心炒菜。
抽油烟机嗡嗡作响。
言敘在一旁气闷得抱起手臂。
韩翊行突然转身紧紧箍住言敘的肩膀,低头在他嘴唇上结结实实亲了一口。
趁言敘目瞪口呆之际,关了抽油烟机,打开厨房门,说道:“吃饭了。”
言敘抿了抿嘴唇,愣了两秒。
韩翊行一手端了一盘菜,摆到餐桌上。
韩兴国正在摆弄那束风铃花,韩翊行走上前去,说道:“爸,吃饭了。”
然后,他把风铃花抱到卧室去了。
餐桌上,韩翊行对二老说:“我们刚才找到原因了,那盒药不是我买的,是猫买的。”
韩兴国仿佛是小学老师听到学生说我的作业写完了但是被狗吃了一样。
这俩人在厨房嘀嘀咕咕半天,就想出这麽一个荒谬的借口?
亏他还以为自己的儿子聪明睿智颖悟绝伦,没想到不仅身体不行,连脑子也瓦特了。
韩兴国怒其不争,只得吃饭,他拿起筷子想夹一块西兰花。
韩翊行却突然把虾仁西兰花整盘端走,全部倒到自己碗裏。
他把空盘子放一边,在其余三人惊愕的目光中若无其事地招呼大家:“吃菜,都是我做的。”
言敘:......
韩兴国:......
俞晓红:“......儿子,那个蛋糕......”
韩翊行没说言敘不能吃蛋糕,只说:“我最近乳糖不耐受,吃了蛋糕会拉肚子的。”
俞晓红担忧道:“怎麽搞的,突然这样了。”
“没什麽事,”韩翊行说,“过两天就好了。”
言敘埋头吃饭,心中五味杂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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