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21章  失忆怀了死对头的崽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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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麽一想,便也不难理解牵狼卫的做事风格了。

    既然只是一把刀,何苦要去追究自己刺的人姓甚名谁?

    “牵狼卫不过是个好听的说法罢了,两卫合在一块就是鹰犬。”祁煊自嘲一笑,“爪牙怎麽会有好奇心呢?”

    “你从来没想过別的选择吗?为何当初要去牵狼卫?”

    “那你又为何放着东宫执戟不做,想去擎苍卫?”祁煊反问。

    闻潮落想说,经过这段日子对牵狼卫的观察,他已经不太想去擎苍卫了。他现在哪儿都不想去,恨不得待在国公府当一辈子的闲散小公子。

    “我当初是因为不想接受我爹和太子殿下的安排。”闻潮落说。

    “我当初若是不去牵狼卫,就只能去巡防营。”祁煊道。

    巡防营?

    闻潮落想起来了,那是祁煊的叔父当差的地方。

    祁煊自幼丧父,没几年母亲也过世了。他不到十岁,就跟着叔父一家生活。闻潮落并不知道祁煊和叔父关系如何,只知道对方去牵狼卫当差后不久,就置办了平安巷的那处小宅子,平日除了在宫中当值,就住在那裏。

    闻潮落记得少年时在武训营中,临近年节人人都回家过年,唯独祁煊不愿走,说要留在营中过年。好端端的,但凡有个亲朋依靠,谁会选择一个人过年?

    如今想来,祁煊在叔父家中,应该过得很艰难。

    这也解释了,为何祁煊寧愿去牵狼卫,也不愿投入叔父麾下。

    不等两人多说,牵狼卫带着村子裏管事的人来了。

    这管事的是旧村的村长,约莫五十来岁,看上去脾气不错,大半夜被从被窝裏拎出来也不恼。

    “官爷可是有什麽要问草民?”村长恭恭敬敬朝祁煊行了个礼。

    “这户人家可有得病的?”祁煊问。

    “有的,杨大前两年摔断了腿,没治利索,这两年一直断断续续喝药。他这病倒是没有大碍,就是行动不太方便,所以他平日裏出门不多。”村长道。

    “他家那俩孩子呢?”祁煊又问。

    “这俩孩子年前一直在村塾裏读书,年后好些时间没露面,村塾的先生上门去问,扬大说是托付给远房亲戚照看了。不过这事儿村裏人也多有议论,从前没听说他家还有能依靠的亲戚,否则扬大那条腿也不至于因为缺银子没钱治,拖得落下了病根。”

    村长的早就憋了一肚子话,可等了两日这帮官爷也不找他,他之前还想去主动汇报,人家也不听。今日总算有人来问,他自然是知无不言。

    祁煊和闻潮落对视了一眼。

    “被咬死的那个人,与扬大一家有关系吗?”祁煊问。

    “被咬死的人叫胡赖子,就是个泼皮,在村子裏不受人待见。扬大生了病行动不便,他没少找借口骚扰扬大媳妇。他死了也算遭报应,就是可惜了扬大两口子……”村长说罢指了指隔壁的房子,“这胡赖子就住隔壁,他是在自家院子裏被咬死的。”

    两人去隔壁院中看了看,除了满地血污和干涸的碎肉,并未发现別的奇怪之处。

    “谁发现的尸体?”闻潮落忍不住问道。

    “村裏一个干农活的吴老汉,他路过门口听到惨叫,想进去看看却发现门被栓上了,就去找了人来帮忙。后来大伙儿搭了梯子爬进去,就看到胡赖子倒在地上,肚子已经被掏空了,脑花都被叨出来了。”村长说到这裏,忍不住有些反胃,估计那日他也在现场。

    “你们搭了梯子进去时,院內可有旁人?”祁煊问。

    “有啊,扬大两口子就倒在旁边,俩人都昏迷不醒,手臂上也被咬伤了。”

    胡赖子被咬的时候,发出了惨叫,那就说明那鸟妖伤人并非一击便可令人昏迷。既然如此,只受了轻伤的扬大夫妻,明明有大把的时间可以逃跑和求救。

    可他们没有。

    看来闻潮落先前的怀疑不无道理,如今看来,事发时夫妻俩不仅有可能清醒着,说不定连门都是他们栓上的。

    而他们此举,亦有合理的解释。要麽为了报复胡赖子,要麽为了保护那只行凶的鸟妖。这恰好印证了闻潮落和祁煊的猜测。

    念及此,闻潮落快速回了隔壁。

    他擎着手裏的火把凑近看了看院中那只小木马,就见其上布满了抓痕。不仅是这只小木马,就连一旁的木牌车上,也布满了同样的抓痕。

    毫无疑问,这些痕跡是鸟妖留下的。

    那只鸟妖,是杨大夫妻豢养的。

    只是不知何故,它在咬死胡赖子时,误伤了夫妻俩。

    “祁副统领,那两具尸体……复生了。”牵狼卫匆匆来报。

    祁煊嘆了口气,开口道:“点火吧,现在就烧。”

    祁煊带着闻潮落快步回到柴堆旁,近旁围满了手持兵刃的牵狼卫。死而复生的夫妻俩被牢牢捆着,此刻正在嘶叫,看上去毫无理智可言,周身散发着浓浓的戾气。

    “你觉得它会来吗?”祁煊看向闻潮落。

    “听说,鸟是很恋家的。”闻潮落道。

    祁煊走到一旁,从一名牵狼卫手裏拿过了一张弓,又抽了一支箭。

    “村长说他家的孩子年后就被送走了,但桌上那些练字的纸,分明是新的。”杨大家整理得井井有条,绝不是懒散之家,没道理将孩子练字的纸随手摆在桌上几个月都不拿走。

    唯一的解释就是,那些字是新写的。

    若是这样,那只鸟妖很可能就是……

    “利用父母来诱捕涉世未深的孩子,牵狼卫的恶行,又要记上一笔了。”祁煊一手拈着箭,搭在了弓上。

    闻潮落看向站在身前的祁煊,心绪纷杂。<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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