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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街上寂静无人,偶尔传来两声离得极远的狗叫。
祁煊拎着食盒穿过巷子,忽而听到了一阵很轻的脚步声。那声音与他的步子频率一致,几乎重合在了一起,所以很容易被忽略。
祁煊若无其事地朝前走,佯装不知,待拐过弯后忽然贴着墙止住了脚步。
那跟踪之人很谨慎,拐弯前侧耳听了一会儿,估计是因为没听到祁煊的脚步声所以有些疑惑。但祁煊很有耐心,几乎屏住了呼吸,所以对方没意识到他藏在了墙后。
半晌后,那跟踪之人鬼鬼祟祟探出了半颗脑袋,想观察一下情况。几乎是与此同时,祁煊抬手掐住对方的脖子将人拎到了身前。
“唔……咳咳,放开!”对方被抓住后极力挣扎,竟是闻潮落。
祁煊手依旧箍着他的脖子,好整以暇地看着他,问道:“鬼鬼祟祟跟着我,又想干什麽?”
“你个混蛋,弄疼我了!”闻潮落气急败坏。
祁煊这才松了手,随即被炸毛的闻小公子在手上狠狠咬了一口。
“嘶……”祁煊哭笑不得,“你怎麽恶人先告状?明明是你先跟踪我的。”
“谁让你不带着我?竟然让我住那个破宅子裏,那裏的被子都发霉了。”闻潮落语气有点委屈,“而且卢明宗睡觉打呼嚕,我才不要跟他一起住。”
祁煊看他这副委屈巴巴的样子,一颗心不由软了几分,但语气依旧带着几分严肃,毫不留情地拆穿他,“你跟着我,是因为在宫裏听到了段真的话,知道我今晚会去看那两个被咬伤的人。”
“是又如何?”闻潮落理直气壮。
“那边都是牵狼卫的人,你跟着会被认出来。”祁煊说。
“大不了我乔装打扮一下,扮作你的小厮跟着,这总可以了吧?”
“你可真是会磨人。”祁煊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只能妥协。
两人去了祁煊的住处,祁煊给他找了身旧衣服换上。闻潮落一边嫌弃衣服不合身,一边乖乖换上了。
不过他长得太俊,哪怕穿上旧衣服,依旧掩不住贵气。祁煊便翻出了一顶粗布帽子给他戴上,这回总算稍微像样点了。
“你家连个小厮都没有,竟然还有这种破帽子。”闻潮落不解。
他记得自己当初和祁煊成婚,就是因为嫌祁煊这宅子太小,住着太憋屈,所以一直没搬过来。
本想让祁煊去国公府住,但他爹娘和兄长看不上祁煊,嫌祁煊是个男子,所以一直没有接纳祁煊。
咦?
闻潮落想到此处,忽然觉得这段记忆有些违和感。他家人都不同意,他怎麽会执意和祁煊成婚?而且成婚了俩人不住一处,那和没成婚有啥区別?
好奇怪。
不像是他会做出来的事。
不等他仔细想,祁煊已经套好了马。那两个被咬伤的人在城南的旧村裏,走路过去有点远。
闻潮落这会儿也顾不上骑马颠簸了,老老实实上了马,生怕耽误久了牵狼卫把人烧了。
两人共骑一马到了城南旧村。
这村子名副其实,看着又破又旧,闻潮落第一次知道京城裏竟还有这样的地方,骤然看到他还以为已经出城了。
受伤的两人被安置在一处空宅子裏,裏裏外外都有牵狼卫把守,生怕人跑了。
闻潮落穿着旧衣服,戴着粗布帽子低头跟在祁煊身后,牵狼卫见了他并未起疑。
“人在裏头?”祁煊问看守的牵狼卫。
“在呢,裏外都有人盯着,逃不掉。”
“说一下情况。”祁煊这话是替闻潮落问的,他知道闻小公子对妖异充满了好奇。之前段真不打商量杀了老张,闻潮落一直耿耿于怀,今日带他来见见这俩,就当补偿了。
“被咬的是一对夫妻,年纪约莫三十来岁。伤口不大,都在手臂上,但是中毒很厉害,身上都变黑了,看样子撑不到天亮,烧尸体的柴堆咱们都准备好了。”
闻潮落扭头一看,果然在宅子不远处的一处空地上,堆满了柴。牵狼卫估计是怕人太快活过来,甚至不愿意把尸体弄远点再烧。
了解了基本情况后,祁煊带着闻潮落进了屋,又将裏头的看守打发到了门外。
屋內,夫妻俩躺在木板床上,昏迷不醒,四肢都被缚带绑住了。看两人的状态,和老张很像。
“他们的伤口怎麽这麽小?而且不在要害。”闻潮落凑近了查看两人手臂上的伤口,祁煊在一旁守着,提防两人突然醒来攻击闻潮落。
“这是什麽咬的?”祁煊问。
“像隼之类的鸟啄的。”闻潮落被隼啄过,因此对这类伤口很熟悉,“这种伤口,被袭击的人应该能看清袭击者吧?”
“但是这夫妻俩清醒的时候,都说不知道是什麽东西咬的,说是头晕昏迷了。”祁煊说。
“奇怪,若是昏迷了,为何只啄手臂不啄眼睛之类的地方。”按理说手臂有衣服遮盖,啄起来并不方便啊。
闻潮落话音方落,忽然感觉到了什麽,抬眼望去,正对上了男子的视线。
男人双目浑浊,泛着淡淡的红光,看着有些可怖。
“咬伤你们的东西,是什麽鸟。”闻潮落问。
“呜,呜呜!”男子挣扎着想要起身,奈何被绑住了身体动弹不得,只能盯着闻潮落,嘴裏发出含混不清的声音,眼底带着戾气。
“你想让我们救你?”闻潮落问。
“呜呜。”男人一把攥住了闻潮落垂在一旁的手腕。尽管他手臂被缚着,手上的力道却很大,攥得闻潮落生疼。
他迎着男人的视线望去,骤然有一瞬恍神,待他回过神来,祁煊已经扒开对方的手,将他拉到了一旁护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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