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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了我不爱骑马。”闻潮落不满。
“这麽远的路,夜裏又看不清,总不能又让我抱回去吧?”祁煊一夹马腹,控马朝来时的路奔去。
“慢点,硌得人屁.股疼。”
“娇气……哎呦,你怎麽还动手啊?”
闻潮落也不知干了什麽,惹得祁煊痛呼出声,一直到了营地还没消停。
“头儿,你没事吧?”吴千钧远远听到他的哀嚎,快步上前询问。
“没,没事。”祁煊跳下马背。
吴千钧这才透过夜色看到马上还坐着一个人。
难怪方才他们头儿那麽着急打马去追,原来是怕闻小公子遇到危险啊?
“营中如何?”祁煊问。
“受伤的是一个姓张的工匠,太医和大夫都在,这会儿正在治伤。”吴千钧道。
“走,先去看看伤者。”祁煊伸手去接闻潮落,闻潮落却没理会他,翻身从另一侧跳下马背,径直朝着营地深处走去。
“闻潮落,你这脚到底还疼不疼?”祁煊快步跟上。
“祁煊,我跟你说了两遍我不爱骑马。”闻潮落语气不善。
“就骑了这麽几步,怎麽还生气了?”
“我现在不想理你。”
说话间,两人已到了先前遇袭的那处营帐,阿福正立在门口焦急地与一名牵狼卫说着什麽,见到闻潮落安然无恙险些哭出来。
他醒来找不到自家公子,快吓死了。
“人在裏头吗?”闻潮落问。
“在,太医和咱们府上的大夫都看过了,说是脖子被什麽东西咬了一口,幸好不致命,眼下正在处置伤口呢。”阿福说。
这营帐本来也不宽敞,如今裏头挤满了人,闻潮落便没进去看。
祁煊见他不进去,也在一旁候着,时不时看一眼闻潮落,像是在观察对方是否依旧在生气。
“过来点。”闻潮落开口。
祁煊怔了一下,半晌后才反应过来闻潮落说的是他而不是阿福,于是凑近了两步。
“再近点。”
“再近就挨着了。”
祁煊靠近闻潮落,这才意识到对方身上只穿了一件薄薄的单衣。
“你不冷?”他问。
“冷,你把衣服解开揣着我。”
揣……
又是一个超出祁煊认知的要求。
但祁煊是个接受能力很强的人,现在就算闻潮落提出更离谱的要求,他也能面不改色。
不过,他认为揣着有点怪。
于是便把身上仅有的外袍脱下来,披在了闻潮落身上。
“还是冷。”闻潮落说。
“要不你进去?”祁煊提议。
闻潮落盯着他不做声,僵持片刻后,祁煊大步进了营帐,找了块毛毯要给闻潮落裹上。闻潮落却嫌旁人的毛毯有味道,说什麽也不肯披,无奈之下祁煊只能回自己的营房取了件大氅出来,将人结结实实裹了起来。
“大氅是凉的,冰手。”闻潮落将两只手探出来,伸进了祁煊的衣服裏暖手。
双手冰凉的触感,激得祁煊小腹肌肉骤缩,瞬间绷出了漂亮的腹肌线条。
闻潮落也毫不客气,顺手捏了捏。
“你怎麽……”祁煊想抗议,却发觉闻潮落为了省力,直接将脑袋埋在了他肩上。这明明不是一个拥抱的姿势,却比拥抱显得更暧昧。
祁煊未来得及出口的后半句话消散在夜色中,只剩下惊天动地的心跳在胸腔中来回激荡。
不多时,太医自营帐內走了出来,修造使紧随其后。
此时祁煊还帮闻潮落裹着大氅,而闻潮落则靠在对方怀裏,两人那姿势看起来十分別致,令太医一时都忘了开口。
“如何?”祁煊问。
“脖颈被咬了一口,幸好偏了半寸,没咬中要害,否则就麻烦了。”太医说。
“是人咬的?”祁煊又问。
“看齿痕不像是人,有犬齿,且刺入极深,更像是兽类。”
一旁的修造使道:“人也有生犬齿的,两颗牙都有尖,我见过。”
“这话是不假,不过寻常人咬合的力道不会那麽大。哪怕力气极大的人,面对同类也很难一口咬那麽深,除非是自幼便有撕咬同类的习惯,且已经克服了心裏那道坎。”
换句话说,人与野兽相比,天生缺少同类相残的野性。哪怕是刺客,杀一个人容易,咬死一个人却并非易事。
“你是不是看到伤人的东西了,是野兽还是人?”祁煊看向闻潮落。
“是……应该是狼。”闻潮落说。
他此言一出,众人当即松了口气。
狼咬人固然可怕,人咬人更可怕。
而后,祁煊安排了自己的亲随联合营中的一部分工匠共同巡防,防止再有野兽来袭。陈秉忠则带人在营地中燃起了火把,以驱散和威慑兽类。
他们自开始建立营地至今,对于巡防一事都不怎麽上心,毕竟谁也不会料到,这地方竟真有野兽会袭击人。
好在祁煊来的时候带了几个亲随,有牵狼卫的人在,众人多少安心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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