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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她就被沈青泊用手抬起头,并听见沈青泊放缓了语气对她说:“你听话,输完液后,我给你买一束花。本来想给你买生日蛋糕的,但是你现在的身体状况还不适合吃蛋糕。等你好了我再买给你。”
裴枝听着沈青泊哄她的话,感受着沈青泊的手指隔着一层薄薄的口罩正抹过自己下颚处的肌肤。她只觉自己的脸热得厉害,低声回道:“好。”
在回去的路上,沈青泊信守承诺地在花店裏给裴枝买了一束茉莉花。
于是,裴枝就那样捧着那束茉莉花,闻了一路,清新淡雅的味道盈满了她的鼻息。记忆裏的很多关于花的味道也随之袭来。
这是裴枝这段时日难得感到温馨的时刻。裴枝在此刻深切地感受到——记忆真的有味道。
她用余光看着在开车的沈青泊,从摇曳的白色花瓣中抬起头,很真诚地笑了,对沈青泊说:“姐姐,谢谢你。”
沈青泊一偏头就看到了裴枝脸上由衷的笑意,一时晃了神。她见了太多裴枝流泪的模样了,她喜欢此时此刻裴枝笑起来的模样。
如同她手中的茉莉花那样柔软地舒展着,纯粹地绽放着,尚未拥有枯萎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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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医院回来后,沈青泊看着憔悴而病弱的裴枝,不禁开口问她:“要不要留在我这裏住?我可以照顾你。”
这话说出口后,沈青泊和裴枝都不禁感到诧异。
但面对这个提议,裴枝说不出拒绝的话语,她是如此地渴望亲近沈青泊。她的生命变成模糊的影子,唯有沈青泊是她眼前清晰的光亮。
“那就麻烦姐姐了。”裴枝还是留下来了。
或许是在医院听到流言的缘故,裴枝的精神状态变得更加糟糕了。
她总是睡得很不安稳。在梦中,她时而梦见裴云澜,时而梦见她在首尔时没日没夜地训练,时而梦见她站在舞台上歌唱与起舞,时而梦见流言蜚语将她淹没,时而梦见沈青泊。
她的梦爱恨交织、黑白混淆、泥沙俱下。
裴枝丧失了对这个世界的信任,她的堡垒成为废墟,她对世界的爱被磨成了一根扎向自己的刺。
却在沈青泊面前会变得无比柔软,常常用软糯的话语唤她:“姐姐。”
面对这样的裴枝,沈青泊无法做到不动于衷,她从不过问裴枝的经歷,从不批判裴枝的脆弱,也从不和她说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只是以一种安静的姿态陪伴着她面对这一切。
半夜裏,沈青泊总会听见裴枝的低声啜泣。这时,沈青泊不出声惊扰她,只是陪伴在裴枝身边,抹掉她因梦魇而流下的眼泪,为她尚未痊愈的伤痕涂抹药水,再给予她一个拥抱。
每当做完这一切后,裴枝都会格外依赖她,如一只受伤敏感的刺猬,在她面前收敛起所有防备的尖刺,以最柔软的状态瑟缩在她的怀裏。
沈青泊感到很惊奇,与此同时,她也不理解如此敏感不安的裴枝为何会如此毫无防备地信任自己。
但日复一日,沈青泊还是习惯了裴枝对她毫无防备的依赖,还是习惯了像照顾一个妹妹一样照顾裴枝。
沈青泊深刻地感受到——她怜惜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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