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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着舞。”
皇帝往帘后去,坐下后高言:“顾卿多年身侧无人,眼下朕见你有佳人在侧,我心甚慰。赐黄金百两,绢帛千两,以贺婚配。”
他这话说的和睦自在,若不是仔细回想,差点忘记前些日子将顾长宁打的半死的人是他。
苏木盯着顾长宁,见他拱手以礼自然随之。
“臣得陛下厚爱,甚感荣幸,谢陛下隆恩。”
“欸——伯沅莫要客气拘束,今日朕十足高兴,便自由自在的,无碍,莫要再谢来谢去的。”
“你我便共饮一杯,如何!”
说罢,帘后之人举杯而示,顾长宁身侧内侍也忙给他倒上,递到顾长宁的手里。
按理说,他背伤还在将养阶段,眼疾也在疗程之中,这酒是百害而无一利的,但迫于皇权在上,顾长宁自然是不敢拒之,至少苏木是这样以为的。
却不料,顾长宁竟将那酒杯拂去,再次拱手:“陛下,近日阴雨连绵,臣偶感风寒,不甚酒力,咳咳咳,还望陛下体恤。”
未料顾长宁竟然如此直白拒绝,苏木不解,心下也有些不安。
他就如此直白给拒绝了?而且还是其余的借口。
难道?他不想让皇帝知道自己治眼之事?
苏木下意识地睨向帘后之人,也不知刚好是从哪里吹来的风,竟将纱帘吹开半寸,皇帝的神色,她可谓是看的真真切切。
先是半分滞楞,随即和煦如常,可唇下却是未动半分,不知是将怒意克制于下,还是真的无所谓。
只怕皇帝会以为是自己上次赐予杖刑之事,惹得顾长宁生了嫌隙。
但无论怎么说,如今君臣,顾长宁刚才的做法似乎……真的不太好。
苏木是怕那皇帝一个不悦将二人撵出去了,那她计划岂不是泡汤了。
瞧见气氛愈加不对劲,苏木连忙端起酒杯:“陛下,长宁近日的确邪风入体,昨儿夜里更是高烧不退,大夫言近日得好生休养,切忌辛辣,然妾胜酒,不敢拂却陛下隆恩,感谢之余唯有自罚三杯。”
说罢未待上头那位说话,苏木猛灌一杯。内侍不敢磨蹭,见杯底已空,随即又倒上了一杯。
苏木连灌三杯,只觉这酒不似一般醇酒回甘,除了苦就是辣除了辣就是苦,虽喉间如火烧,面上却不敢懈怠半分,乖巧垂首。
“哈哈哈哈哈哈”
台上人笑得爽朗:“伯沅,你这新妇倒是个嗜酒之人,朕还没答应,她便已灌下三杯,本是好意,倒显得朕有咄咄之意了。”
“……”
“陛下……”
顾长宁正欲说些什么,却被台上之人打断:“无妨,朕没生气,瞧见你身侧也有护你之人,朕倒是觉得这婚没白赐。”
“苏木,朕还记得你,有你陪在伯沅身侧,朕心甚慰。”
苏木应答后皇帝再次对着顾长宁:“你既喝不了酒,那便尝尝近日宫中新到的一批蒙顶山茶,此茶浅绿油润,香气沁人心脾,味醇甘香,朕特意留着与你同喝的。”
苏木坐下,看向对面,殿中舞姬衣袖翻飞,纤肢飞舞几番,将她挡了个严实。
但说实话,在蔺州呆久了,习惯了直来直往,她很是讨厌京中皇帝贵族那一套,总是语中有意,话意不明。
就如同现在,若是苏木不知二人是幼时好友抑或是现在的情敌,倒真察觉不到皇帝语中那几分恰到好处的意韵。
许是顾长宁喝下了,只见他道:“确是好茶。”
二人一来一回,已说下许多话,因着苏木之前挡酒之举,每次皇帝要喝酒相祝,亦或是聊到兴头之上,皆是苏木举杯。
她的酒力自然是好,但也抵不住接二连三的灌酒,何况这酒也不知是何名品,又辣又冲,使得苏木头渐昏沉。
她不能误事,又喝下一杯后开始琢磨如何离开这里。
宫人再次为她斟酒,苏木假借酒力起身,接酒时手腕翻转,只听“哐当”一声,酒杯连带着酒壶砸入案中,酒汁淋沥一地,透白反光却引得一片狼藉。
那宫人“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神色惶恐,身姿颤抖:“夫人恕罪,夫人恕罪……”
苏木瞧见自己衣衫被淋了个结实,未有不满,眼底甚至还染上窃喜,这是这抹喜色很快被她遮掩。
“怎么了?”
歌舞暂停,皇帝身侧的内侍往这边看来,随即回应:“回陛下,是一宫人打翻了苏夫人的酒,苏夫人衣衫尽湿。”
帘后之人嗓音平缓,却带着让人惧之之意:“我太极殿何时进过新的宫人?”
那内侍忙道:“回陛下,近日太极殿未进新人,都是……”
“既如此,拖下去,杖毙。”
苏木骇然,她本想借此绕开宴会,趁换衣时去向秘阁,却显然未料到打翻一个酒桌会如此严重。
地下宫人抖得更加厉害,嘴里不停求饶,语声啜泣,几近哽咽:“求陛下,求陛下……奴婢不是有意的……奴婢……”
苏木起身跪地:“求陛下开恩。”
台上之人似乎饶有意味:“哦——苏夫人不生气?”
“回陛下,妾无恼意,说来,这宫人并无不妥之处,乃是妾不胜酒力无意打翻,还望陛下开恩。”
“但侍奉不力,手力不稳,那也是她的过错。”皇帝叹下一口气:“罢了,既然苏夫人替你求情,你便下去领罚便是。”
地下宫人如蒙大赦:“谢陛下开恩……谢陛下……”
人声渐下,已被人拖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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