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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无限流天赋是全职女儿》 18、平江三中(9)(第1/3页)
青于能感觉到自己的后槽牙咬得发疼,她浑身紧绷,双手捏得死死的。即便被徐念雨拽着往前走,她也始终偏着头,将视线停留在那个跪趴在雨幕中,疯狂捧起食物残渣塞进嘴里,然后狼狈吞咽的男生身上。
男生被呛得连连咳嗽,喷溅出来的残渣就和他的眼泪一起,混进雨幕里,变成被人踩在脚下狠狠践踏的污渍。而他的尊严,他的人格都被大雨砸碎,变成抓不住的水,永远无法拼凑。
雨水、泥水、食物残渣混杂着被灌进口腔里,然后急切地吞咽着,或许是泥水太腥,又或是雨水太凉,连着灌几次他就要趴在地上频频呕吐。
当灌和吐的动作同时出现,那些食物他永远也吃不完。
“别看了,相信我,你的戏份会比他更精彩。”
徐念雨的声音贴着青于的耳廓响起,带着一股阴冷的潮气不断拍打在耳朵薄薄的皮肤上。她几乎是拖着青于往前走,双脚踩在积水的坑洼里溅起浑浊的水花,将本就湿透的裤腿再次浸透。
教学楼的房檐下挤满了避雨的学生,每个人都湿漉漉的,像一群被雨水打蔫的鹌鹑,沉默地挤在一起,眼神空洞地等待着王老师用钥匙打开教学楼一楼的大铁门。
教学楼有很多道门,每个楼梯口都有一道大铁门,缠着好几圈铁链,挂着一个拳头大的老样式铁锁,而这些门的钥匙只有王老师有。
但是王老师没有出现在宿舍楼。
如果将整个学校划分成不同的区域,那王老师管理教学楼,程叶管理宿舍楼,还剩食堂和操场,这两个地方也会有单独的管理者吗?
这样的管理有什么意义?
青于用指甲狠狠掐着掌心,想让自己的脑子转得更快一点。
男生的惨样就在面前,她愤怒、悲哀、恐惧,她害怕时间拖久了,自己也会经历这些。而且徐念雨说了“戏份”,什么意思?难道每个学生都要有戏份吗?
空气里弥漫着潮湿的霉味、廉价洗衣粉味和一种腐烂的臭味。
徐念雨拉着青于缩在人群的最里面,背靠着冰冷的瓷砖墙。
青于靠在墙上,嗓子发紧地问:“是不是只要他没了校牌,就会死。”
“好聪明呀新同学。”徐念雨黑黝黝的眼珠死死盯着青于,她的目光有些黏稠,像是白乳胶,带着刺鼻的味道,黏糊糊地挂在青于脸上,即便往下滑了很久,脸上的印子依旧还在。
她的目光像烙印,是阴森的,黏糊的,长着无数细小绒毛的烙印。
王老师端着保温杯优哉游哉地出现,他手里拿着一串钥匙,在大铁门前翻找了好一会儿才找到正确的钥匙把锁打开,然后率先往前走,去开上面的门。
学生们跟在他后面,隔着一米左右的距离,安安静静的。
女生停在三楼,男生去往四楼。
二楼楼梯口的铁门没有被打开,那把锁沉甸甸地坠在锁链下面,覆盖着一层又一层的锈迹,锁眼处也有厚厚的棕红色锈迹。
青于有点困惑,她想回忆一下昨天这道门有没有开,结果怎么也想不起来。
她突然发现,昨天她们刚从一楼上来就看到了程叶和那个男生,后来徐念雨拉着她往上跑,她们全程都没有路过一道门,好像只是一个平常的楼梯拐角。
回到教室,讲台上依旧没有人,黑板上用粉笔写着一行歪歪斜斜的白字。
今日任务:写一篇主题为“亲情与幸福”的作文,不少于两千字,不允许抄袭,如果有雷同情节,两人同时受罚。
和昨天一模一样的任务,唯一的区别是桌面上关于“韩喜乐”的东西都消失了。桌洞里的课本和水杯,还有她昨天塞进去的作文本都不见了,只有一块孤零零的校牌躺在桌洞里。
青于把校牌拿出来挂在脖子上,然后看着桌洞思考。
这时,桌面上突然出现了一本作文本和一支中性笔。徐念雨在她桌面上敲了敲,小声提醒她,“快写,别愣着了。”
青于“嗯”了一声,她翻开本子握着笔,突然发现昨天看过的内容一直印在脑海里,属于韩喜乐的作文内容十分清晰,她完全可以照着那些字慢慢誊抄下来。
青于握着笔,在本子上写下了题目。
【我的爸爸】
她誊抄得很困难,在下课铃响起时,韩喜乐的作文内容还没有被她全部复刻在本子上。那些字迹歪歪扭扭的,下笔很重,有些笔画甚至划破了薄薄的纸张。
王老师走进教室,坐在讲台上跷着二郎腿。
他慢悠悠地吹开保温杯上漂浮的茶叶沫,啜饮了一口,视线扫过底下正在埋头苦写的女学生们。他在看什么?看她们刻苦的姿态,还是被雨打湿后变得透明的校服,以及被校服包裹着的青涩的身体。
教室里只剩下笔尖摩擦纸张的沙沙声,外头的暴雨好像下到了教室里,急促的雨滴堵住她们的口鼻,让她们窒息,让她们痛苦。
“詹玉婷,你站起来念一下你的作文。”
名叫詹玉婷的女生颤抖着站起来,她是个很漂亮的女孩儿,头发湿漉漉地贴在脸上,越发衬得她皮肤清透,眉眼漆黑,明艳的五官挤在巴掌大的脸上,她恐惧的样子让王老师露出一个和善的笑脸。
她缩着身子,含胸驼背,双手捏着薄薄的作文本,从始至终都没敢抬头往上看,用微微沙哑的嗓音念道:“我的爸爸是个沉默的人,他总是早出晚归,成为家庭里那个频频缺席的人。在那个六十平方的小房子里,经常出现的只有我和后妈,还有她的儿子,他们忽视我,欺负我,嘲笑我,好像我是一个没有父母的孤儿。幸福该如何定义……”
“等等,”王老师似笑非笑地看着詹玉婷,吐出了嘴里的茶叶沫子,他说:“他们怎么欺负你的?打你了?骂你了?骂你什么?骂你是不检点的*子,还是勾引继兄的贱人?那些是欺负吗?你的衣服是他们脱下的吗?”
“你之前有过抑郁倾向对吧,好像是因为你继兄猥亵你,而你继母一边放任他的行为,一边怪你引诱他……还有你父亲,他怎么说的?他说‘那不是猥亵,是继兄喜欢你’,他说‘那不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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