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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霁希没让他逃,纹丝不动地看着他:“婚后同居,是夫夫双方必须履行的义务。”
虞然像被扼住后颈,动作死机一样卡住了。
他想起来,两人领证那天,排队等待的过程中,宋霁希手裏拿着一本白皮的婚姻法聚精会神地在看。
“同居义务不仅指共同生活,还包括夫夫之间共同的感情生活和共同的性生活。”宋霁希面不改色,有条不紊地背着婚姻法裏面的条例。
“我我知道了。”虞然耳朵尖通红,闭了下眼打断他。
直到司机开车过来,宋霁希都没有松开手。
虞然一咬牙,他感觉自己就像被宋霁希押上车。
在车上,手虽然松开,手腕上留着几圈红红的印子。
一路上宋霁希的表情都又冷又凶。
到了城中村那一片,虞然更不敢去看宋霁希的脸色。
和市中心只隔了一条街,却恍若两个世界。
下车之后,宋霁希的眉头就没有松开过。
夜裏城中村没有路灯,拐进一条只能容一个人通过的巷子,虞然默默地走在前头,在巷子末尾的铁门停下。
宋霁希抬头,全是杂乱交错的电线,和被切成碎片的一线天。
墙体斑驳破裂,空气中一股呛鼻的潮湿味。
虞然掏出手机开着手电筒,正在翻包裏找钥匙。宋霁希接了过来,帮他拿着手机。
开了铁门两人上二楼,正是打工族下班回家的时间,旧房子完全不隔音,玩音乐的声音、打游戏的声音、做家务的声音……整条走廊吵吵嚷嚷。
虞然习以为常地走到走廊尽头,把房门打开,小单间一览无余。
虽然小,但是很干净。
两个男人同时进来,就已经显得有些拥挤。
房间裏只有一张椅子,虞然推给宋霁希,自己在床沿坐下。
宋霁希眸色冷冷的仿佛压抑着什麽,看着四周许久没出声。
“经常都在工作室加班,这边很少住。”虞然目光闪躲,打破沉默。
单间裏确实生活痕跡不多,几乎没有家电,单人床连床垫都没有,床板上只铺着薄薄一层床单,被子也不够厚,尽管已经早春,夜裏也需要再叠上一件大衣。
“虞然,我要听实话。”宋霁希抬起头,眼神看不见底。
以虞然的学歷和能力,都可以过上至少还不错的生活,是什麽原因让虞然需要住在这种地方两年。
“这和你没关系。”虞然垂着头,身上有一种温顺的消沉。
虞然就是不愿意讨论这个话题,才谎报地址。
两年前离婚是他提出的,那离婚之后过什麽样的生活,都跟宋霁希没有关系。
宋霁希往后靠,他的视线一直在虞然身上,“我们已经复婚,对另一半的债务状况,我有知情权。”
虞然歪了下脑袋,拧着眉毛好一会儿放弃抵抗,浅浅嘆口气。
他斟酌了下,缓缓轻声说:“我没有要隐瞒,我妈欠了高利贷,我已经还得差不多,最后一笔这个星期就能还上,不属于共同债务。”
“两年前呢?”宋霁希眸色深深地看着虞然,精准地抓住重点。
两年前隐瞒了吗?
两年前两人闪婚不过一周,离婚时离婚协议的內容都不到一页纸,并没有提任何财产方面的问题。
虞然撕掉结婚证的时候说,“我理想中的另一半,不应该是你这样的。”
“我不喜欢你,结婚只是一个玩笑。”
虞然承认了都是他单方面的过错,是他一时冲动,是他欺骗宋霁希的感情。
而宋霁希更是在到达民政局前一刻,收到一组虞然与同校模特专业的女生开房的照片。
宋霁希才意识到从头到尾都被耍了个彻底。
如果两年前离婚时,虞然真的有那麽一点点隐情呢?
暖黄色的灯光笼罩着静默。
虞然收着肩膀,偏开头,避开宋霁希的目光。
他摇了摇头,声音有些发抖,说得很慢,“没有隐瞒,欠债的事,在离婚一个月之后发生的,我妈欠了七百万,当时我刚毕业,都不知道该怎麽办。”
虞然用指甲掐着自己的掌心,“那时候,我对你做了那种事情,我们都离婚了,我怎麽敢还去找你说。”
“昨晚是追债的人上门才受伤,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要骗你的。”
两年前没有隐情,也没有误会。
宋霁希站起来,椅脚拖在水泥地上发出刺耳的声音,“撒谎住在市中心,不想让我看到你住在这种地方,是觉得我会可怜你?”
虞然抬起头,反应慢半拍而表情空白。
“始乱终弃的人是你,虞然,你活该。”宋霁希眸色蒙着一层霜。
虞然睁着眼,眼眶涩得发红。
宋霁希站在虞然的面前,伸手往虞然手腕上的红印一攥,提着他的手腕,往单人床的床头按下去。
虞然被拖得上半身往前倾,手腕疼得骨头要被捏碎一样。
“我最讨厌撒谎,不要骗我,虞然。”宋霁希一边膝盖顶在床沿,俯身靠在虞然耳边,眼底的神色阴暗而危险,“你自己找的好地方,再有下次,我会把你绑在这儿,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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