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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我呢?扬州城待不下去,只能躲进长鸣山!”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哭腔般地嘶喊:“哥哥太自私了!为了你能去死,可我呢?他有没有想过我一个人怎麽活?”
艾玙沉默地看着他,瞳孔裏映着对方扭曲的脸。
“你猜哥哥最后怎麽样了?”南乔趟过溪水,身上散发出浓烈的符水味,“我在长鸣山找到茶氏残卷,学会了用生魂炼偶……”
他顿了顿,像是想起什麽快意事,嘴角咧开一个狰狞的笑,“现在他是我的傀儡了,和你一样,死不了。”
“茶氏后有族中翘楚,因修术入魔,以生魂炼偶,终至经脉寸断。”
艾玙的声音突然响起,带着一种洞悉世事的苍凉,“自此秘术失传,唯余残偶,月下咿呀,诉尽苍凉。原来茶还仙尊的傀儡术,断在你手裏。”
他想起长鸣山阴的传闻:茶氏世代守山,擅制金芒符箓,但有一支旁系因痴迷邪术没落。
“茶还仙尊也是你杀的。”
“他也该死!都该死!全都该死!凭什麽哥哥能为你而死,凭什麽你能活下来?我偏要让他活着,让他看着你痛苦,让他永远做我的傀儡!”
溪风吹过,卷起南乔袖管,露出一截缠绕着金芒锁鏈的小臂,锁鏈另一端,隐约连着密林深处的某个方向,传来若有似无的、属于牵无赦的气息,只是那气息裏,早已没了当年的温热,仅剩下傀儡特有的空洞。
南乔仰天大笑,袖口的金芒符箓猛地爆亮,缠绕在小臂的锁鏈铮地绷直。
他指尖的白线骤然分裂成万千细缕,如蛛网般射向四周。
墨魆刚挥拳砸向溪边的石头,手腕就被细线缠住,肌肉瞬间僵硬。
魏彧摇晃渡厄铃的动作停在半空,铃铛裏的怨念还在震颤,人却已像木雕般定住。
沉璧的枯荣断念木剑刚刺出一半,冥河铜锁就被金线捆住,连藤蔓都停止了生长。
“想反抗?”南乔踱步到艾玙面前,金线在众人周身织成光网,每个傀儡的瞳孔都泛起茶氏特有的金芒,“茶氏傀儡术,以生魂为引,以怨念为线。你们身上的伤,心裏的恨,都是最好的祭品。”
他抬手抚过墨魆僵硬的脸颊,语气带着病态的温柔:“你恨自己杀不了恶鬼,恨自己救不了艾玙。你呢,”他转向魏彧,“渡厄铃裏攒了多少邪修的怨念,每次摇铃,是不是都怕自己变成他们?”
艾玙凝着那些泛着金芒的傀儡线,归尘剑的红纹在手臂上疯狂跳动。
线的另一端,连着长鸣山阴的方向,那裏传来牵无赦残魂的呜咽。
艾玙想拔剑,但发现脚踝也被细线缠住,灵力刚涌起就被金线吸走,化作傀儡们眼底更亮的金芒。
“看到了吗?”南乔捏住艾玙的下巴,强迫他看向被操控的众人,“他们心裏的破绽,比恶鬼的锁鏈更好用。而你……”
他的指尖滑到艾玙腕间的伤口,“你的不死之身,就是最好的生魂容器。”
密林深处,雾气突然化作万千金蝶,簇拥着一具被锁鏈缠绕的躯体飘来。
那是牵无赦,双眼空洞,嘴角却挂着与南乔如出一辙的诡笑。
茶氏失传的秘术在他身上重现,断裂的经脉裏流淌着怨念,与南乔腕间的符箓遥相呼应。
“哥哥说要护着你,”南乔抬手,让牵无赦握住艾玙的手腕,金芒细线瞬间扎进伤口,“但现在,他是我的人了。你们都得陪着我,在这长鸣山阴,做我永远的傀儡。”
“牵九幽,你到底有完没完。”
南乔的笑声突然卡在喉咙裏,身体像被无形的手抓住般剧烈抽搐。
他的皮肤下有什麽东西在涌动,像活物般撞开骨骼,发出咔啦的脆响。
艾玙猛地后退,只见南乔的胸腔竟从中间裂开,一道青灰色的影子顺着裂缝缓缓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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