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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邬祉,”艾玙突然撑起身子,下巴重重磕在他肩头,“从出发到现在,我就没挪过腿。”
“我怕你累嘛。”
“邬祉,你別把我当小孩子。”
邬祉偏头轻蹭了下艾玙的额头:“看起来这麽小,哥哥照顾弟弟是应该的。再说了,有我呢,你且安心歇着。”
艾玙闷头不言不语。
血桥上有很多鬼,但样貌都很正常。
“艾玙,你知道我遇到的鬼都有多可怕吗?”
“多可怕?”
“不和你说怕你做噩梦,不过大部分的鬼长得和我们相差并不大。”
“嗯……触犯天道律法、犯下深重罪孽的亡魂,在十八层地狱中接受刀山火海、拔舌剜心等刑罚。
只有当业障被业火完全灼烧殆尽,才能登上忘川河往生筏,开启轮回。
部分亡魂因生前未能完成的心愿,产生强大执念,拒绝登上引魂舟。
情深之人放不下挚爱,会徘徊在奈何桥畔,试图等待阳世恋人的魂魄。
含冤而死的人执着于洗刷冤屈,在鬼市搜集人间情报,甚至与无常公子交易,换取重返阳间的机会。
这些执念形成无形锁鏈,将其困在冥界。
当六道轮回出现紊乱,如人间战乱导致大量暴毙亡魂涌入,或天道柱受到侵蚀,输送给轮回台的灵力不足时,往生渡化司会暂停普通魂魄的轮回。
此时,亡魂只能暂留冥界,在鬼市充当苦力,或在阴司判案司协助记录因果,等待天道恢复平衡。
一些鬼魂为了达成特定目的,与辽枷大帝或冥界势力签订契约。
例如,为了获得更强大的力量向仇人复仇,自愿成为镇守幽冥狱的狱卒,或与鬼市商人约定,用百年自由换取能篡改记忆的迷魂珠,从而在冥界延续存在。
还有部分魂魄在穿越忘川河时,因孟婆汤效力过强或河水冲刷,失去了全部记忆。
它们如同迷途羔羊,既无法记起生前身份与心愿,也找不到轮回台的方向,只能在冥界游荡,逐渐被幽冥气息同化,成为鬼市的流浪鬼。
但它们最终还是人,保留人或者生前的形态。
你说的奇形怪状的鬼,应该是那种早已忘记自己的,它们的外貌是內心的投射。”
艾玙的声音还有些刚睡醒的沙哑,他便慢慢道,像讲故事一样。
“艾玙,你好厉害啊,怎麽什麽都知道?”
“我师父告诉我的。”
邬祉一步一步踏上血桥,向上走。
“邬祉,你放我下来吧。”
“好。”
不远处,忘川和楚知渊站在桥头笑语盈盈地望着他俩。
邬祉虚虚搂着艾玙的腰,“走吧。”
楚知渊:“艾公子,挺快的啊。”
艾玙将河伯令还回去,“多谢。”
邬祉:“那我们先去大帝那儿打个招呼。”
艾玙:“再见。”
忘川走近,打量了下艾玙,道:“再见,奇怪的人。不过我所言的,意思是一定会再次相见哦。”
艾玙、邬祉、楚知渊:“?”
枉死城的繁华,竟与人间市集有了七八分相似。
青石板路被往来鬼差的皂靴踏得发亮,两侧摊位支着褪色的布幡,幡上“往生茶”“引路符”的字跡被幽冥风蚀得斑驳,却依旧招徕着络绎不绝的魂灵。
到了夜裏更不必说,灯笼铺的烛火是幽蓝的鬼火,却比人间烛火更亮三分,把“昼夜不歇”的木牌照得发烫。
这裏的热闹从不打烊,仿佛要把生前没享够的烟火气,一股脑儿全撒在这幽冥深处。
楚知渊是来带忘川走的,但艾玙和邬祉是来道歉的。
辽枷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流转片刻,鎏金冠冕下的眉眼漫着几分玩味,末了摆摆手:“你们本就无错,要怪,便怪这天道不公吧。”
邬祉指尖悄然攥紧,骨节泛出青白:“尚有一事相求。”
“但说无妨。”辽枷指尖叩着青玉榻扶手,发出清脆的回响。
“今日是否有冥婚的公子与姑娘?”邬祉抬眼,眸光沉静如渊。
辽枷侧头看向身侧的克拉斯,后者翻了两页生死簿,颔首道:“确有其事。”
“哦?”辽枷眉峰微挑,语调裏带着几分戏谑,“怎麽,你们管完人间事,还要来冥界断案不成?”
邬祉脊背挺得笔直,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天地人三界,本自平衡。
天有天道,人有人道,地有地道,各安其位,各司其职,乃成干坤大定。
若三界之中,有一界妄动,越俎代庖,或恃强而凌弱,或借势以破衡,则阴阳失调,四序乖乱,灾异频仍。
此非独违天地之纲常,亦犯阴阳之禁忌。
这种失衡,不仅是对既定法则的僭越,更是对万物共生共荣法则的背离,终将招致难以估量的后果。”
辽枷脸上的笑意渐渐敛去,沉默片刻后,深深地看了邬祉一眼,那目光仿佛穿透了幽冥的雾霭,直抵人心深处:“说得好。稍后,克拉斯会将详情告知你们。”
“多谢。”
“陈家大公子,半个月前死于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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