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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雁萧关默默跟在她们身后,扫视着一个个摊位,却始终没看到售卖瓷器的。
路过那三层高的店铺时,他也往裏面张望了一番,只见珍珠玛瑙不少,瓷器却一个都没见。
看来在这宣州,瓷器比在天都更为稀罕。
不知不觉,太阳西斜。
雁萧关无奈地看着绮华和赫宛宜从街头逛到街尾,将所有东西都细细看了个遍,才意犹未尽地返回客栈。
今日出外也不是毫无收获,尤其是绮华,她心思细腻,并不像赫宛宜一心只顾着玩乐,雁萧关注意到的事情,她自然也留意到了。
一回来,她便寻到雁萧关,目光灼灼地道:“王爷,方才在市集裏,我特意留意了几家绸缎庄和香料铺,其间往来客人出手阔绰,瞧着很是财大气粗。”
赫宛宜在旁边赶忙接话:“是啊,不少人手上的翡翠指环都快把十个指头占全了。”
她噗呲一下笑开:“也不嫌重。”
绮华笑着瞥了她一眼,继续道:“想来此地商贾往来频繁,如此一来,我们手头的瓷器,即便不靠海商,卖给本地富人,他们也必然舍得花重金。”
雁萧关点点头:“还是你靠得住。”
说着,他的眼神瞥向旁边因逛了一天街,满脸疲惫,神情呆滞的陆从南。
察觉到他的目光,陆从南猛然一激灵,眼神在雁萧关和绮华面上转了一圈,在二人如实质般的注视下,他挺直身板,板着脸开口:“我也打听了,宣州码头近两月海商往来不断,其中有不少外国商人,常年在大梁与各处小国间奔波,见到稀罕货物,最舍得花钱。”
雁萧关拧着眉沉思片刻,果断拍板道:“那明日咱们便分两路,绮华,你心思活络,带几个人去打听宣州信誉好的商行,给裏头的人透个口风,就说我们手头有批瓷器。”
“但切记,別让人瞧出咱们急着出手,我带人去码头,和那些外邦商船周旋。”
他目光如炬,环视一圈众人,沉声道:“都机灵着点,咱们在宣州人生地不熟,千万別露怯,要是碰上状况,立刻派人报信。”
第二日天才亮,雁萧关便带着几人率先出门。
他还是头一回见到宣州这般规模宏大的码头,确切来说,当地人称之为通商港口。
港口坐落在宣州城外一裏处,繁华至极。大梁各地的贵重货物皆汇聚于此,再由此运往交南各处,而交南搜罗来的奇珍异宝,也从这裏流向大梁各处权贵手中。
除交南外,大梁其他地方鲜少与海外通商,海上小国若想买大梁的货物,只能来交南的元州或宣州。
元州坐拥交南最大的港口,商贾要想在那儿立足,不仅要有珍稀货物,更得有雄厚的实力撑场。
因此,那些没有资格去元州的商人,便都扎堆来了宣州。
雁萧关一行人顺着熙攘的人流走进港口,一眼望去,成堆的货物直接露天堆放在圈起的空地上,鹿茸、人参、珊瑚、玛瑙……各色奇珍琳琅满目。
不少长相奇特的外来人正操着一口半生不熟的大梁话,同本地商人讨价还价。
雁萧关与陆从南站在一旁观望,片刻后,陆从南忍不住感嘆:“这些玩意儿可真稀罕,想来这些人就是来宣州做生意的大海商了。”
这话被旁边一个看热闹汉子听见,他咧嘴一笑,接话道:“小兄弟,这话你可是说错了,这些都是些小打小闹的商人,那些手底下有上百艘货船的大海商,这会儿早在城裏的会馆与大商户谈生意呢。”
雁萧关打量他两眼,一眼便看出这是个消息灵通的主儿,当即开口问道:“若我手中有些货物想要卖给海商,该如何买卖?”
汉子闻言搓了搓手,咧嘴笑道:“这位爷,你算是问对人了。要说这海上买卖,门道可不少,你要是想找大海商,最省事的法子就是去城裏的行商会馆,那地方是各路海商落脚谈生意的老窝。不过想进去可不容易,得有会馆的熟人引荐。”
说着,他压低声音凑近了些:“要不你就寻个靠谱的牙行,宣州最有名的凌通行,专牵线搭桥做大买卖,只要给够佣金,他们保准能把你的货递到海商面前。”
他顿了顿,目光在雁萧关身上打转:“不过,你得先说说手上是啥宝贝,海商们各有偏好,有的专收丝绸茶叶,有的就爱稀奇古玩,摸准了喜好,生意才好谈。”
雁萧关瞧着汉子眼裏明晃晃的精光,再瞧他熟稔的架势,心裏已然有数,面上笑意渐浓:“看来我这话算是问对人了。”
汉子倒也爽快,一拍胸脯哈哈笑道:“爷好眼力,小人正是凌通行裏的人,不瞒你说,在宣州做海上生意,十有八九都得过我们凌通行的手。”
他摊开手指头:“我们行裏最讲究的就是个‘公道’二字,买卖双方谈价、验货、过账,全按规矩来,从不短人一分钱,只要你信得过,把货交给我们,保管明码标价、银货两讫,绝不让你吃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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