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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4章

    雁萧关走出房门之时, 梁章雅挣扎着往他挪去:“殿下,我已将前因后果如数交代,梁家……”

    雁萧关拿起游骥写好的口供, 头也不回说:“若真如你所言, 梁家没有在陆老将军兵败一事上动手脚,我便保你妻、你子性命。”

    梁章雅浑身瘫软在凳子上, 忙不叠点头:“我方才所绝无一字虚言。”

    雁萧关神情生冷:“至于你,律法该如何判,你心知肚明。”

    说完,他便带着游骥径直往屋外而去, 等走出门外, 游骥才看向雁萧关冷厉的侧脸。

    这是他第一次见雁萧关露出真实的神情,连每一根眉毛都充斥着桀骜,眼神中戾气压迫感十足, 他被逼地往后退离两步,方才觉得自在, 更不敢质问, 心头越聚越高的疑虑只能偃旗息鼓。

    雁萧关才踏出房门,便见陆从南站在屋门对面望眼欲川, 他将供纸一把拍在游骥胸口, 游骥忙不叠接住,生怕有分毫闪失。

    看他紧张, 雁萧关眼角露出一抹笑意。

    游骥蹙眉,先谈最紧要的事:“有梁章雅的供状,再将他藏在梁府的军令呈交陛下,该能洗清陆老将军通敌的冤名。”

    雁萧关微扬起头,眼角余光扫了他一眼, 刀刻般的薄唇冷冷扬起:“先別急,梁章雅也不知当时军粮变霉粮的详情,等再将此事弄清,我要让当年炮制陆家冤案的罪魁祸首血债血偿。”

    游骥一愣,看向雁萧关结实有力的背影,浑身上下毫不遮掩的凶煞之气,只觉得心头疑惑再不值一提,胸腔震颤不歇,那是在为即将迎来的鲜血而颤栗。

    “殿下。”陆从南拼尽全力才将双脚定在地上,耐心等到雁萧关走至他身前,他将手中供纸递过去,“此乃太子殿下口述供状,其间言道太子妃曾逼迫元家将幼子尸骨与太子宫中夭折幼女进行冥婚,元家是亲自将尸骨送进东宫,完全有机会将巫蛊藏进灵堂。”

    雁萧关沉思片刻,接过他手中供纸,冷静做了安排:“你带着一部分兄弟前去天都,将元府围起来,再将元信安抓去刑狱。”

    他看了看将暗未暗的天色:“待到明日当众审理。”

    在他有条不紊的声音中,陆从南一直悬在半空中的心稳稳落下。

    他转身离去,游骥往前一步道:“殿下还有何安排?”

    雁萧关回头诧异看了一眼他,要知道自他来神武营,游骥可是有多远避多远,恨不得完全不同他打交道,现在居然会主动找他要活儿干。

    他晒然一笑,神情间的阴冷登时散了个干净,他一把揽过游骥的肩,做贼一样低声道:“万不可打草惊蛇,现下我们最好只以太子谋逆一案为由,将与当年陆家一案有关的证人一一掌控在手中,待到那时,宣家百口莫辩。”

    游骥有些不自在,浑身僵硬,却难得没有挣脱。

    雁萧关笑起来,义正言辞道:“当务之急是防宣家杀人灭口。”

    游骥神情严肃:“我这会儿便带着兄弟们去暗中盯着宣家。”

    雁萧关拍了拍他的肩,赞嘆道:“聪明,不过你要盯的人可不是宣愿恩父子,而是宣富春。”

    他没有解释宣富春的身份,果然,游骥神色间没有一点犹豫:“当年靠倒卖粮食起家的宣家二老爷。”

    雁萧关点点头:“不过倒是不着急,兄弟们也累了数日,今夜让他们睡个好觉,明日再行动。”

    游骥睡不着,或许是经年夙愿就将实现,他有些激动,就算他素来冷静,此时也恨不得骑马奔驰回天都将这个好消息告知父亲,好险才压住这个冲动。

    不过床上是躺不住了,他翻身坐起,出了营房。

    大柱被他起身的动作吵醒,睁开眼看了他一眼,咕嚕道:“这麽晚了,早些睡。”还不等听见游骥的回答,他翻过身,拥着被子又睡着了。

    走至校场,如水月光温柔地洒在神武军军旗上。

    第一次,他几乎称得上是心平气和的看着那代表着神武军、代表陆家的军旗。

    身后脚步声传来,游骥垂了垂眼,回身道:“吴伯也睡不着吗?”

    吴伯的神情隐在阴影中,往前数步,他总是严肃着的神情出现在游骥眼前,两人坐在旗杆下,许久未曾说话。

    吴伯先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沉默:“被关在值守房中的人是朝中的大人物?”

    游骥点头:“乃是当朝太子和东宫僚属。”

    “那今日被审问的那人是?”

    游骥没有询问吴伯为何知晓此事,回道:“那是太子的祖父,皇后的生身父亲,五兵尚书梁章雅。”

    吴伯的神情让人看的并不分明,可倏然紧握的双手却泄露了他心中激荡。

    片刻后,他的手缓缓松开:“我今日在伙房附近见到了一位小年轻,像是五殿下带进营裏的陆从南,都已经是队主了,看着倒像是个小孩子。”

    游骥动了动眉头,他本以为吴伯会继续追问,没成想却突然提起了陆从南:“应就是他,他怎麽了?”

    随着雁萧关所做所为暴露在他眼前,他对经由雁萧关带入神武军的陆从南也渐渐放下心中芥蒂,他们共同操练日久,还歇在同一个营房,本就该较其他人更亲近些。

    吴伯少有的露出一抹笑来:“我见他在哭,看着都是十几岁的少年郎了,倒跟个孩子一样,哭了许久才停下。”

    游骥的眼中闪过一抹疑惑,陆从南为何会哭?

    再细细回想近日之事,游骥方才意识到一件事:陆从南对陆家之事太过关心。

    比之他,比之雁萧关更甚。

    陆从南又恰巧姓陆,不会与陆家有渊源吧?可十年前,陆家确实满门尽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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