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湿了靛青的衣襟。她将脸埋入膝间,指甲深深掐入手心,用剧烈的疼痛对抗着那几乎要将她撕裂的无力感。
夜深了。
没有月光,窗外一片浓重的墨黑。
沈清梧依旧坐在地上,眼泪已干,只剩下眼眶酸涩的痛和胸口沉闷的窒塞。
就在这万籁俱寂之时,一种极其微弱、却绝不可能听错的声音,穿透厚重的夜色和宫墙,隐约飘了进来。
是琴音。
极轻,极远,断断续续,仿佛耗尽了全部力气才拨响三两声。
弹的,正是她那夜掷出的、那首仅予一人听的曲调中的几个核心音节。不成调,甚至有些走音,虚弱得如同嘆息。
却一遍,又一遍,固执地重复着。
像是在挣扎着发出信号,告诉某个或许在聆听的人——
我还在。我还记得。
沈清梧猛地抬起头,泪水再次决堤而出,这一次却滚烫灼人。
她扑到窗边,死死捂住嘴,不让一丝呜咽泄露出去。她努力侧耳倾听,那琴音却消失了,仿佛只是她过度思念产生的幻觉。
但她知道不是。
那是从相府方向传来的。是玉瑶。在高热与“胡话”的掩盖下,用最后的气力,抚响的琴音。
她在告诉她,她安好。她在盼晴。
沈清梧滑跪在窗下,对着那片无边的黑暗,无声地、用力地点了点头。
仿佛那个病中抚琴的人,能看见一般。
风骤雨急,新梨尚小。但既已相约,便共待天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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