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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常闯了什麽祸,无论盛未堂怎麽打他,骂他,都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常常把盛未堂气得够呛。
没想到“对不起”三个字,能从他口中说出。
“对不起…”
“哇”了一声,小鬼嚎啕大哭起来,这一哭,彻底停不下来了。
盛未堂知道他这次是真哭,他儿子平常哭总是半真半假,上一秒哭唧唧,下一秒笑嘻嘻,给点阳光就灿烂,给点乌云就暗淡。
然而真正內心委屈,眼泪是控制不住的。
因为周舒从来没有对他这麽严肃过,小鬼有点被吓到了。从小到大周舒是最疼他的那个人,从没说过一句重话。
他儿子这性子,你跟他来硬,他只会比你更硬,比起老盛这种表面凶巴巴,实则只会用傻力不会用巧劲的人,小鬼內心更畏惧周舒,一旦周舒不对他笑了,某人就会很害怕,他怕周爸这种表面性软,实则有理有据的人。
周舒连忙抱起人,顺着他的背脊,小鬼还在哇哇大哭,嘴像个大喇叭,合都合不上,丝毫不顾及形象。
“哇——”
周舒抱着他在房间走了几圈,等哭声渐渐小了,才轻轻把人放在床上。尽管眼睛闭着,但哭劲还在,每次抽噎,脸颊二两半肉也会跟着颤抖。
“卧槽,这小子拿你的衣服擦眼泪呢。”
“没事。”周舒抿了抿嘴,看着他哭成这鬼样,他当然心疼。
周舒虽然疼他,并不是那种无度的溺爱,慈母多败儿,同样慈父也差不多,孩子不懂事,该管就得管。
何况,老盛早年动过手术,虽然那块疤现在已经淡到看不见,但那依旧是周舒心裏的一根刺。
小鬼早在哭哭唧唧,凄凄惨惨中睡着了。
周舒胸口一片湿热,他支起身:“还疼吗?穿件外套,我带你去医院看看。”
別墅两个阿姨,一至五都在別墅住,可以叫她们过来看着小孩。
“不疼,睡吧。”盛未堂摇头,调暗床头灯干脆躺下了。
台风过后,留下一片残肢断臂,和一堆烂摊子等着人去收拾。这几天强降雨,直到小班毕业那天,太阳才透过乌云露出一点笑容。
云朵老师给他们每人都拍了照片,放学回到家,小鬼就迫不及待把那些照片拿出来。
给果果看还不够,转头又去找老盛,別说照片还挺多,除了一张班裏同学的集体照,还有一本相集,裏面大多是琐碎的日常照片。
小班毕业前,还有一场晚会表演。
化妆间裏,化妆师正有条不紊给小孩们化妆,因为要上舞台,妆涂得有些浓,个个腮红打得像猴屁股,眼皮上更是一层闪瞎人的亮片。
忽然,两个打扮得很漂亮的女人走进化妆间,大概是哪个小朋友的家长。
隔壁班的老师向她们打了一声招呼,两人进来后便安安静静坐在旁边,似乎只是进来看孩子化妆。
其中一个女人带着黑色墨镜和口罩,一身香槟色的连衣裙,墨黑的长发垂在身后。女人从进门开始,就目不转睛盯着小班那一列,更准确的说,是云朵班那只豆包脸的小鬼。
和照片裏长得一模一样,只不过小孩现在化着妆。
和她一起进来的女人,问道:“薇姐,要不要喝口水?”
董薇没有回应,仍是怔怔地注视着远处的小孩,手指紧紧扣着包包。论外貌小鬼和周舒并不像,他身上没有周舒小时候那种稳气,而是这个年纪最单纯的童真。
女人向老师道了谢,轻轻把水杯搁到董薇面前,她的小孩也在这所幼校,一样在小班。
要不是她带,董薇根本进不来,幼儿园把控太严了。明明她的孙子也在这所幼校,而她却要以另一个身份,才能进来看上一眼,说来悲凉又可笑。
小孩对于陌生和试探的目光,十分敏锐。
小鬼立即察觉到有人在注视他,他往董薇那个方向看了一眼。女人的目光过于灼烈,让他感到害怕,某人不断用服装上面的花瓣挡住自己,试图把自己藏起来。
云朵班的演出服,是一朵害羞的太阳花,可花瓣太小了,没法完全挡住。小鬼又侧过头,那女人还在盯着自己。
恰好,这时云朵老师走过来,小鬼立马从椅子跳下来,仿佛找到了救命稻草,拉着云菁的衣摆像只跟屁虫般粘在后面。
这裏他跟云菁最熟,云朵老师不可能把他卖了。虽然老盛总说他卖不了几个钱,白给別人都没人要,说不定,他和周舒还得去倒贴別人钱。
可小鬼怕死,他不想被卖掉。
后面云朵老师走到哪,屁股后那只小鬼跟到哪,仿佛贴在人家屁股上的一朵小花。
直到小班准备上台表演,那朵小花也跟在老师屁股后面出去了,董薇这才收回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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