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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一直都有一种令人熟悉的注视感。
注视感……他第一次觉得人类给事物命名过于贴切。
听到覃无有些震惊的语气,江宜臻问:“你们以为是什麽?”
“邪神降临的容器。”覃无如实道。
江宜臻微微摇头,道:“普通人类的身体承受不了。”
覃无相信江宜臻道判断。
就在覃无组织语言想要把这个信息告诉阿纯时,江宜臻道:“如果能尽快毁了这个眼,可以帮我争取一些时间。”
覃无內心陡然焦躁起来,尽管他极力压制,还是流露出了一丝急切。他轻声问:“我帮你争取什麽时间?”
“我去请那位邪神离我们远点。”江宜臻弯了一下眼睛。
覃无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江宜臻慢慢道:“处理眼麻烦了点,越快毁了它越好,这样我就越安全。”
覃无:“但是你自己,我不放心。”
江宜臻摇摇头,坚定道:“不要担心我,我会带着渡也。”
覃无盯着江宜臻,后者面上没有一丝犹豫。
在战斗中会本能庇佑后辈的覃无,自然明白江宜臻为什麽会这样说。他知道当下最好的选择就是江宜臻的决定,只是不免有些泄气。
“好。”覃无低头,额头轻轻搭在江宜臻的一侧肩上。
江宜臻的眉松懈下来,说:“我会好好回来的。”
覃无的电话铃声在这时响起。
是孟均容。
“孟夏离家出走了。”
·
雪夜,寒风凛冽,冷色路灯照亮江边的路。
伴随着沉重的呼吸声,只在睡衣外裹了呢大衣的瘦弱少年重重倒在路灯下。
他冻得浑身都在疼,眼泪在睫毛上凝成冰。
离家出走的孟少爷哆嗦着拿出衣服裏的现金,数了数。然而下一刻,他就被车辆的远光灯刺得闭上眼。
黑色加长林肯急停在他两米开外,数辆车同时在另一个方向驶来,呈包围状停在他附近。
女人的声音带着哭腔,任谁都能听出她的焦急和心疼。
保镖为孟夫人撑着伞,她裹着厚厚的披肩,也不顾自己还穿着拖鞋,跌跌撞撞就要跑向孟夏。
绝望却在孟夏心中不断升腾,他瞬间站起来,一边退向江边一边说:“別过来!”
孟夫人脸色瞬间就变了。
江水虽说已经结冰,但现在还没有冻结实,孟夏本就体弱,真的掉下去可不是开玩笑的!
她正要给保镖使眼色,这时,始终没下车的孟均容放下车窗,淡淡说了一句:“你如果有决心,想跳就跳。”
见到孟均容的一瞬间,孟夏脸色更加灰败。
孟夫人丝毫没有犹豫,转身就给了孟均容一个巴掌。
她的美甲很长,在孟均容脸上划出一道血痕来。但孟均容没有任何波澜,甚至冷冷盯着自己的儿子,道:“谁也不许拦着他,让他跳。”
孟均容静静和自己的儿子对视。
果真没有任何一个人上前去拦孟夏。
但孟夏也是真的不想跳,他这时一半是冻的,一半是怕的,整个人抖如筛糠。他不仅看到了自己的父亲,更看到了父亲身侧那人的侧脸。
·
繁华的江边大楼之上,江宜臻懒散地扶着栏杆,静静眺望远处透着血红色的天。
黑猫在他胸前,脸上的毛被吹得一团乱。
不多时,阿纯的身影出现在江宜臻身后。
“这孩子。”阿纯垂眼看着江边,拢了拢袖子,“他就要死了。”
江宜臻“嗯”了声,将臻臻拉出来搁在身前。
白淳礼吓了一跳。
臻臻只穿了一身家居服,高楼上面很冷,他便本能缩在江宜臻怀裏。
想到以后或许见不到臻臻了,江宜臻有些悵然,将外面的大衣脱下来披在他身上,自己只穿了件蓝色衬衫。
他又把舒舒服服窝在身前的白淳礼扯下来,抖了抖这团黑球,无声警告了一秒,让他变成人。
白淳礼不情不愿地化为人形,对于臻臻霸占自己的位置这件事有许多不满。
“这是?”阿纯看着臻臻,略有疑惑。
江宜臻:“覃无的子血契就在他身上。”
话说间,江边的孟夏已经跳下去。
片刻后,坐在林肯后面的覃无不紧不慢推开车门,站在江边拉着掉进冰窟窿裏的孟夏上来。
同时,臻臻靠在江宜臻的肩上闭眼,身体变冷了几分。
“想必你能感受到,深渊在向这边聚集。不,范围更大,我也看不到边际了。”江宜臻语气平淡,抬手用手腕上的发绳把一头银白头发绑起来,“这位监管局副局长已经计划好,今晚就在这地方把亲儿子祭天。”
阿纯没什麽表情,道:“聚集来的,不止他的人。”
“是啊。”江宜臻碰了碰臻臻冰冷的脸,臻臻甚至有些呼吸微弱了。
那枚血契的能力,比他想的要更加霸道。
与此同时,江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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