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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要理个发吗?”她指了指身边正恭敬站着的理发师,“这人的手艺不错。”
“我想把头发留起来,它头一次长得这麽长。”尤比沐浴后反而变得活力十足。他放松地靠到躺椅上,“亚科夫,你要理发吗?”
亚科夫正恍惚地打量餐桌上的烤肉。他回过神来,硬邦邦地开口,“我也不理。”
“长发戴头盔不会不方便吗?”海伦好奇地问,“我以为圣殿骑士都要像修士一样剪短发才行。”
亚科夫皱起眉。他意识到自己必须要编个理由搪塞过去。“…斯拉夫人都习惯这样。”他胡说着,“我们就喜欢长发戴头盔。”
幸而海伦没深究他的借口,转去与尤比聊天。亚科夫松了口气,转头取了一碟新鲜葡萄与车厘子,又抓了一整只油橄榄杜松子烤鸡——在船上漂泊了两周,他真想念这些陆地上才能吃到的东西。不过他尚不大习惯这种在琳琅满目的餐桌上自行取食的形式,觉得自己像在抢劫。幸而浴场的希腊仆人们并未因他的尴尬侧目。亚科夫默默地想,真是一群训练有素的奴才。
“回来时听我的伙计说,最近热那亚租界的治安不大好。”亚科夫坐到他们身旁,边进食边听海伦絮絮叨叨说着,“近日有许多热那亚人遭受袭击,我猜是威尼斯人做的。”
“为什麽你这样猜?”尤比不满地抿起嘴唇,“怎麽就是威尼斯人做的?”
“哦,我不是有意的。我知道您有位来自威尼斯的朋友。”海伦怀着歉意微笑,“他们的免税特权要比热那亚、比萨和阿马尔菲的商人都大得多。要知道,威尼斯商船停在威尼斯租界的港口,可一分税费都不用花。这叫威尼斯人赚得盆满钵满呢。但即便如此,我们还是抢了他们君士坦丁堡的生意。他们必定怀恨在心。您想,先前他们还在科孚岛上侮辱皇帝,皇帝也早对他们不满了。”
看来意大利的商人也各成一派,彼此争斗。亚科夫将一大口滴着汤汁的鲜嫩鸡肉塞进嘴裏,一句话也不说。
“就不可能是其他地方的人做的?”尤比托着腮帮,“我,我不是很懂这些事情…”
“还能是谁呢?”海伦饮下一口葡萄酒,“希望皇帝能平息这事,抓住袭击者,別叫我们平白蒙受损失。不过这要等多久,就难说了。”
“嗯…”尤比求助地望向亚科夫。他不大明白为何海伦与他说这些,晦涩的话题使他逐渐坐立不安。可亚科夫只埋头吃着——他也不十分明白这话题的用意。
“让我们聊点別的。”海伦摇晃着那精致杯子,“您多久没见过安比奇亚了?”
“很久了,我上次见她时,她还未出嫁呢。”尤比低下头,“那时我还太小…”
“但她很关心您,是吧?”海伦打量尤比的表情,眼中冒着期待,“她派塞勒曼来接应您。塞勒曼是她最忠诚又得力的仆从。”
可塞勒曼说他本是恰巧前往巴图尔部去,尤比想。也许这不是件能随意与外人分享的事——海伦对他再友善,再体贴,可她终究对更深的秘密一无所知。“嗯…”尤比迟疑地点头,“算是吧。”
“別紧张,孩子。”海伦怜爱地帮他拨开额头上湿漉漉的碎发,“我只是想叫你帮我向你的姐姐问个话。”
“什麽话?”尤比诧异地抬起脸。
“就是我刚刚讲给你听的事。”海伦的话语流露出淡淡的焦虑,“你问她,皇帝想怎麽处置热那亚租界的袭击事件,她一定有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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