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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艾玙盯着喻执认真的神情,忽然觉得太阳xue一跳一跳地疼:“合着你们门派不仅藏禁书,还整本成册地教?”
他揉了把眉心,目光扫过邬祉腰间鼓起的符囊,那裏面说不定还塞着《邪阵破解要诀》之类的古怪典籍。
喻执没听出讽刺,反倒挺了挺胸脯:“那当然!师尊说‘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禁术虽毒,但若能摸清门道……”
“停。”艾玙神色复杂,“我现在信了你们是真疯,把禁术当教科书的门派,整个玄门找不出第二家。”
他转身望向翻涌的法阵,“不过暂且谢你们的‘疯劲’,至少现在,知道该从哪下手拆这邪阵了。”
“找阵心。”邬祉道。
三人步入阵法,圆心黄铜盘时骤然熄灭,盘面如镜面般映出一张浮肿的脸,巫者嘴角淌着青黑涎水,眼球浑浊凸起,正隔着法阵阴恻恻地笑。
“靠!”喻执踉跄着撞向江砚舟,喉间翻涌着酸水,“这老东西把自己炼成阵灵了?”
江砚舟皱眉避开他的手肘,靴尖却不慎碾到法阵纹路,顿时无数黑色触手破土而出,缠向众人脚踝。
邬祉迅速掐诀,符咒化作金光劈开触手,目光却死死钉在铜盘上巫者扭曲的脸:“他用禁术与法阵共生,阵灵就是他本人!要破阵——”他摸出朱砂笔在掌心画符,“必须先撕碎这张恶心的皮!”
邬祉指尖翻飞,三张符咒呈品字形拍在法阵边缘,暗紫色纹路顿时凝滞如结冰的溪流。
艾玙挑眉望着他后背绷紧的衣料,不得不承认,这玄乙派弟子倒真有几分手段,至少比他预想中只会死啃禁书的书呆子强得多。
黄铜盘骤然迸发刺目黑光,巫者顶着那张肿胀变形的面孔,自虚无中一步踏出,所过之处,空气发出刺耳的嘶鸣。
这浑身缠绕黑雾、撕裂空间现身的架势……
艾玙怎麽感觉,这出场方式有点眼熟啊!
“这、这哪裏是人!”
三人接连后退,后背重重抵上祠堂斑驳的砖墙。
艾玙的鞋跟碾过法阵边缘,后腰突然撞上冰冷的青砖。
腐臭气息裹着黑雾扑面而来,他瞳孔骤缩,那些缠绕在巫者指尖的黑雾竟化作无数苍白手臂,顺着地面蜿蜒爬行,指尖泛着青紫尸斑。
凉意攀上后颈的剎那,他猛地侧身翻滚,黑雾擦着耳际掠过,在砖墙上腐蚀出滋滋作响的焦痕。
“小心!”邬祉的符咒化作金光劈向黑雾,却如泥牛入海。
艾玙抹去嘴角溢出的血丝,望着巫者周身翻涌的邪气,那黑雾深处隐隐透出猩红竖瞳,绝非人力所能抗衡。
江砚舟:“南疆古籍记载,邪神降世需以活人为牲,执念为引,是撕裂阴阳界限的终极禁术!”
喻执:“他不是在养邪物,是在给邪神当钥匙!”
邬祉:“那些村民的执念根本不是困局,是祭品!是打开禁忌之门的祭品啊!”
艾玙抬头,谁在说话?密密麻麻的话在脑子裏晃来晃去。
“好吵!都给我闭嘴!”
瞬间安静下来了。
是通感,艾玙反应过来了。
艾玙被三道灼热的目光盯得发毛,没好气地剜过去:“干嘛?看我脸上开花了?”
他抬脚刚迈出半步,脚下青砖突然下坠。
轰隆声中,整段地面朝着深渊坍塌,飞溅的碎石擦着耳畔掠过。
邬祉瞳孔骤缩,望着裂缝对面摇摇欲坠的艾玙,他几乎没有丝毫犹豫,后退三步蓄力,踩着不断崩解的砖石纵身一跃,却在即将触及艾玙时,脚下的落脚点轰然崩塌。
艾玙心一横,迎着坠落的方向扑去,骨节发白地扣住邬祉手腕。
两人重心失衡向后倒去,邬祉因惯性重重砸下,艾玙下意识偏头护住后脑,却不料对方鼻尖正巧撞上自己锁骨。
“嘶!”艾玙疼得闷哼,腰间却被邬祉搂得死紧。
混合着朱砂与松烟墨的气息扑面而来,却在交错的呼吸间,悄然漫进一丝清冽香气。
邬祉鼻尖发麻,混沌的意识突然清明。
这萦绕在幻境裏若隐若现的香气,竟真的来自怀中这个总冷着脸的人。
“滚开!压死我了!”
艾玙涨红着脸,膝盖狠狠顶向邬祉腰腹。
后腰硌着碎砖的刺痛混着锁骨处的麻痒,让他愈发烦躁,恨不得立刻把身上这如山般沉重的躯体掀飞。
邬祉的手掌慌乱下压,试图按住不停挣扎的人,指尖却不小心擦过艾玙腰侧敏感处。
“別动!”他的声音染上几分狼狈,耳尖通红。
“滚吶!”艾玙攥住邬祉的衣襟,使出浑身解数将人推开。
他踉跄着爬起身,拍打着衣袍上的灰尘,眼尾泛着因恼怒而起的水光。
“你是猪吗?那麽重!”发丝凌乱地黏在汗湿的额角,眼裏烧着两簇怒火,“压在人身上半天不起来,想我死直说啊!卑鄙小人!”
他抖着手整理歪斜的衣襟,每一个动作都带着恨不得将邬祉千刀万剐的架势,“早知道玄乙派弟子如此德行,方才就该把你丢进裂缝喂邪祟!”
“我不是……我没有!”
邬祉喉咙发紧,手忙脚乱地比划着,却连一句完整的辩解都说不出。
他望着艾玙戒备后退的身影,耳尖红得几乎要滴血,偏偏方才鼻尖那缕若有若无的清冽香气还顽固地盘旋在呼吸间,像根羽毛轻轻扫过心尖,搅得他胸腔裏乱成一团麻。
“你不是想我死?你没有故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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