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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百姓不仅要承受饥荒之苦,还要将仅存的财物拱手相送。而我们今日遭遇的诡异之事,不过是巫者为了阻止真相败露,设下的重重障眼法罢了。”
“分析得头头是道,倒真像那麽回事。”艾玙颔首。
喻执挠了挠乱发,目光在众人脸上打转:“可弄清楚前因后果后……咱们下一步到底咋整?总不能在这儿干耗着吧?”
艾玙闻言也将视线转向邬祉,漆黑的眸子裏难得浮起几分认真。
只见邬祉握紧腰间剑柄,沉声道:“这地方邪气太重,村民被巫蛊操控,执念缠身。当务之急,是破除邪术、驱散他们的执念,才能寻到生路。否则,我们都得困死在这诡谲之地。”
“嗯。”江砚舟应。
喻执顿时来了精神,蹭地一下从椅子上弹起,兴奋搓手道:“终于能大干一场了!”
三人齐刷刷将目光投向安静的艾玙,只见他歪倚在椅背上,耸耸肩:“破邪术也好,逃命也罢,对我来说都一样。只要別耽误太久,我可没耐心耗在这鬼地方。”
自幼浸润于清风正气中的少年们,心底燃着一簇永不熄灭的火。
正义于他们,是刻进骨血的执念,是甘愿踏破荆棘、跨越生死也要追逐的光。
哪怕前路迷雾重重、险象环生,他们亦如出鞘利剑,锋芒直指不公,脚步永不停驻。
清灵鳶依然高悬于苍穹,这裏一片光明。
邬祉攥着褪色符纸,向僵跪的村民们反复解释疫病真相。
喻执挥舞双臂,声音喊得嘶哑,试图唤醒那些涣散的眼神。
江砚舟则持剑守在旁侧,警惕着暗处随时可能爆发的危机。
艾玙背靠斑驳廊柱,单腿屈膝撑着墙面,指尖卷着片枯叶,唇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弧度。
他盯着三人忙活的背影,心底满是轻蔑。
被邪术控制的人哪能听得进劝?
那些呆滞的眼神裏,根本瞧不见清醒的跡象。
可不管他怎麽不以为然,那三人依旧固执地重复着同样的说辞,像是非要在磐石上凿出清泉的傻子。
三个沉溺于美好乌托邦幻想的蠢货,骤然撞上诡谲现实,竟只能从陈旧书卷或老者箴言裏,翻找那些枯燥却正确的法子。
艾玙跨步上前,眼神带着三分审视:“你们这模样,头回下山?”
邬祉抬手拂去额前碎发,坦然点头:“确切说,是第一次独自歷练。”
“会通感之术?”艾玙单刀直入,目光扫过众人茫然的神情,嗤笑一声。
“通感不是用在活人身上的吗?”喻执挠着头,满脸困惑。
艾玙太阳xue突突直跳,像被人塞了团乱麻在耳朵裏:“鬼不就是失了心智的人?玄乙没教过这道理?糊弄谁呢!”
邬祉神色微动,反复咀嚼“玄乙”二字:“原来你早认出我们门派了。”
“少露出那副恍然大悟的蠢样!”艾玙见他若有所思的模样,心火更旺,“你们出招时半点没藏玄乙剑法的路数,当旁人都是瞎子?”
话说到一半忽觉不妥,自己何时成了多管闲事的碎嘴婆子?
他猛地收声,甩袖转身,“法子撂这儿了,用不用随你们。”
通感之术竟真如艾玙所言起效,僵跪的村民如退潮般消散大半。
只剩几具伛偻身影仍在原地逡巡,枯槁的手指死死攥着褪色襁褓,呜咽声裏反复念叨“还我孩儿”。
那些声音像生锈的刀片刮过耳膜,艾玙別过脸,喉间泛起酸涩,他从未想过,破除邪术后的真相会比邪祟本身更刺目。
“因果循环,执念早该断了。”他强行压下心头翻涌,不忍道:“早些解脱去投胎,来世……或许还能再续亲缘。”
“乖孩子。”
沙哑嗓音从身后传来,艾玙浑身汗毛倒竖。
转身只见那老妪佝偻着背,指甲黢黑的手颤巍巍递来一团黑影,掌心还沾着斑驳泥垢。
腐臭气息扑面而来,艾玙盯着她塞过来的霉变馕饼,胃裏一阵翻涌。
“吃,吃了就不饿了……”老妪枯树皮般的手死死攥住他手腕,浑浊眼珠裏泛起诡异的光,“好孩子,快吃啊……”
艾玙强忍着不适,反手将馕饼甩进喻执怀裏。
喻执正抹着感动的泪花,冷不丁被塞了满怀腥臭,惊得跳脚:“哎!我、我……”
“他比我馋这口。”艾玙挑眉,冲喻执努了努嘴。
老妪瞬间转向喻执,枯手又缠了上去,“好吃,快吃……”
“不不不!”喻执惨叫着把馕饼连同老妪的手一股脑推向江砚舟,“他三天没吃饭了,给他!”
江砚舟嫌恶地松手,馕饼“啪嗒”坠地。
老妪却如护珍宝般扑过去,用布满裂口的手反复摩挲着霉斑:“这麽好的东西,怎麽能浪费……”
“娘!你怎麽又跑出来了!”
一道暴喝惊破死寂,村长不知从哪窜出,铁钳般的手死死扣住老妪手腕。
它弓着背将人往后拖拽,布鞋在地上拖出刺耳声响,惊起几缕灰尘。
老妪被扯得踉跄,却仍固执地伸长手臂,浑浊的眼珠裏泛起泪光:“孩子还没吃饭呢!他们饿着……”
“饿着活该!”村长涨红着脸啐了一口,粗粝的嗓音裹着怒意,“管他们是死是活!一群不知好歹的外乡人!”
艾玙闻言眉峰狠狠一拧,喻执更是暴跳如雷,袖子“唰”地撸到肩头就要冲上去,却被江砚舟眼疾手快拦住。
江砚舟沉声道:“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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