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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话音刚落,议事厅內一位披甲戴胄的神武军将领起身拱手,声音洪亮,“启禀王爷,神武军现有部分老兵因伤病缠身或年事已高,恳请退役,后续的安置方案,还需王爷定夺。”
另有县令上前,“贏州下辖的三个乡镇,有乡绅联名上书,请求官府牵头设立义仓,囤积粮食以备荒年,此事也需您决断。”
雁萧关闻言,沉思片刻后开口,“老兵安置一事,凡因战负伤或服役满年限者,除发放足额退役银外,可优先安排至府衙当差,或分配城郊闲置土地,由官府提供种子与农具,助他们务农为生。”
“至于义仓,准其所请,由官修竹牵头,协调乡绅与官府共同管理,粮源从府库盈余中划拨三成,后续再从每年赋税裏抽取部分补充,确保义仓常年有粮。”
将领与官修竹齐齐躬身领命,议事厅內待处置的事务渐渐减少,最后只剩下总理学堂的游岑极与负责医疗的种略红尚未禀报。
雁萧关正欲开口询问,明几许忽然出声,“学堂与医疗的事,便交由我来处理吧。你专心应对军政与农事事务,这些琐事我来统筹,省得你分身乏术。”
雁萧关转头看向明几许,见他眼神篤定、态度坚决,便点头应下,语气带着几分感激,“有你接手,我自然感激不尽。”
见状,游岑极连忙递上学子名册,恭敬道,“王妃,贏州今年新增学堂中收纳学子两百余人,其中两所蒙学虽已开课,却仍缺少教习。另外,六蕴族族人虽兼任农事教学,熟悉耕种技巧,却不通文墨,需调配懂诗书的先生在旁辅助,方能兼顾学子的文化启蒙。”
种略红随后呈上文书,补充道,“王妃,贏州医馆研制的痢疾药方已在全境推广,疗效显著,与学堂合作培养的医疗兵,除先前派往明州的人员外,近期又新增百余人,可随时调配至军队中,只是偏远村落频频上报缺医少药,现有医工数量不足,急需增派人员、添置药材。”
明几许仔细听着,将两人禀报的事宜一一记在心上,当场便与他们商议对策,“学堂之事,明日起从贏州学堂中抽调十位功课最优的学子担任助教,前往新学堂任教,同时在贏州境內选拔聪慧的寒门子弟,集中培训后补充为蒙学教习。”
“医疗方面,先从贏州医馆调拨半数药材至偏远村落,再张贴告示招募民间懂医术的郎中,由种略红统一培训考核,合格后分派至各村镇坐诊。”
议事厅內的烛火摇曳,各项事务逐一敲定,雁萧关看着身旁从容统筹的明几许,心中满是安稳,有他并肩,再多繁杂事务,也能一一理顺。
种略红闻言,当即躬身应下,“臣遵王妃之令,明日便着手筹备药材调拨与郎中招募事宜,定不耽误偏远村落的医疗供应。”
一旁的游岑极也拱手附和,心中却暗自感慨,若大梁各州府的官员僚属,都能如贏州王府这般,处理事务时思路清晰,处事果决,不推诿,不拖沓,朝廷的办事效率不知要提升多少,也能省却无数因权责不清,相互扯皮浪费的功夫。
他想起当初因天都局势动荡,远来贏州避难时的狼狈,再看如今贏州的安稳景象,百姓安居乐业,官员各司其职,连议事都这般高效顺畅,不由得心生庆幸,当初的避难之举,竟成了因祸得福。
能在这样的封地做事,既能施展抱负,又能护得一方百姓安稳,可比在天都卷入朝堂纷争,要踏实得多。
明几许将两人的神色看在眼裏,温声道,“学堂与医疗,是封地的根基,需久久为功,后续若有棘手之事,不必事事禀报,可自行斟酌处置,若遇难处,再与我和王爷商议便是。”
游岑极与种略红连忙应下,心中更是安定,王妃不仅放权信任,还给予足够的支持,往后处理事务,也能少些顾虑,多些底气。
议事厅內的事务渐次收尾,雁萧关见诸事皆有安排,便起身道,“今日议事就到这裏,各位各司其职,务必将各项事务落实到位。”
众人齐齐应声,“是。”
议事厅內众人陆续退去,雁萧关与明几许并肩回了主院。刚踏入院门,一道身影便快步迎了上来,正是早已等候多时的绿秧。
当初从火罗国出逃时,明几许安排眠山月护送火器图纸回贏州,又担心小鸟儿行事有失,便额外派了亲卫与绿秧随行。
绿秧自那时与明几许分別,已有数月未见,今日一早听闻明几许将要归府的消息,亲自将主院细细收拾了一遍,院中的青石板路扫得一尘不染,廊下挂起了新换的纱帘,屋內铺着柔软的绒毯,书案上摆着明几许惯用的笔墨纸砚,连窗台上的盆栽,都换了几盆新开的秋菊,处处透着细心。
即便如此,绿秧还是放心不下,来往院门数次,踮着脚往府门方向张望,只盼着能早些见到明几许。
此刻心愿得偿,她立刻凑到明几许身边,跟前跟后地忙活,先接过明几许肩头的披风,又转身端来温好的茶水,一会儿替他整理衣襟,一会儿又忙着准备洗漱的热水,脚步不停,忙得像只打转的小陀螺。
雁萧关站在一旁,看着绿秧忙前忙后的模样,起初还觉得好笑,可看着看着,脸色渐渐沉了下来,他与明几许一路奔忙,归府后又忙着处理政务,早已许久没有两人独处的时光。
如今好不容易得了空闲,偏偏有人看不懂眼色,在跟前穿来穿去,扰了这份难得的清净。
他先是清了清嗓子,找借口道,“绿秧,库房裏还有些我们带回的稀奇物件,你去清点一下,看看是否有损坏。”
绿秧正忙着给明几许递帕子,头也不抬地应道,“回王爷,库房的物件有府裏的人清点,用不着我。”
雁萧关噎了口气,又道,“那你去看看厨房的宵夜准备得如何了,务必按王妃的口味来。”
“早就吩咐下去啦。”绿秧依旧没领会他的意思,手脚麻利地帮明几许卸下腰间的玉佩。
见绿秧迟迟不肯离开,雁萧关终于没了耐心,板起脸来,语气严肃,“绿秧,现下是我与王妃归院歇息的时辰,王妃贴身诸事自有我打理,你先出去吧,没有吩咐,不必进来。”
绿秧闻言,脸上瞬间涨得通红,嘴唇动了动,似乎想顶嘴,可对上雁萧关沉下来的脸色,终究还是没敢作声,最后只能憋屈地瘪着嘴,暗暗狠狠瞪了雁萧关一眼,不情不愿地转身出门,不过临离开时还是不忘把门轻轻带上。
屋內终于恢复了安静,雁萧关走上前,从身后轻轻环住明几许的腰,下巴抵在他的肩头,语气带着几分委屈,“总算把人支走了,这一路回来,我还没好好跟你说说话呢。”
明几许转过身,看着他孩子气的模样,忍不住失笑,抬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多大的人了,还吃这种飞醋,绿秧也是一片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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