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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戛然而止,冷哼一声,“记住,贏了十场后,才有出斗兽场的资格。”
不然,就一直为斗兽场卖命吧。
雁萧关点点头,跟着人往斗兽场后方走去,穿过喧闹的观众席下方通道,空气中的血腥味与兽腥味越来越浓。
通道尽头是一排简陋的石屋,每个石屋裏都或坐或站着一个斗兽人。
领路人将雁萧关带到其中一个空着的石屋前,打开门,粗声道,“进去待着,別乱跑,不然打断你的腿。”
说罢,“哐当”一声锁上门,转身离开。
雁萧关走近石屋,石屋面积不大,五步大小,裏侧有一石床,只可供单人躺卧,翻个身都能掉下地。床上一枕一毯,走过去提起一看,脏兮兮的满是尘灰。
石床旁还有一方石桌,寻常凳子大小,上面放着一壶一杯,壶中有水。
放下水壶,雁萧关靠在冰冷的石壁上,看着门外巡逻的守卫,心中却异常平静。他成功潜入了斗兽场,接下来,就是想办法打探倘风的消息。
他不知道倘风被关在哪处,也不知道它明天会不会被推上斗兽台,他只能等。他闭上眼睛,他总要把倘风斗兽场裏救出去。
再掀开眼,雁萧关不动声色记下守卫巡逻时间,日落时分,有人送来了饭食,用过简陋的晚食后,他躺在石床上闭眼入睡,他四周,所有斗兽人俱抓紧时间安睡恢复体力,为下一场斗兽做准备。
夜深人静,通路守卫换班的间隙,雁萧关睁眼,猎豹一般轻巧的脚步落在地上,雁萧关走到门前,从袖口夹层摸出细铁丝,屏住呼吸用铁丝轻拨锁芯,片刻后“咔嗒”轻响,门开了条缝。
确认守卫走远,他迅速溜出石屋,贴着墙壁往深处摸去,走进斗兽场深处,脚下石板路渐趋潮湿,越往內走,兽腥气越浓重。
他顺着通路逐个区域查探,连角落堆放杂物的小隔间都没放过,终于,他眼前空间骤然开阔,他才发现自己所处之地颇为庞大,抬头一看,无数铁笼如密集石柱般从石板地垒至石拱顶,仅留一米多宽的通路供人穿行。
通路两侧铁笼裏,关着各类凶猛野兽,皮毛杂乱的荒原巨狼趴在笼中低咽,长着獠牙的铁甲野猪不停歇地撞向铁笼,发出“哐当”巨响,还有翅膀被铁鏈拴住的巨型猛禽,羽毛沾着干涸血跡,眼中满是凶光。
雁萧关心中一振,立即一个个铁笼看过去,可翻遍整个空间所有关着猛兽的铁笼,他始终没见到倘风的身影。
雁萧关停下脚步,靠在阴影裏思索,先前探子只说倘风被送进斗兽场,却没说具体关押位置。难不成,圣狼并未被关在这裏,而是仍如最初那般,被单独囚在王宫深处的牢狱?
若真是如此,想要见倘风,他怕是得在这斗兽场多待几日,先站稳脚跟再说。
打定主意,雁萧关悄悄退回自己的石屋,重新锁好牢门,闭目养神等待次日的斗兽比试。
第二日午时,斗兽场人声鼎沸,观众的欢呼声震耳欲聋。
雁萧关作为新人,果不其然被安排了一场比赛,他被人带到场地中央,第一场比试的对手是一头壮硕的荒原狼。
随着号角声响起,荒原狼猛地扑向雁萧关,獠牙直逼他的喉咙。
雁萧关不慌不忙,侧身避开的同时,一记手刀劈在狼的脖颈处,荒原狼吃痛,发出一声哀嚎,转身再次扑来。
雁萧关灵活躲闪,几次近身缠斗后,抓住机会将其按在地上,直到荒原狼不再挣扎,才松开手。
观众席上响起一阵嘘声,夹杂着不满的议论,“怎麽不杀了它?看着多不过瘾。”
雁萧关并未理会,只是平静地走下场地。
接下来几日,雁萧关接连参加比试,无论是与兽斗还是与人斗,他都应对得游刃有余。
与铁甲野猪斗时,他避开野猪的冲撞,用铁鏈缠住野猪的腿,使其失去平衡,与人斗时,他招式利落,总能在几招內将对手打得失去反手之力。
只是无论对手是人是兽,他从不下杀手,让被血腥养大了胃口的观众又是喜爱又是不瞒。
喜爱他次次胜利,让每每押注他胜利的赌徒,皆会贏得赌注。不瞒他心慈手软,斗兽场上,血腥的厮杀,濒死的嘶吼,失败者血肉模糊的惨状,才是观众喜闻乐见的景象。
他们挤在看台的各个角落,眼神炽热地盯着场中,有人为猛兽撕碎对手而高声喝彩,有人因鲜血溅到围栏而兴奋尖叫,连空气中弥漫的浓重血腥味,都似成了点燃狂热的燃料,唯有极致的暴力与生死博弈,才能填满他们对刺激的渴望。
几日下来,雁萧关成了斗兽场的“连胜将军”,每场比试虽都能吸引不少观众来看,其中还有不少少会光临斗兽场的女子,个个看着他,两眼冒光。但也有观众不满他的做法,台上时常传来“杀了他”“废物”的叫嚣,让人又爱又恨。
可雁萧关始终不为所动,他来斗兽场是为了救倘风,而非沾染不必要的杀戮。
这段时日,他借着参加比试的机会,又将斗兽场裏裏外外查探了数遍,却依旧没见到倘风的踪影。
而他心中亦有计较,斗兽场只要还会安排他比试,他就能一直剩下去,如此一来,迟早会让他与圣狼相斗。
或是看不惯他不杀人的做派,想借倘风之手逼他动真格,又或许是想借“常胜将军”与“圣狼”的对决,制造更大的噱头。
而在斗兽场之外,狼筝等人扮成贩卖皮毛的商人,在火罗国都城活动。他们也去过几次斗兽场,每次都能看到雁萧关在场上比试,却始终没见到圣狼的身影。
通过暗中打探,他们从一个负责喂养猛兽的杂役口中得知,圣狼上次与一头野熊相斗,虽贏了比试,却受了不轻的伤,如今正在养伤,等伤养好后,自然会再次上场。
这日,狼筝几人又来到斗兽场,刚找好位置坐下,便听到周围观众在议论,“你说这‘连胜将军’到底有多厉害?连黑斧都打不过他。”
黑斧是雁萧关来之前,斗兽场最厉害的斗兽人,鲜有败绩,只在一月前败给狼山圣狼,虽败却凭自身实力,拼着手臂骨断肉裂的代价狼口逃生。
“厉害是厉害,就是太仁慈了,没意思。我还是想看圣狼,上次圣狼一口咬断野熊的脖子,那才叫痛快。”
另一个观众接话道,“我听说圣狼快养好了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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