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
六点钟,三人一同出现在了一食堂裏,这个点的食堂还是有不少人,除江粟外,剩下两人都是学校的知名人物。
江粟被夹在中间,也被迫收到了一波视线洗礼,窃窃私语声不断传入江粟耳裏,听不清他们在说什麽,但有一点很明确,他们一定在议论自己。
其实仔细听还是能听到一些的,只是江粟静不下心来,才听不到。
“江粟和谢隐怎麽会跟纪枭混一起?他们不是好学生吗?”
“被纪枭盯上了吧,真可怜。”
“我听人说,谢隐其实和纪枭是好兄弟,两人在学校裏不常往来,但他们私下关系好着呢,八成是一种人,才能玩得到一起。”
“听说江粟喜欢谢隐诶,他目前正在追谢隐。”
“这事应该是真的,我经常看到江粟绕着谢隐打转……”
纪枭脸上挂着浅笑,眼裏满是阴鸷,他很不喜欢別人将江粟和谢隐放在一起讨论,没有缘由的讨厌。
以至于,谢隐端着三人份的餐食回来的时候,他对谢隐没了往日的好脸色,夺过了托盘,将三笼汤包全部放在了自己面前。
谢隐面色沉稳,波澜不惊:“你要吃三笼?”
“嗯。”纪枭笑了笑,“麻烦你再跑一趟了。”
只一会,售卖汤包的窗口就排起了一长排的队伍,谢隐再去排队,估计要等半个小时。
谢隐也不跟纪枭争辩,去了另一个人少的窗口,买了別的早餐。
谢隐的反应让纪枭的拳头打在了棉花上,周围人不管是目光还是说的话,都有针对性的指向他。
谢隐和江粟在一起很正常,他出现在这两人身边才是最不正常的,而他刚才的做法证实了那群人的猜测,他在霸凌谢隐和江粟。
草!
纪枭在心裏狠狠骂了好几声,烦躁地抓乱江粟给他梳理好的发型。
江粟乖乖缩在纪枭身边,一声也不敢吭,纪枭这怒火来得莫名其妙,他只能庆幸,这怒火不是针对自己的。
他假装什麽都没有发现,小口小口吃着自己面前那笼汤包。
“喂!”纪枭冷不丁的一声大喊吓了江粟一跳,溅出来的汤汁喷到桌上,有少部分滴到了江粟的手指上,他忍着疼痛,茫然看向纪枭。
“你光顾着自己吃真的好吗?”纪枭面色少有的阴沉,视线扫过桌上的汤包,意思再明显不过。
“……”滚烫的汤汁烫红了江粟的嘴唇,油汁润湿了唇肉,江粟委屈地抿了抿唇。
纪枭的目光不自觉被那片红润嘴唇吸引,莫名口干舌燥,在江粟给他喂来一只汤包的时候,他指了指自己手边的冰豆浆,命令道:“我要喝豆浆。”
“……”江粟忍着委屈,放下已经送到纪枭嘴边的汤包,拿起纪枭那杯豆浆,插好吸管再送到纪枭唇边。
这次,纪枭没再说刻薄的话,也接受了他的投喂,江粟一颗心仍旧悬着,在纪枭离开前都不会落回原地了。
谢隐一回来就看到纪枭被江粟喂食的画面,他眉心微微皱了一下,又很快摊平,什麽都没说,在两人对面坐下,仿佛什麽都没看到一样,安静吃着自己的早餐。
学校有规定,不能在教室裏吃东西,江粟找不到合适的借口逃开,只能硬着头皮留在食堂裏,吃完了这顿让人七上八下的早餐。
让江粟稍稍宽慰的是,纪枭还没巨婴到让他喂完所有东西,在他给纪枭喂了两只汤包后,纪枭拒绝了他的再次投喂,让他快点吃完,但出了食堂后,新的刁难来了。
纪枭连装都不想装了,开门见山道:“时间还早呢,粟粟,你送我去教室吧。”
“啊?”江粟懵懵地抬起小脑袋。
法律系的教学楼离他要上课的教学楼有1.5公裏的距离,江粟很懒,超出八百米的距离都要骑单车,让他徒步送纪枭去教学楼,再回自己的教室,来回就有三公裏了,这能让他的脚痛上大半天。
迫于纪枭的威压,江粟心不甘情不愿地答应了纪枭无理的请求。
将纪枭和谢隐送到教学楼下后,江粟礼貌地跟两人道了別。
“等一下。”纪枭扯住了江粟的兜帽,将江粟拽回了自己身边。
“怎麽了?”吹了一路的冷风,江粟的小脸被冻得通红,柔软的头发被吹得翘起,露出光洁白皙的额头,不知是委屈还是被吹的,眼周一圈都是红的,乌瞳水润润的,看着可怜又可爱。
纪枭的态度不自觉软化了一些,抓起兜帽盖在了江粟脑袋上,他抽紧了兜帽上的绳结,贴心叮嘱:“外面风大,小心着凉了,回去的时候多看着点路,不要摔着了,到教室了给我发短信,知道了吗?”
江粟:“……”
纪枭这是怎麽了?好端端的怎麽突然关心起他来了?
两人站在通往教室的必经之路上,想不被人注意都难,纪枭的声音偏偏又很大,让经过他们身边的人都能听到。谢隐站在一旁,像个见证两人深厚感情的见证人,低不可闻的嗤笑声被风卷走,落不进两人耳裏。
江粟的脑袋被兜帽罩住,纪枭像是真的害怕他被风吹感冒了,将抽绳系得很紧,死死卡住他的下巴,纪枭还将自己的手套送给他戴,看到他全副武装后才满意。
江粟全身上下只露出一张巴掌小脸,满头雾水地往来时的路走,一路上接受了不少瞩目礼。等坐到教室裏后,江粟才终于得到解脱。
没了怪异的打扮,还是有很多人在看自己,江粟觉得奇怪,周舟不知从哪裏窜出来,拍了下他的肩膀。
江粟回头,周舟的脸唰得红了,结巴道:“江粟,你、你剪头发了啊?”
“没有啊。”江粟拨了拨搭在头顶的刘海,刚才被兜帽压着,他的头发翘得压不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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